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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陰陽魔界》NO·5:1959版第四季

一:前言

「你用想像力的鑰匙打開了這扇門。在門後是另一個維度:一個聲音、視覺與心靈的維度。你正在進入一個幻影與實質、物質與思想共存的維度;你剛剛進入了陰陽魔界。——羅德塞林」

《陰陽魔界》第四季的續訂企劃雖然早在1962年的春季就已經提上了日程,然而中間卻遇到了諸多問題:原定第四季的贊助商沒有按時簽訂合同導致了計劃的拖延,而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簡稱:CBS)又在秋季的節目列表上額外的插進了一部新的情景喜劇《等價交換》(Fair Exchange),這導致了《陰陽魔界》第四季的播出又被延後。這一系列的混亂和拖延,直接導致了《陰陽魔界》當時的製片人巴克·霍頓(Buck·Houghton)離職。於是一直到了1962年的11月份,CBS才與《陰陽魔界》的第四季簽約,作為次年1月的季中替換節目派上了列表。

這里得解釋一下,所謂的「季中更換」是美國和加拿大電視台運營的一個傳統:電視台的播出計劃往往都得提早幾個季度就安排好,但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經常會有意外出現,比如因為各種外力原因導致節目的延期、縮水或者安排時間段出現衝突……甚至是一些比賽直播出現時長變化……這些意外情況都會導致安排緊湊的播放列表出現空檔期。那電視台就必須想辦法填補上這些空缺的時間段。

「季中更替」通常會發生在一年中的1月到5月,也就是秋季檔安排好的節目進行了更替。之後又出現了夏季更替——5月到8月。不過這些「夏季更替」安排的節目往往都是一些低預算,沒什麼續訂前景的小節目(純粹用來湊數的)。《陰陽魔界》第四季在1月替補掉的節目,正好就是之前導致了它簽約延期的那部橫插進來的情景喜劇《等價交換》。這部情景喜劇的「秋季替換」使得CBS在次年的1月到5月留出了大段的空白時間,為了填補上這些檔期空白,他們便對負責人羅德·塞林提出了要求:《陰陽魔界》第四季的每一集都必須延長到一個小時左右,來填補掉播放列表上的空白時間段。

羅德·塞林對此自然感到非常不滿,他表示:《陰陽魔界》一集半個小時的時長恰達好處,半個小時里,他們的內容足夠精彩,節奏精煉,可以吸引住觀眾們的注意力。如果把節目的市場拉長到一個小時,他們就不得不填充進類似肥皂劇那樣的「補充劇情」來滿足冗餘(水時長)。最終羅德·塞林還是不得不向電視台妥協,《陰陽魔界》第四季確定了一共18集,每集一個小時時長的播放規格(中間含有廣告)。首播時間是1963年的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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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1959版《陰陽魔界》第四季逐集劇情賞析

《陰陽魔界》第四季由於前任製片人的離職,於是電視製作人赫伯特·赫希曼(Herbert Hirschman)受聘替補掉之前巴克·霍頓的職位。這位新上任的製片人,上來就為《陰陽魔界》第四季製作了一個全新的片頭動畫——也就是後來經典的:太空中的一扇門、旋轉的眼球、窗戶以及其它物體出現的經典片頭,搭配之前的音樂主題以及羅德·塞林負責的開場旁白。這個新片頭後來被多次借鑒,包括之後的劇場版《陰陽魔界》、八十年代的重啟版甚至是最新版的片頭,幾乎都是參考了這一版的片頭動畫來做的。

第四季的劇本方面,製片人再次找回了這個項目的初創班底:羅德·塞林、理查·麥森以及查爾斯·博蒙特黃金鐵三角來負責。然而三位主創雖然回歸,但是卻各有各的麻煩。羅德·塞林依然負責了本季大部分的劇本,但是由於他的生活和工作不便,導致他在執行製片方面的工作不得不缺席交給別人來負責。同時他依然擔任每一集的主持人,但有些集數在拍攝時,他本人無法到場,只能嘗試了一些取巧的辦法來彌補——比如羅德·塞林在有些劇集里,背靠著灰白幕景來進行旁白敘述——這樣一來就能直接插入劇集里面(之前的劇集,羅德·塞林本人都會出現在片場中,劇集中會直接切換鏡頭給到他,然後進行他的精彩敘述,這給了觀眾一種無縫銜接的流暢感。)

另外由於腦部疾病以及伴隨的並發症,使得查爾斯·博蒙特不得不減少工作量。為此他找來了厄爾·哈姆納(Earl·Hamner·Jr)和雷金納德·羅斯(Reginald·Rose)兩人來參與劇本創作,替補自己因為身體原因造成的劇本空白。

到本季的拍攝製作還剩五集的時候,製片人赫希曼收到了另一個電視台的劇集製作邀請。於是他離開了《陰陽魔界》劇組,隨後製片人伯特·格拉內(Bert·Granet)被找來接替赫希曼的位置。格拉內接手的第一個工作就是完成第四季第16集:《周四返航》「On Thursday We Leave for Home」的拍攝製作。羅德·塞林覺得這集是他在本季的拍攝製作過程中最滿意的一集。這一集播出之後,獲得了艾美獎電影攝影獎的提名和雨果獎的提名。

本季在秋季檔重播的時候,又恢復成了半小時一集的形式。(還是水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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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的形象》「In His Image」

第四季第1集:《他的形象》「In His Image」首播於1963年1月3日。本集的編劇由查爾斯·博蒙特擔任,劇本改編自他的同名短篇小說。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在全新的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你可能剛剛見證了一場噩夢的結束,但事實上,這僅僅只是個開始。雖然艾倫·塔爾博特(Alan·Talbot)可能並不知道,他接下來將要跨入一個奇詭的新世界,荒誕的令人難以置信,卻又真實的無以復加。那里是陰陽魔界。」

艾倫·塔爾博特在地鐵站等車時,一位女性福音傳道者走近了他。艾倫對此不感興趣,但為了安撫她,他拿走了她提供的小宣傳冊子;然而傳道者還是一直盯著他。結果艾倫在情緒激動中,他聽到了某種奇怪的電子噪音,這使得他不受控制的把女性傳道者扔下了站台。艾倫隨後逃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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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艾倫似乎對自己行兇的事情毫無記憶。他去了未婚妻傑西卡·康納利(Jessica·Connelly)的家,雖然他在四天前才剛見過傑西卡。他們已經確定了婚禮的日期,而艾倫決定帶她去自己的家鄉考爾維爾,他們去那里見見撫養他的姑姑米爾德麗德(Mildred)。當他們到達那里時,艾倫發現雖然小鎮和記憶中的基本相同,但他的房子里卻住了另一個人。而更進一步,他發現,自己記憶中工作的大學已經不見了,他認識的所有人要麼據說幾年前就去世了,要麼壓根就沒有他們曾經存在的記錄。艾倫來到自己父母埋葬的地方,他發現了一塊名為「沃爾特·萊德」(Walter·Ryder)的墓碑;看到這個名字似乎引動了艾倫記憶深處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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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和傑西卡最後放棄了,他們打算回家去。在路上,艾倫再次聽到了那陣電噪音,這一次他能保持住自己的意識,他辨認出自己的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話——讓他想辦法叫傑西卡停車,然後兩人下了車。腦海里的聲音還讓他去拿一塊石頭殺死傑西卡。他與自己的內心做起了對抗,試圖抑制犯罪的沖動。他向傑西卡尖叫起來,讓她盡可能的遠離自己。傑西卡不情願地回到車里,開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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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卡離開之後,艾倫腦海里的殺人沖動才得到了控制。他對此感到疑惑,然後迷茫地走在路上。路上有一輛車不小心撞到了他,好在司機及時踩下了剎車,艾倫沒有受致命傷,但他的手腕上卻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奇怪的是,他的傷口竟然沒有流血。艾倫剝開了他手臂傷口處外翻的「皮」,結果發現,自己的表皮下竟然是金屬棒和電線,而不是血肉和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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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回到城里後,傑西卡給他打了電話。她現在確信艾倫需要接受心理治療,她還為艾倫預約了心理醫生。艾倫同意了和傑西卡一起去赴診,但從他的機械臂上可以知道,他的問題不僅僅是精神問題。艾倫意識到「沃爾特·萊德」的名字可能是關鍵,於是他開始在電話簿中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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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確實找到了「沃爾特·萊德」,並突然拜訪了他,艾倫這才了解到一切的真相:原來艾倫是沃爾特製造出來的替身,他確實是一個機器人。沃爾特利用自己的天才,以及發明得來的資金,在世界上一些最偉大的科學家的幫助下,開發出了艾倫。

艾倫的記憶都是沃爾特編造的,他用自己20年前離開的爾維爾鎮作為了艾倫的記憶背景,並用虛構了米爾德麗德阿姨和一所虛構大學的工作來填補了艾倫記憶中的空白。艾倫的性格被設計成了沃爾特的完美版——外向、大膽、迷人,而真正的沃爾特則害羞、自憐、不敢社交。沃爾特承認,他的科學研究超出了他的掌握范圍,他對自己的創作也有一些不了解的地方。一周前,艾倫不知為何突然試圖殺死沃爾特,並用剪刀刺傷了他,然後他就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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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對沃爾特的行為感到憤怒,尤其是這還牽扯上了傑西卡。沃爾特對此表示認同,但他也不明白艾倫會有殺人念頭的原因,更不用說糾正這個問題了。他還指出,艾倫無論如何都沒有可能和傑西卡過上正常的生活,因為他不會變老。然後,艾倫提出,要沃爾特用一個功能正常的機器人來代替他,這個機器人會愛著並照顧傑西卡。艾倫從口袋里拿出廢紙,打算給沃爾特寫下傑西卡的地址。但當他認出廢紙是之前那個女傳道者送給他的小冊子時,再次引發了艾倫的殺人沖動,他試圖殺死沃爾特。

一番戰鬥後,倖存的那一個找到了傑西卡。他讓她忘記自己過去幾天的奇怪行為,說噩夢已經結束,他總有一天會告訴她真相的。

在最後一幕暗示,死鬥的倖存者是沃爾特,而艾倫的殘肢則躺在實驗室的廢墟中。

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沃爾特·萊德(Walter·Ryder)實現了他一生的抱負,盡管是他自己造就了自己。也許自我完善有更簡單的方法,但有時兩點之間最短的距離卻是一條曲線——直至陰陽魔界。」

本集是第四季的第一集,這個故事有一個相當經典的模板:「上帝以自己的形象創造亞當」。這個經典的宗教神話典故,一直滲透到現在以及未來的種種故事。從今天的視角來看,當下最熱門的新版本——「AI的智能覺醒」;從智能下棋程序,到人工智慧生成自然語言文本和繪畫。人們的熱烈討論無不透露出大家對這個主題的「期待」——無論是樂觀,悲觀,誰能否認自己對這個「未知的可能」心生好奇呢?

所以這一集的劇情似乎可以看到很多後來作品的影子,他們之間也許並沒有必然的聯系,也許並沒有直接的借鑒或者致敬,但是深層次里文脈的聯絡是確實存在的。自我身份的認知、造物主與被造物、自由意志……菲利普·迪克的小說、《西部世界》第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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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本集中男主角發現自己手臂傷口中露出來的內部機械,在二十多年後的《終結者》里,我們看到了這一幕的高清重製版——

2:《三十英尋下的墳墓》「The Thirty-Fathom Grave」

第四季第2集:《三十英尋下的墳墓》「The Thirty-Fathom Grave」首播於1963年1月10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Fathom一詞可翻譯成「英尋」,是用於測量水深的專用度量單位,1英尋等於1.8米或者6英尺。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事件發生的地點距離瓜達卡納爾島一百英里,時間就在此時此刻。一艘美國海軍的驅逐艦正在海面上巡航。過一會,他們將向海面下30英尋進行探索,找到聲音的源頭——是誰或什麼在敲擊金屬。你未必會在海軍報告中看到記錄,因為比徹姆船長正帶領著他的船還有船員們,駛向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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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4月,一艘美國海軍驅逐艦在瓜達爾卡納爾島附近進行例行巡邏時,聲納探測到海面下的聲音;船員們認為這聽起來像是什麼東西在撞擊金屬。他們在海底發現了一艘潛艇,但海軍司令部的調查顯示,該地區最近沒有潛艇沉沒。一些船員開玩笑地認為也許是鬧鬼了,這讓已經感到不適幾天了的大副貝爾陷入了一種癲狂中,他開始出現一些怪異的行為,包括會突然昏厥。驅逐艦的指揮官比徹姆船長命令艦上的潛水員麥克盧爾前去進行調查。麥克盧爾下潛到沉沒潛艇的位置,他發現這是一艘美國潛艇。驅逐艦聲納聽到的金屬聲,就是從這艘潛艇里面傳來的。當麥克盧爾敲擊潛艇船體時,似乎引發了一系列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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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逐艦上,大副貝爾開始看到死去水手的幽靈在向他招手。船上的醫生試圖說服貝爾他只是在做噩夢,但沒有成功。醫生向船長報告,他認為貝爾的問題是由心理創傷導致的,這可能是由他的戰時經歷引起的。但隨後,醫生在貝爾看到幻影的地方發現了一堆海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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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盧爾繼續探索,他發現這艘潛艇的編號是「714」。比徹姆認為這艘潛艇是屬於20年前第一次所羅門海戰役中沉沒的一艘潛艇。盡管比徹姆對潛艇內有人可能還活著的想法感到驚訝,但他還是請求太平洋艦隊指揮部進行救援行動。麥克盧爾再次下潛,試圖去確定聲音的確切來源,以幫助救援確定進入潛艇體內的位置。潛水員再次嘗試在艇體上敲擊,但這次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隨即他發現了一個浮游士兵名牌,便拿起這個東西上浮,隨後將其交給了比徹姆。檢查後發現,這個牌子屬於貝爾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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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比徹姆向貝爾展示名牌時,貝爾突然回憶起過去在戰爭期間,他曾擔任潛艇上的信號員。他在夜間試圖更換紅外濾光片時,不小心讓濾光片脫落。結果,日本驅逐艦看到了信號燈,便了攻擊他們的潛艇。貝爾被炮擊炸入水中,潛水艇的艦長下令潛艇下潛,但隨後,潛艇被深水炸彈擊沉了。最後,貝爾成了唯一的倖存者,他漂浮在海上,之後被一艘美國驅逐艦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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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告訴比徹姆,他現在明白了:那些死去的潛艇水手們已經知道他回來了,他們要求他加入。貝爾被「倖存者內疚」的心理所壓倒,他說:「是我害得那艘潛艇被擊沉了,我要負責。」盡管比徹姆船長努力嘗試說服和開解貝爾,但貝爾還是戴上了名牌,跑到甲板上跳下了船。他跳船時大喊著:「他們在召集我!」跳入海中後,驅逐艦的船員們發現貝爾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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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潛水員麥克盧爾陪同救援人員一起進入了潛艇。他回到船上後,向比徹姆報告說:殘骸內並沒有人活著。在潛艇的控制室內,他發現了潛望鏡被切成了兩半,其中一部分在來回擺動。這就是他們的聲納聽到的聲音,但隨後麥克盧爾補充說,他還看到了八名遇難水手的遺體;其中一個人的手里拿著一把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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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一場小規模的海戰,在1963年4月。任何史料中都找不到記錄。看看這份以「H」為首字母的文檔吧——在陰陽魔界。」

由於第四季臨時改成了一小時一集,而本集的劇本完成於播出時長確定之前。這導致羅德·塞林之後不得不重新編寫劇本,為其擴寫到可以滿足一個小時時長的內容。由於這個改動使得劇本節奏變得緩慢並且多了很多不必要的台詞對白,導致本集在播出之後反響不佳。

3:《死亡谷之影》「Valley of the Shadow」

第四季第3集:《死亡谷之影》「Valley of the Shadow」首播於1963年1月17日。本集的編劇由查爾斯·博蒙特與羅德·塞林共同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你應該看見過,那些遠離主幹道的小鎮。你確實看見過,但他們可曾引起過你的注意?鎮上的人都是做什麼的?他們為什麼會選擇住在那里?菲利普·雷德菲爾德(Philip·Redfield)從來沒注意過,如果不是他的狗去追那隻貓,那他就會駕車穿過平靜的山谷,然後永遠的忘掉他曾經過這里。但現在不一樣了,不論他是否明白,他的朋友已經將他引領上了那條通往陰陽魔界的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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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菲利普·雷德菲爾德帶著他的寵物犬「羅莉」(Rollie)駕車在陌生的小路上行駛著,走著走著他發現自己迷路了。他在新墨西哥州的和平谷(Peaceful Valley)附近找到了一個加油站。他在那里停了下來,嘗試在那里獲得食物和汽油,並找到正確的方向。加油站的服務員給他的車加滿了油,但是態度卻很粗魯。當菲利普詢問哪里可以就餐時,服務員聲稱鎮上唯一的餐館已經關門了。正在這時,菲利普帶著的寵物犬跳下車去追逐一隻小貓,把貓一路追上了樹。而貓的主人是一個小女孩,女孩掏出了一個奇怪的裝置讓狗消失了。菲利普為此前去和女孩的父親對峙起來,隨後女孩的父親假裝要去找菲利普的狗,然後他悄悄地有用那個神秘裝置讓狗重新出現了。

菲利普帶著他的狗來到附近鎮上的旅館里想要找點吃的。結果女店主艾倫(Ellen)和加油站服務員的態度一樣粗魯,堅稱他們已經沒有房間了。盡管旅館里所有房間的鑰匙都還掛在櫃台上展示著。此時,菲利普開始懷疑起來,但詢問店主卻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隨後菲利普打算離開,結果他在開車出城的時候,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牆,這堵牆擋住了他的車,小狗「羅莉」也因此喪了命。這時,車禍現場的周圍,一群和平谷的居民紛紛現身,他們打算將菲利普帶到鎮上的長老那里,而一位居民則讓小狗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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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長老們詢問菲利普為什麼來到這里?是否有人知道他的行蹤?這里有著令外界驚嘆的神奇技術,這些技術來自104年前一位來自未知星球的一個科學家,他將這些贈送給了這個小鎮。他們向菲利普展示了一些,包括:一種復制器,可以產生任何給定分子式的物體,以及一種可以逆轉任何傷害(包括死亡)的射線。

菲利普指責他們:擅自認定自己是唯一有能力負責任地使用這些外星禮物的人,但卻浪費了可以用來治癒所有疾病和結束飢餓的技術。但是鎮上的長老們卻堅持認為:在「人類學會和平之道」之前,這些技術不會被分享出來。因為如果他們分享了這些技術,它們一定會被用於武器和戰爭。同時他們還向菲利普宣判道:由於他目睹到了這一切,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永遠留在和平谷,要麼被處決,以保護鎮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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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被宣判囚禁在這里,他的「新家」也有一堵看不見的牆,他甚至不能離開自己的院子。不過他與女店主艾倫倒是日久生情,於是他試圖引導艾倫,讓她意識到自己缺乏自由——因為菲利普知道鎮上的長老們不會讓和平谷的任何居民離開,因為他們擔心鎮上的秘密會泄露。艾倫似乎被說服了,菲利普告訴她,除非她釋放他,否則他永遠也無法回報她的愛。於是艾倫幫他解除了無形的牆,並提出要把菲利普趕出小鎮。

菲利普逃離前打算帶走記載有那些神奇技術的「公式書」,他利用復制器製造了一把左輪手槍。然後他在打開保險箱的門時引發了警報,鎮上的三位長老過來試圖抓捕他,被他用左輪手槍射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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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菲利普帶著艾倫剛逃到鎮外,才發現這一切都不過是一次考驗。「公式書」是空白的,菲利普帶出來的艾倫只是一株植物。而被射殺長老們都被神器技術復活了。他們告訴菲利普,他的行為證實了他們的信念,即:和平谷的人民是唯一適合使用這些外星技術的人。而艾倫則坦承:她的參與並不全是謊言——暗示她對菲利普真的有了感情。然後,長老們決定「處決」菲利普,他被抹去了與這里相關的一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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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菲利普再次醒來時,他回到了一開始的加油站。當他看到眼里含著淚水的艾倫時,他突然有了一次奇怪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他向艾倫問路,隨後開車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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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你曾見到過它們。那些遠離主幹道的小城鎮。你肯定見過它們,但你有思考過它們嗎?你有沒有想過:住在這樣地方的人們都會做些什麼?他們為什麼會留在那里?菲利普·雷德菲爾德現在開始思考它們了,他想弄明白,但只是在這深夜里,當他在陰陽魔界中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時。」

本集的主演之一娜塔莉·特朗迪在本集播出的幾個月後,意外的遭遇了一場車禍。車禍導致她椎間盤骨裂,之後的一年時間內,背部不得不依靠支撐。這件事導致特朗迪原本打算在演藝圈復出的計劃付之東流。

筆者不能確定本集的編劇是否可能看過洛夫克拉夫特與畢夏普合寫的《丘》,但兩者在故事情節方面確實有著類似的架構。當然在立意方面,二者就截然不同了。前者著眼於文明的衰變與疊代。而後者探討的顯然是關於技術與人類關系的主題。另外,類似的主題,在經典crpg遊戲《奧秘》里也有相類似的探討:人類貝茨與他的矮人養父關於蒸汽機技術的爭論。

4:《他還活著》「He’s Alive」

第四季第4集:《他還活著》「He’s Alive」首播於1963年1月24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站在『元首』肖像前的這個人名叫彼得·沃爾默(Peter·Vollmer),一個形單影只的小個子男人。他一直沉浸在自我妄想之中,對於偉大和榮耀有著永恆的飢渴。就像他那些走正步的前輩們一樣,他嘗試解讀自己的渴求,並嘗試將『這個世界不對他敬禮』這一現象合理化。他想找的東西都在下水溝里,在他那扭曲怪異的詞典里。他將之稱為:信仰、力量和真理。但過不了多久,彼得·沃爾默將在另一處角落里繼續進行他的事業,而那個奇怪的十字路口就位於一個名為『陰陽魔界』的虛幻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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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沃爾默是一個小規模而且不起眼的「新納粹」組織領導人,他在街角向來往的人群做宣傳,遭到人們的白眼和嘲笑。但他其實有一個很親近猶太叔叔叫恩斯特·甘茨(Ernst·Ganz)。甘茨知道沃爾默從小就受到虐待和忽視,他的親生父親對他總是虐待他,而他的母親則從未伴隨在他身邊。甘茨同情沃爾默的遭遇,並且也為他提供庇護和同情,但卻並沒有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之後甘茨因為猶太人身份,被送進集中營關了九年。在那里,他認識到沃爾默的政治傾向,其實源於他對他人尊重的幼稚渴望。而同時,與甘茨的關系也讓沃爾默感到痛苦,他公開承認,他將恩斯特·甘茨這個猶太人視為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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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天晚上開始,有一個神秘的人物經常來拜訪沃爾默,他教沃爾默如何吸引觀眾。這個人教沃爾默如何演講,並支付租金,支持沃爾默在集會大廳舉行演講。他還指示沃爾默安排他的一名追隨者尼克的死亡,從而藉此創建一名「烈士形象」用來團結周圍的所有人。在這個人物的指導和幫助下,沃爾默的團體逐漸壯大,他的追隨者也越來越多。甘茨開始擔心再這樣下去,沃爾默可能真的會再次引發歷史上那可怕的悲劇。於是他親自前去擾亂了沃爾默的一場集會,他當面指責沃爾默:「只不過是元首的廉價復製品」,而沃爾默則在他的面前畏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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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會失敗後,那位神秘人物指責沃爾默的失敗,並表示從現在起,他將直接命令沃爾默,而不再是引導他。沃爾默要求知道他的神秘恩人是誰?當這個人從陰影中走出來時,他竟然是「阿道夫·希特勒」。他命令沃爾默殺死甘茨,沃爾默完成任務後。希特勒向他表示祝賀,並詢問他的感受;沃爾默回答說,他覺得自己是不朽的。希特勒回應道:「沃爾默先生!我們是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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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警察趕到,以謀殺罪名逮捕沃爾默。沃爾默在逃跑時被槍殺,當他看到自己的鮮血時感到驚訝。而希特勒的影子出現在沃爾默身後的牆上,他喘著粗氣說:「一定是哪里搞錯了……你們不明白我是鋼鐵做的嗎!?」

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他接下來會去哪而?這個屬於另一個時代的幻影,這個復活了的屬於過去的夢魘幽魂——去芝加哥?去洛杉磯?去佛羅里達州的邁阿密?去印第安納州的文森斯?還是紐約的錫拉丘茲?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仇恨、有偏見、有偏執。他就還活著。只要這些邪惡還存在著,他就還活著。請記住,當他來到你的城市;當你聽到他的聲音通過別人的嘴傳出時。請記住,當你聽到一個名字被喊出,少數群體被攻擊,對一個民族或任何人的盲目、無理的攻擊出現時。請記住這一點,他還活著就是因為我們讓這些事情發生,從而讓他可以一直活著。」

羅德·塞林對本集的劇本相當滿意,但當他得知,由於預算和拍攝製作等原因,他劇本中一些完成的場景不得不刪減掉。這使得他萌生出了將本集擴展的想法,他曾計劃將這一集的劇本拍攝製作成一部電影——電影版劇本中,甚至增加了一個新角色:負責調查沃爾默的新納粹運動的聯邦調查局探員。但是由於最終陰陽魔界系列的拍攝製作在預算方面已經超支嚴重了,所以他的這個計劃最後還是被否決了。劇中原本「元首「現身的一幕拍攝完成了,但最後在播放的版本里,這一幕被刪掉了,並且原始的拍攝鏡頭最後也丟失了。

據說在本集播出後的一周內,羅德·塞林和他的攝制組收到了近4000封威脅來信……

5:《緘默》「Mute」

第四季第5集:《緘默》「Mute」首播於1963年1月31日。本集的編劇由理查·麥森與羅德·塞林共同擔任,改編自理查·麥森的同名原著。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你所看到的,是一幕非比尋常的戲劇序章:一份協議的簽署、一個計劃的開始。這出戲劇本身卻完全隱於幕後,而戲劇的終幕將會在十年後上演,並且演出人員的名單也有所不同。這出戲劇的主角叫伊爾斯(Ilse),她是尼爾森教授和他夫人的女兒,現在兩歲,正躺在嬰兒床上睡覺。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被捲入這出獨特的戲劇,而在十年後的這一刻,伊爾斯·尼爾森將意識到,夾在現實與陰陽魔界之間的生活是多麼的令人絕望和恐懼。」

歡迎來到《陰陽魔界》NO·5:1959版第四季

一戶人家發生了大火,消防員趕來嘗試撲滅這熊熊大火。火勢是如此之大,以至於他們立即就判斷這棟房子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並且對廢墟進行搜索後,也沒有發現任何倖存者。

12歲的小女孩伊爾斯·尼爾森是這個家唯一的倖存者,她的父母都在這場大火中喪生。而她因為在事發時在外面,而避開了這場災難——幾乎毫發未傷。警長哈里·惠勒(Harry·Wheeler)和他的妻子科拉(Cora)曾經有過一個女兒但是卻夭折了,為了緩解喪女之痛,他們決定收留伊爾斯,直到找到她的親人。接回家後,他們發現伊爾斯不會說話,盡管醫生檢查證明她沒有言語障礙。惠勒夫婦推斷,這是因為她的父母禁止她說話的原因。

事實上,伊爾斯的父母是一個秘密協會的成員,他們在那里學會了如何使用心靈感應能力——這是所有人類都擁有的潛能。他們把自己的孩子伊爾斯,培養成了只通過心靈感應來進行交流。在秘密協會里定下這個協議的時候,伊爾斯只有兩歲。而這個協會的成員都是通過郵件來保持聯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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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找到這個秘密協會通信聯系地址,於是他寫信給他們想要查詢伊爾斯親屬的情況。伊爾斯盼望哈利可以找到其他可以進行心靈感應交流的孩子並且和他們在一起,因為伊爾斯覺得:自己現在生活在一個人們用聲音而不是頭腦說話的世界里。在從小就被教導用純粹的意義而不是語言進行交流後,她發現人類說話的聲音既陌生又痛苦。但哈里的妻子科拉仍沉浸在失去自己女兒的悲傷中,她並不想讓伊爾斯離開,所以她悄悄從郵箱里拿走了協會回復的信件並燒掉了,以防止伊爾斯被帶走。伊爾斯目睹了這一切,但由於缺乏說話或寫作的能力,她無法告訴哈利。

幾周過去了,哈里一直都沒有收到回音,於是他決定讓伊爾斯去上學。在學校里,伊爾斯的老師對她不會說話很有耐心,但也很堅定的想要教會她說話。老師每天都會提示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在伊爾斯來學校的第一天,她就推斷出伊爾斯具有心靈感應能力。於是她讓其他學生共同思考伊爾斯的名字,從而通過她的心靈感應來教授她課程。——老師並沒有向其他學生透露伊爾斯擁有心靈感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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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來自奧地利的兩位協會成員卡爾(Karl)和瑪麗亞·維爾納(Maria·Werner)注意到與尼爾森夫婦的定期通信出現了問題,對方一直沒有回音。於是他們親自前來查看情況,在了解了具體的情況後,維爾納夫婦與伊爾斯進行了一次會面。他們嘗試通過心靈感應與她交談。但現在伊爾斯已經無法理解他們的心靈感應了,在持續的心靈感應刺激後,她開始哭泣,並反復說:「我的名字叫伊爾斯!我的名字是伊爾斯!」

於是維爾納夫婦意識到,伊爾斯在一個非心靈感應交流的環境里,已經失去了如何進行心靈感應交流的所有知識和能力。他們決定贊成哈里·惠勒夫婦收養伊爾斯的決定,盡管維爾納夫婦才是伊爾斯實際上的合法教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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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維爾納夫婦對伊爾斯失去心靈感應感到難過,但他們還是安慰地告訴自己,科拉·惠勒比她的父母更愛伊爾斯。之後,維爾納夫婦透露,伊爾斯之所以能逃離火災,是因為當時她的父母雖然被困,但還是通過心靈感應引導他們的女兒逃離了房子。

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在一本公認的智慧之書中說過:完整的愛可以驅除恐懼。雖然這一定理可能不包括失去超感能力後的特定恐懼,但這個例子並不破壞這一原則的完整性。伊爾斯·尼爾森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她曾身處於陰陽魔界中。」

本集的故事背景位於德國而非美國。「個人與社會的關系」似乎一直是理查·麥森筆下的一個經典主題,本集故事還算比較溫和,但也探討了社會環境下同化個人的現象。而這一主題最經典的作品則是理查·麥森最著名的《我是傳奇》——一個人如何對抗一個社會?人類既是個體,又是社會性群聚動物,所以這個「矛盾」的主題可能永遠都有故事可以寫。

6:《死亡飛船》「Death Ship」

第四季第6集:《死亡飛船》「Death Ship」首播於1963年2月7日。本集的編劇由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這張照片上的,是1997年,在第51恆星系的第十三顆行星上空巡航的E-89宇宙飛船。大概再過一會,這艘飛船就將登錄,並且進行採集樣本的工作,包括:蔬菜、礦物如果這里有的話,還有動物。這些樣本都將被帶回已經人口過剩的地球,地球上的技術人員們將會對這些樣本進行分析。如果一切順利,那麼它們就會被打上『可居住』的印記,然後為接下來的殖民活動指明方向。本來應該是這樣……」

旁白停頓一會,中間場景轉換,隨後旁白繼續:

「這是E-89太空飛船上船員們的照片:羅斯船長、梅森中尉和卡特中尉。這三個人剛剛來到了離家園最遙遠的地方,而他們將在幾分鍾內,陷入一場最黑暗的噩夢中,在這陰陽魔界。」

太空巡洋艦「E-89」由保羅·羅斯船長、泰德·梅森中尉和邁克·卡特中尉三人共同負責駕駛。他們的任務是掃描分析那些新發現的行星,並調查它們是否適合被地球殖民化。到目前為止,他們的任務一直是例行公事,但在調查一個荒無人煙的世界時,梅森注意到了下面有金屬閃光。他興奮地猜測這可能是外星生命的跡象,務實的羅斯上尉並不同意他的看法。盡管如此,巡洋艦還是准備降落到神秘物體旁邊進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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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陸後,他們驚訝地發現:那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其實是一艘與他們自己的飛船一模一樣的飛船殘骸。羅斯依然在提醒他們應該保持謹慎,但被另外兩人忽視了;三人對飛船展開了調查。他們很快發現這確實是與E-89相同型號的飛船。在進入飛船內部時,他們在里面發現了自己的屍體。梅森和卡特驚呆在了原地,而羅斯瘋狂地想要尋找一個合乎邏輯的解釋。他最終得出結論:這是他們未來結局的預兆。為了避免這可怕的命運,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呆在地面上,避免返回太空,這樣就能避免事故。梅森對此表示了懷疑,卡特似乎迷失了,但他們都同意了羅斯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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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卡特開始出現幻覺,他發現自己似乎被帶回了地球上,他來到了一條鄉村小路上。在那里,他遇到了過去死去的人,他跑到自己和妻子合住的房子里,發現里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封電報,內容是:瑪麗·卡特的丈夫因公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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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被羅斯拉回了現實,同時梅森剛才也陷入了幻覺中。他剛剛看見自己與死去的妻子和孩子團聚了,以至於當羅斯把梅森拉回現實時,梅森憤怒地打了他一拳。羅斯說他們這是妄想症,而他對此有了一個新的理論:他相信這個星球上居住著有心靈感應能力的外星人,他們利用人類對死亡的恐懼來驅離人類,不讓他們靠近自己的世界。羅斯說,如果他們把E-89帶回太空,應該就會打破幻境。於是他們登上了飛船,順利地將E-89帶回了飛行軌道上。梅森和卡特勉強承認,羅斯船長對外星人的說法可能是對的。但隨後,羅斯說他們得再次降落,因為他們要完成收集樣本帶回地球的任務。他們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那麼再下去應該就不會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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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再次著陸,卻發現飛船的殘骸仍然存在。梅森和卡特隨即感到困惑和恐懼——因為這推翻了羅斯的結論。他們再次相信:自己其實已經墜毀並死亡。羅斯拒絕接受這個結論,他固執的意志支配著陷入困境的船員們。羅斯強調:他們會一遍又一遍地研究,直到他弄清楚真相為止……突然間,又回到了一開始,梅森發現星球上閃閃發光的物體。結果這一次,羅斯船長卻聳聳肩,說道:「我什麼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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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從照片上,這個男人將看不到任何他不願意看到的東西,包括他自己的死亡。一個意志如此頑強的人,即使是他手下的兩個人也不被允許看到真相;事實是,他們已經不在活人中了,他們所做的動作和所說的話在以前都已經做過無數次了,而且還會再做無數次,甚至可能直到永遠。一張現代的『飛翔的荷蘭人』相片……它正駛向陰陽魔界。」

本集使用的飛船道具,依然是米高梅科幻電影《禁忌星球》里的宇宙飛船模型。由於拍攝製作條件的限制,本集雖然具有著科幻感,但在很多細節卻被愛好者們所吐槽:飛船下降時能看見繩索、探索外太空的太空人們設備簡陋、操作不規范等等。但即使如此,這個故事依然還是挺引人入勝,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揭示懸念的謎底。同時本集的內容,也令筆者聯想到了在本集播出的十年後上映的《征空雜牌軍》(又譯:黑星球)。約翰·卡朋特導演的處女昨,很難不懷疑丹·歐班農在編寫劇本的時候,是否可能從這一集里汲取靈感——其實以丹·歐班農的閱覽量和個人興趣來看,他沒看過《陰陽魔界》才奇怪吧……

7:《傑西-貝爾》「Jess-Belle」

第四季第7集:《傑西-貝爾》「Jess-Belle」首播於1963年2月14日。本集的編劇由厄爾·哈姆納與羅德·塞林共同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陰陽魔界在很多時空里都出現過,它植根在歷史長河里,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出現過,並且被代代相傳。在傳承的過程中,又有新的內容被添加到故事里。於是,就這樣,即使是在人們還有德魯伊教的時代發生的故事,聽起來也像昨天才剛發生在附近的藍脊山一樣。這樣的故事,最好是由一位年邁的祖父,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在陰陽魔界里的南部山丘的一個壁爐邊為你講述。」

傑西·貝爾(Jess·Belle)決定阻撓自己的前男友比利·本·特納(Billy·Ben·Turner)和他的未婚妻埃爾溫·格洛弗(Ellwyn·Glover)的婚禮,因為她還深愛著他。於是傑西就去尋求當地的一位名叫哈特奶奶的女巫的幫助。老女巫於是施了一個咒語,讓比利·本忘記了自己的未婚妻埃爾溫,轉而瘋狂地愛上了傑西·貝爾。女巫告訴傑西,這個咒語是有代價的:施展咒語後,傑西·貝爾將每晚,從午夜到黎明時分變身為一隻豹子。隨著一次次的變身,傑西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冷酷和無情。女巫解釋說,這是因為她的靈魂已經逐漸熄滅,她自己也將變成了女巫——咒語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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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對自己逐漸失去人性這件事開始感到不安,她考慮自己是否應該離開比利。但她發現比利對自己的忠貞堅定不移,她自己也無法放下自己的私慾。就在這種拉扯中,他們已經進展到了准備安排結婚的時候了。

在婚禮前夕,比利參加了一場狩獵活動。活動期間,狩獵隊發現了一隻豹子,隨即他們舉槍射擊打中了豹子。但是豹子卻消失在了煙霧中。而當他們上前查看的時候,比利在剛才豹子所在的地上,發現了傑西一直戴著的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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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過去一年後,比利再次與埃爾溫結婚。婚禮期間,傑西總是以各種形式出現,不斷的騷擾他們。比利之後從老女巫那里了解到,想要徹底殺死傑西·貝爾的話:他必須找一件傑西曾經穿過的衣服,把它穿到一個替身身上,然後用銀器刺穿她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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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比利回家時,他發現埃爾溫已經被傑西·貝爾附身。傑西說想讓比利「在月光下跳舞」,這句話的意思是她想殺了他。比利立刻跑進屋里並鎖上了門。他找出一件傑西·貝爾曾經穿過的連衣裙,將其放在人體模型上,然後用傑西·貝爾自己的一個銀色發夾刺中了人偶的心髒。隨即,傑西·貝爾以穿著裙子的形象出現在房間里,她眼睛向後翻,然後消失了。在這之後,埃爾溫失去了婚禮期間的記憶,但在看到一顆流星時卻說道:「這意味著一個女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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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束。

本集是《陰陽魔界》中唯一一集沒有以羅德·塞林的旁白做結尾的劇集。本集的劇本主要由厄爾·哈姆納撰寫,他一共為《陰陽魔界》提供過八集內容的劇本,而本集是他個人最滿意的一個劇本。據說當時,哈姆納剛剛收到通知,自己的前一個劇本被否定了。隨後他在周五就接到了製作人赫伯特·赫希曼的電話,要求他提供一個劇本,並且下周一就要交付。哈姆納用了一個周末的時間完成了本集劇本,而他根本沒有時間進行任何修改,因為劇本提交之後立刻就要求進行拍攝製作。

在原劇本當中,最初設定女主角傑西·貝爾化身的是一隻老虎。但當時赫伯特·赫希曼否決了這個提議,因為他認為找來的老虎很難對付而且不會表演(央視版《水滸傳》劇組表示,為什麼不讓演員穿老虎服裝來演呢?),於是他們將其改成了一隻豹子。而哈姆納一開始想要一隻黑豹(用來和女主角的發色匹配),但是赫希曼一直找不到,最終只能硬著頭皮用了一隻金錢豹。而實際上,這只金錢豹也很難伺候——為了讓它聽話並防止它傷人,製作組特別製作了一個籠子,並讓它服下鎮靜劑。但因為被下了藥,導致豹子經常在拍攝的半當中睡過去……

本集的劇情令筆者聯想到了1982年的電影《豹人》,導演是保羅·施拉德。故事的女主也是一個背負著詛咒而不得不化身豹子的可憐人——和本集的劇情立意方面還是有所區別,本集當中似乎多少還是帶著一點道德的批判。而20後的《豹人》,則以一個獵奇的故事,講述了個人與命運抗爭的悲劇。

8:《微縮模型》「Miniature」

第四季第8集:《微縮模型》「Miniature」首播於1963年2月21日。本集的編劇由查爾斯·博蒙特與羅德·塞林共同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對普通人來說,博物館是一個知識之地,一個美麗、真理和奇跡之地。有些人來這里學習,有些人來這里思考,還有一些人在這里尋找純粹的快樂。查理·帕克斯(Charley·Parkes)有他自己的原因。他來到博物館是為了遠離這個世界。吸引他來這里的並不是每天60美分的自助套餐,而是在這些驚奇又涼爽的大廳里,他可以獨處一段時間,真的非常孤單。但不管怎樣,在他迷路並游盪到陰陽魔界之前,就已經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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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帕克斯認為自己在博物館的玩具屋,里看到了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偶。他多次回到博物館,去觀看玩具屋。而隨著他不斷地來看,房子里的人偶似乎活了過來。一個保安告訴查理,這個人偶並不是機械的,可動的。它僅僅只是用一塊木頭雕刻的,但這並沒能阻止查理沉迷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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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逐漸愛上了這個人偶,這是一個女性人偶。於是查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因為他相信玩具屋里的人偶還活著。他還試圖打碎玩具屋的玻璃櫥窗,試圖把里面那個女性人偶救出來,因為查理相信玩具屋里那個女性人偶正在被另一個男性人偶虐待。被關進精神病院的查理經過了一番抵抗,最終他通過假裝擺脫了妄想而「康復出院」。出院後,查理被送回母親的住處接受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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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理回家的那天晚上,他的母親、姐姐、姐夫和姐姐的一個朋友(有興趣和他約會)計劃和他一起慶祝他的康復。但他們發現查理偷偷的溜出了房子,於是他們聯系了為查理治療的精神科醫生。醫生推測查理已經回到博物館和,而正如他推測的那樣,查理來到了博物館,查理站在玩具屋前,向他愛上的那個女性人偶傾訴自己的感情。他覺得在某些方面與她有聯系——這個女性人偶有一個喜歡虐待她的伴侶,而查理一直被籠罩在他那專橫的母親的陰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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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的家人們、精神科醫生和博物館的警衛共同在博物館里搜尋著查理,但最終他們一無所獲。除了一個警衛,他瞥了一眼玩具屋,看到了查理。現在查理已經變成了一個微縮模型,他如願以償了,可以永遠和他的愛人在玩具屋里。警衛露出了微笑,決定永遠不透露他所看到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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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查利·帕克斯,因為警衛沒有告訴他們他在玻璃櫃里看到了什麼。他知道他們會說什麼,他也知道他們是對的,因為眼見之物也未必可信。尤其是當你看到的,恰好是那麼一個奇怪的角落,在陰陽魔界中。」

本集中的男主角查理所展現出來的性格和一系列表現,是典型的阿斯伯格綜合征(AspergerSyndrome,簡稱AS)症狀。這是一種廣泛性發育障礙(PDD),有某些特徵類似孤獨症(Autism,又稱自閉症),如人際交往障礙,刻板、重復的興趣和行為方式,因而也被歸入更廣泛的孤獨症譜系障礙(AutismSpectrumDisorder,簡稱ASD)。與孤獨症不同的是,AS患者並無明顯的語言和認知能力損害,智力正常,甚至有少數AS者具有某些方面的超常稟賦。正因為如此,AS往往不容易在患者身上發現,常人多以孤僻怪誕、自我中心或難以溝通的性格問題視之。

阿斯伯格綜合征在1944年由奧地利心理學家漢斯·阿斯伯格提出,差不多與康奈自閉症(另一種兒童自閉症)的發現處於同時期。但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漢斯·阿斯伯格發表的關於阿斯伯格症的論文直到1980年才被翻譯成英文。又經過了十多年,該病才被收入世界衛生組織的《國際疾病分類》手冊。

也就是說,在本集播出的時候,美國民眾對於阿斯伯格綜合征尚無概念。

9:《魔鬼列印機》「Printer’s Devil」

第四季第9集:《魔鬼列印機》「Printer’s Devil」首播於1963年2月28日。本集的編劇由查爾斯·博蒙特與羅德·塞林共同擔任。劇本改編自查爾斯·博蒙特於1951年發表的短篇小說《魔鬼,你說》「The Decil,You Say」。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奪走一個人的夢想,讓他深陷威士忌和絕望,把他送到一座孤獨的橋上,讓他獨自站在那里,低頭看著黑水,並試著理解他腦海中的想法。這種事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但有人可以——現在正有人坐在道格拉斯·溫特(Douglas·Winter)的旁邊。汽車正駛向小鎮,但它的真正目的地是陰陽魔界。」

道格拉斯·溫特是一家名為《丹斯堡信使報》的報紙社編輯,他的報社正被一家大型企業集團報紙《公報》擠壓生存空間。盡管道格拉斯是一個特別善良隨和的老闆,但當他無法支付工資時,他的員工還是紛紛離去了。在運營商辭職後,《信使報》剩下的員工就只有道格拉斯本人和他的女友傑基·本森(Jackie·Benson)。道格拉斯是一個有理想的人,他把《信使報》的事業視為自己的人生目標;所以當他不得不面對報社的倒閉時,也代表著他的理想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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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無法承受這事實,於是他驅車來到一座橋前打算自殺。然而在那里,一個陌生男子走過來和他套近乎。男人自稱「史密斯先生」,並說他來鎮上是因為他想加入《信使報》,成為一名專欄作者和記者。

即使在目睹了史密斯先生使用萊諾鑄排機「linotype」(舊時用於報紙印刷的機器)的速度和精度後,道格拉斯仍試圖說服他放棄,稱由於銀行拖欠了近5000美元的債務,報社無法向他支付工資,甚至無法恢復《信使報》的運營。史密斯先生聞言,立即把5000美元借給了他。

在被雇傭後不久,史密斯先生製作了一份關於半小時前發生的銀行搶劫案的報告。經此一遭,這家小報紙因為反應迅速,生意立刻興隆了起來。隨後史密斯先生又獨家報導了一則關於《公報》報社的戲劇性新聞。在那之後《信使報》對於新聞報導的反應一直非常神速,有時在事件發生後不到兩小時,特刊就登上了街頭。《公報》的所有者富蘭克林眼見《信使報》生意蒸蒸日上,便提出收購《信使報》。盡管道格拉斯本人懷疑《信使報》能否與富蘭克林的大報社對抗,但他還是拒絕了富蘭克林的提議。道格拉斯依然認為報社最近的風生水起只是運氣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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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第二天一場大火燒毀了《公報》報社的大樓。而《信使報》一如既往的,在事發的兩小時後開售時就把事件報導了出來。於是富蘭克林指控道格拉斯縱火,但是事發時道格拉斯有不在場證明。但他對這件事也感到蹊蹺,他其實已經開始懷疑史密斯先生那過於神速的報導。而當他試著詢問史密斯先生:是不是他引起了火災時,道格拉斯的問詢被他狡黠的迴避了過去。

而道格拉斯的女友傑基仍然對史密斯的來歷表示懷疑,她一直逼問道格拉斯:這個史密斯究竟是什麼來頭?並表示既然5000美元的貸款已經償還,他應該把史密斯趕走。道格拉斯回絕了這個建議,並且當女友訊問到:他在遇見史密斯的橋上做什麼時,道格拉斯忽然變得怒氣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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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史密斯先生透露了他加入《信使報》的原因:他希望道格拉斯給他簽署一份合同,保證自己可以一直為他提供服務,報酬是以此換取道格拉斯的靈魂。當道格拉斯表示不情願時,史密斯先生用了一種悖論式的詭辯說服了他。最後道格拉斯簽了合同。

然而,最終道格拉斯得出結論:史密斯先生用什麼方式令他所寫的事件成真了。於是道格拉斯決定辭退史密斯先生。但史密斯卻說:現在合同已經簽訂,讓他離開是不可能的。然後他說自己寫了一個關於傑基在11:30的車禍中受傷的故事,那將在未來的一個半小時里發生。

他還告訴道格拉斯,其實他在來到《信使報》時,他就修改了那台萊諾鑄排機「linotype」,這樣,只要是這台機器列印出來的任何內容都會變為現實。然後史密斯先生當著道格拉斯的面,轉身寫下了傑基因受傷而死的內容。然後他威脅道格拉斯,除非道格拉斯自殺可以挽回。說著史密斯遞了一把槍給道格拉斯,當他自殺後,史密斯就可以立即收回靈魂,這樣他就可以去找下一個契約者,而不必在《信使報》繼續工作了。道格拉斯聞言,把槍扔到一邊,跑出門去瘋狂地尋找傑基。而在另一邊,傑基正與史密斯對峙。他同意如果傑基願意開車載他,他就離開小鎮。

由於找不到傑基,道格拉斯便回到《信使報》的辦公樓,他用打字機寫了一個新故事……而載有傑基和史密斯先生的汽車果然駛離了公路,但傑基並沒有受傷,史密斯先生也不見了。回來後,道格拉斯向困惑的傑基展示了他寫的故事,故事中說:史密斯先生於11:29離開了小鎮,由於道格拉斯沒有完全理解協議條款,道格拉斯與史密斯的合同被宣布無效。道格拉斯摧毀了那台「被魔鬼詛咒」的機器,並將其殘骸都拖走了,然後他回去繼續經營自己的《信使報》。

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離開這『定時炸彈』,以及他那魔鬼般的權威,黑暗王子路西法——也被稱為史密斯先生。他已經離開了,但不是永遠的;不然就不像他了——他只是暫時離開了。他可能會回來,帶著另一份通知……在陰陽魔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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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中提到的萊諾鑄排機,是1884年,由奧特馬·默根特勒(Otmar Mergenthaler, l854-1899)發明的。這是一種能夠單次鑄造整行鉛字的「熱金屬」排字系統。操作者用一塊有90個字符的鍵盤按正確的順序排布字陣,省去了手動組裝、調整、挑揀字符的工序。有了它,一名工人每小時可以設置好8000個字符;如果使用傳統的方法,即使最純熟的排字工最多也只能排1500個字符。萊諾鑄排機大大改善了新聞報紙的生產,不過卻並不很適合書籍製作。因為書籍的字欄寬於報紙,同時編輯質量也標準更高,而鑄好的成行鉛字是不便於校對的。

10:《無可挽回》「No Time Like the Past」

第四季第10集:《無可挽回》「No Time Like the Past」首播於1963年3月7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保羅·德里斯科爾(Paul·Driscoll),一個從二十世紀穿越回去的人。他對時空連續體的一個復雜定理進行了測試,而且他還更進一步,或者說試圖進行改變。很快,他將來到歷史上的三個重要時刻,並且不顧一切的試圖挽回『現狀』,這是虛幻世界中一種奇怪而特殊的能力,而那里被稱為『陰陽魔界』。」

保羅·德里斯科爾對20世紀當代的諸多問題,比如:世界大戰、原子武器和放射性中毒等等,都感到厭惡。他尋求自己的同事哈維的幫助,他想要使用時間機器,意圖通過改變過去的事件來重塑現在。隨後,保羅便啟程,開始了自己的時間穿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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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穿越到的時間是1945年8月6日,保羅來到了日本廣島,他試圖警告廣島警察局長原子彈即將到來的事,但警察局長認為他瘋了。接著保羅穿越到1939年8月(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保羅前往柏林一家酒店房間,他暗殺阿道夫·希特勒,但被一名管家敲門打斷了行動。然後他穿越到了1915年5月6日,這是他時空旅行的第三站,保羅來到了美國郵輪盧西塔尼亞號上,他試圖勸阻船長改變盧西塔尼亞號的航向,以避免被一艘德國U型潛艇用魚雷擊沉,但船長質疑了他的說法,這次改變還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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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三次失敗,保羅接受了「過去是無法改變的」這個說法。然後他乘坐時光機,前往了1881年的印第安納州霍姆維爾鎮。這一次,保羅決心不做任何改變,只是平靜的在「過去」好好生活。在抵達後,他意識到,他所在的時間線上,詹姆斯·A·加菲爾德總統第二天就會被槍殺,但他最後下決心不影響歷史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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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在了鎮上的一所寄宿公寓里,遇到了一個名叫阿比蓋爾·斯隆(Abigail·Sloan)的老師。在寄宿家庭的一次晚宴上,一位名叫漢福德的寄宿生在餐桌上發表宣言,表示強烈支持美國帝國主義。保羅聞言憤怒地反駁了他,他指責漢福德的言論是出於對戰爭的無知,以及他自己不必參加任何戰鬥的安心。在反駁時,保羅還引用了許多未來的戰爭作為論證。保羅的言論震懾了餐桌上的人,阿比蓋爾更是對此印象深刻。她私下里告訴保羅,自己在美國內戰中失去了父親和兩個兄弟,所以她同意保羅的觀點。兩人因此而變得親近,保羅更是親吻了阿比蓋爾。但是,阿比蓋爾想知道保羅所說的那些關於未來的戰爭,而保羅對此三緘其口,結果使得阿比蓋爾對他又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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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音樂家的一句順口溜的話喚起了保羅豐富的歷史知識:歷史上霍姆維爾的校舍將會發生一場火災,起因是一輛失控的馬車彈出了一盞煤油燈引燃了大火。最後火災導致了12名兒童嚴重受傷。保羅雖然想起了這件事,但依然決心信守不改變過去的誓言。而當他發現有問題的燈籠時,他還是試圖解開馬的韁繩防止出事。結果由此招來了馬車車主的誤會,兩個人的爭吵導致了馬匹失控,最終無意引發了他本打算阻止的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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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保羅告訴阿比蓋爾:「過去是神聖的,屬於過去的人。」他對未來了解的太多,擔心自己會因此不可避免地造成更多的災難,就比如校舍火災。保羅最後選擇回到自己的時代,經歷了這些,他不再執著於過去,而是決定努力做一些積極的事情迎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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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事件發生在1881年七月的一個下午。一個叫德里斯科爾的人穿梭往來,在這個過程中,他學到了一個簡單的教訓,也許一個叫拉斯伯理(Lathbury)的詩人說得最好,他寫道:『昨天的孩子,是明天的傳人,你在編織什麼?努力與悔恨?再次看看你的織布機,神准備的偉大梭子正飛得越來越快。生命就在這織布機里,一個又一個!』今晚關於鍾表和日歷的故事——在陰陽魔界中。」

羅德·塞林曾經撰寫過兩個關於美國郵輪盧西塔尼亞號災難的劇本,本集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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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由於當時拍攝條件的關系,本集當中出現了一些穿幫鏡頭。比如朝著盧西塔尼亞號發射魚雷的U型潛艇上面有一個旋轉的聲吶桅杆。但是在1915年時期的潛水艇是沒有這個東西的,這實際上是用了更現代的潛艇拍攝的鏡頭……

這種時空穿越改變過去的經典故事模板在當時來說確實頗為新穎,而且也確實是日後的一大經典設定——能立刻聯想到的就有《終結者》、《蝴蝶效應》、《回到未來》等等。並不能說二者想到了相似設定就一定具有著借鑒關系,但卻是可以看出早期一些作品所具有的「前瞻性」。

11:《平行宇宙》「The Parallel」

第四季第11集:《平行宇宙》「The Parallel」首播於1963年3月14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用太空的流行語來說,這可以被稱之為:『T減去一小時』。在60分鍾前,一位名叫羅伯特·蓋恩斯(Robert·Gaines)的人類從地球升空,飛向了宇宙。他離地球母親的距離,要比他的任何一個先驅人都要更遠。可以將其稱為人類蹣跚跨出的第一步,切斷地心引力的臍帶,向未知的方向伸出指尖。很快,我們將與這位名叫蓋恩斯的太空人一同,開始一場冒險。因為頭頂上的環境——星星、天空、無限空間——共同組成了一個巨大問號,而這個就被稱之為『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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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人羅伯特·蓋恩斯少校正乘坐太空艙繞地球運行。突然,他的通訊系統停止了工作,隨即他也昏了過去。當他在地球上醒來時,他對自己是如何返回地球的,沒有任何記憶。他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經歷而出現什麼問題,在經過了觀察確認之後,羅伯特被同意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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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家之後,矛盾就出現了。羅伯特的女兒覺得到他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個父親了。他的房子在也有一道他從未見過的白色尖樁圍欄,盡管他的妻子堅稱他們買房子的時候,那一道柵欄就在那里了。並且每個人都稱他為上校(通過制服上的軍銜徽章確認),而羅伯特一直記得自己的軍銜是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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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伯特的記憶里,美國的總統是約翰·F·甘迺迪。然而這個名字,對他周圍的人來說,卻聞所未聞。羅伯特思考自己的經歷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已經穿越進了一個平行宇宙。而他身邊的人都認為這是無稽之談,直到一名機械師發來報告,報告說:他返回的太空艙與被送出去的太空艙出現了差異。羅伯特·蓋恩斯被傳喚回去,要他協助進行檢查太空艙的工作。結果當他走近太空艙時,他由回到了自己穿越宇宙前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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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羅伯特安全著陸了,他向上級報告發生的事情。他們最終將其定性為羅伯特的一場噩夢,但地面控制人員隨後收到了另一份來自羅伯特·蓋恩斯上校的傳輸信息。幾秒鍾後,傳輸中斷,羅伯特上校從雷達上消失了。而羅伯特少校則回到了家中,高興地發現他的女兒現在認出他了,而屋外的白色尖樁圍欄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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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羅伯特·蓋恩斯少校,一個剛剛探險回來的現代宇航者。給你提出無關於信仰或懷疑的建議。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你付你的錢,你自己選擇。但是,無論是輕信還是懷疑,都不要去向任何人索要它可能發生的證據。這也是一個反向的質疑:證明它不會發生。這恰好會發生在……陰陽魔界。」

本集中扮演主角羅伯特·蓋恩斯少校的演員史蒂夫·弗雷斯特(Steve·Forrest)與前一集的主角扮演者達納·安德魯斯(Dana·Andrews)是兄弟關系,達納恰好是史蒂夫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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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少校在太空艙中的對白,來自於現實中美國「水星計劃」首次載人航天飛行的真實通信記錄。水星計劃(Project Mercury)是美國第一個載人航天計劃,原本由美國空軍主導,後轉由當時新成立的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負責。該計劃的目標是向太空發射搭載太空人的太空飛行器並安全返回——而且最好先於蘇聯完成這一目標。

水星計劃自1958年10月7日開始正式實施,期間招募了美國第一批太空人(7名),包括前期實驗在內共進行了20次無人飛行,6次載人飛行。水星計劃原定發射9艘載人飛船,後因雙子星計劃和阿波羅計劃的順利實施,計劃中的最後3次任務被取消。

當時參與計劃的約翰·H·格倫中校搭乘著「友誼7號」飛船於1962年2月20日在卡納維拉爾角空軍基地發射。他是首位進入地球軌道的太空人(在軌3圈)。當時他在太空艙中與地面通信的對話被一字不差的用到了本集當中。

12:《夢中精靈》「I Dream of Genie」

第四季第12集:《夢中精靈》「I Dream of Genie」首播於1963年3月21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與約翰·福瑞亞(John·Furia)共同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來認識一下喬治·P·亨利(George·P·Hanley)先生,他是一個在生活中得不到尊重和贊譽的人。服務員為他端上的是冷湯、電梯操作員當著他的面關上門、機修工為他幹活三心二意,卻還獅子大開口。蛋糕師為他做蛋糕還把他的名字拼錯了。俱樂部一看到他就拒絕他成為會員、職員們對他提出的問題只會翻白眼、鞋匠們給他的服務也是草率的、治療師們只對他傻笑。『誓約運動』的工作人員還拒絕他的捐款。母親們從不在乎自己女兒與他的約會日期。但喬治仍然是個有著謙遜習慣和溫和夢想的人。他是個普通人,亨利先生……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意外的獲得了一份非常特殊的禮物:那種讓人們與夢想最終背道而馳的禮物,那種我們大多數人可能會祈求,但獲得後卻會後悔的禮物……如果我們像喬治·P·亨利先生一樣,低著頭,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屬於我們自己的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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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P·亨利是一個性格害羞的上班族,他迷戀公司里的辦公室秘書、美麗的安·勞森小姐(Miss·Ann·Lawson)。這一天,他打算為安小姐購買生日禮物。於是他來到了以家禮品店里,店主正巧剛剛收到一個經銷商隨機贈送的髒油燈;店主認為它毫無價值,於是說服喬治花20美元買下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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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喬治就打算把這個燈當作生日禮物贈送,第二天他帶著燈來了工作崗位。那一天除了喬治還有其他人送禮,比如他那傲慢的同事羅傑。羅傑送給安小姐一件輕薄的睡衣,喬治上前批評卻被打了一頓。事後,安小姐卻親吻了羅傑以示感謝。所以喬治的禮物最終還是沒能送出去,絕望的他拿著禮盒燈回了家。

家里迎接他的是他養的狗,名叫「阿提拉」。當喬治擦拭這盞骯髒的燈時,一個精靈從里面冒了出來。精靈的外表有點令人失望;除了鞋子,他穿著的完全是現代服裝。而且精靈表示只給喬治一個願望,而不是傳統的三個願望。所以,精靈建議喬治仔細考慮他的願望。

喬治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到第二天他都沒有得出自己的願望。他考慮著自己的各種選擇,做了各種願望的白日夢。阿提拉一直陪著他,喬治首先想到的是對愛情的渴望,並夢想與安結婚。在他的白日夢里,安變成了一位成功的電影明星。但喬治發現她和羅傑有染,羅傑也是一位電影明星。白日夢之後,喬治得出的結論是:在任何情況下,他最終都會失去像安這樣的女性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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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時,羅傑在老闆辦公室里討論晉升的問題——據說喬治也會擔任這個職位——而另一邊,喬治還在思考著自己的願望。這次他打算讓自己有錢,假如他是個富有的大亨,羅傑是他的司機,安是他的財務助理。他意識到,雖然有錢了,他能夠立即購買他想要的任何東西,而不必等待或掙扎。並且他還能贈送大量的物品,但事實上,這讓生活失去了味道。當他從幻想中醒來的時候,得知了羅傑獲得晉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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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喬治帶著愛犬阿提拉去散步,這次喬治決定將權力作為他的第三個願望的方案。於是他又想像自己成為了美國總統。盡管最初取得了成功,但在面對全球不明飛行物危機時,他不知所措了。喬治意識到這三個願望的問題是:盡管他的環境發生了變化,但他自己仍然是一個失敗者,他只能通過改變自己來改善自己的生活。於是,這激勵他最終決定了一個願望……

在最後一幕中,一個流浪漢在垃圾桶里找到了神燈,並擦了擦。神燈里出現的精靈竟然是喬治,而且他仍然帶著他的狗——阿提拉。與為他服務的精靈不同,這次喬治和阿提拉都穿著傳統的精靈服飾——帶頭巾的阿拉伯風格,並且,他向發現者許下三個願望,條件是之後將燈歸還小巷,讓另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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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喬治·P·亨利先生。以前的職業:蠢蛋。現在的職業:精靈。喬治·P·亨利,一個最普通的人,生活對待他沒有尊重、榮譽或成功,但他足夠聰明,能夠決定一個最非凡的願望,使他永遠能主宰自己的無私和滿足,在陰陽魔界。」

本集是一集情景喜劇。劇情方面沒有什麼太多可說的,一個帶有著道德教化性質的故事……

13:《新展品》「The New Exhibit」

第四季第13集:《新展品》「The New Exhibit」首播於1963年4月4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查爾斯·博蒙特與傑瑞·索爾(Jerry· Sohl)共同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馬丁·隆巴頓·塞納斯庫(Martin·Lombard·Senescu),一個溫和的人,弗格森蠟像館「謀殺」主題展的負責人員。他思考著為什麼普通人會犯下大肆殺戮的罪行。塞納斯庫先生不知道的是,他已經為自己的特別展出做好了准備。那種瘋狂和痛苦只有在陰陽魔界才能找到。」

馬丁·塞內斯庫在蠟像博物館工作。他的老闆兼好友弗格森先生告訴他:由於銷售額長期下降,加上他想退休了。所以他打算出售掉博物館,博物館將會被拆除,並且改建成一家超市。聽聞這個消息,馬丁感到非常沮喪。他不顧一切地想從「殺人犯街」這個展覽區里拯救出一些人物蠟像(這些殺手其中包括:開膛手傑克、阿爾伯特·W·希克斯、亨利·德西雷·蘭德魯、威廉·伯克和威廉·黑爾),他把它們放到自己家里,直到找到買家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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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的妻子艾瑪(Emma)對地下室里的這些人偶感到不滿。由於天氣炎熱,他們需要一台空調來防止蠟像融化。結果由此產生的電費在短短一個月內就花光了他們的積蓄。馬丁對艾瑪的抱怨只是敷衍了事地表示自己在尋找買家,而他實際上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維護這些蠟像上。艾瑪對此感到不安,尤其是馬丁每次談論他們的時候,他甚至表示這些蠟像活著。艾瑪的哥哥戴夫建議她關掉空調,這樣蠟像就會融化。在最後一次嘗試說服馬丁無果後,晚上艾瑪偷偷下了床,來到地下室試圖關閉空調。結果這時,開膛手傑克的蠟像突然刺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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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馬丁發現他的妻子死在了地下室,而開膛手傑克的雕像手上,還拿著那把帶血的刀。馬丁意識到沒有人會相信艾瑪是被蠟像殺死的,於是他把艾瑪埋在了地下室的地板下。第二天,戴夫拜訪了他。馬丁緊張地聲稱已經把蠟像處理掉了,但戴夫聽到了空調嗡嗡作響,發現地下室的門被鎖上了,這引起了他的懷疑。他向馬丁進一步追問艾瑪的下落,馬丁卻把他趕出了房子。之後,戴夫從後門潛入了地下室。當他檢查這個地下室的時侯,希克斯的蠟像突然用斧頭砍向了戴夫。馬丁下來後發現戴夫也死在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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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周後,弗格森上門來告訴馬丁:他已經把這些雕像賣給了布魯塞爾的馬尚德蠟像博物館。但馬丁仍然不願意放棄這些蠟像,他是如此的關心這些蠟像……當他上樓泡茶的時候,佛格森在為這些蠟像測量尺寸。當他量到蘭德魯的蠟像尺寸時,蘭德魯的蠟像突然拿起脖子上的繩套勒死了他。等馬丁端著茶來到樓下時,發現了弗格森已經被勒死了。馬丁被壓垮了,他斥責則起這些蠟像來,並抓起撬棍,打算把它們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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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些蠟像紛紛從基座上爬起來,向馬丁逼近。他們告訴他:其實是他謀殺了艾瑪、戴夫和佛格森,盡管馬丁辯駁:謀殺發生時他甚至都不在地下室。但那些蠟像依然逼近了過來,馬丁隨之尖叫了起來……

幾年後,在馬尚德藝術館,「兇手」展區有了五個蠟像。其中多了馬丁的蠟像,因為據說馬丁殺害了艾瑪、戴夫和佛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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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這個新展覽在馬尚德美術館很受歡迎,但在所有的展品中,沒有一個比馬丁·隆巴德·塞內斯庫更令人感到恐懼。人們說,這是眼睛的問題。這是人們在快速抓拍的時候經常會看到的表情,當他們穿過陰陽魔界的時候。」

本集的劇本主要負責人其實是查爾斯·博蒙特,而由於博蒙特身體狀況不佳,故而劇本的一部分內容,是由傑瑞·索爾為博蒙特代筆的,這也是這一集傑瑞·索爾可以在編輯一欄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這里科普一下本集中的那幾個歷史上著名的「殺手」……

開膛手傑克: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間,於倫敦東區的白教堂一帶以殘忍手法連續殺害至少五名妓女的兇手代稱。犯案期間,兇手多次寫信至相關單位挑釁,卻始終未落入法網。其大膽的犯案手法,又經媒體一再渲染而引起當時英國社會的恐慌。

阿爾伯特·W·希克斯:19世紀20年的的美國海盜,1860年夏天,他殺害了一船的人並劫掠錢財,而後乘坐小艇逃跑。引發了紐約史上最大規模的搜捕行動。最後他被抓獲,並成為了紐約市最後一個被公開處決的人。他後來也成為了美國黑幫文化的象徵符號之一。

亨利·德西雷·蘭德魯:法國著名罪犯:詐騙、謀殺,在1915-1919年間謀殺了至少10名婦女,在此之前他向她們求婚並騙取了她們的財產和金錢。他將受害者射殺、刺傷、肢解、掩埋或焚燒。1922年,他被依法斬首,成為法國歷史上最後一個被公開送上斷頭台的罪犯。美國著名的死亡博物館內,至今還保存著他的頭顱作為展品。

威廉·伯克和威廉·黑爾:英國歷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兩名殺手,兩人從1827年至1828年期間,殺死多人,以及偷盜屍體,以此提供屍體給愛丁堡大學做研究換取錢財。被揭發後,威廉·黑爾於1829年逃離,行蹤成謎。威廉·伯克則被判處公開絞刑,死後屍體被製作成標本,被展示在愛丁堡大學。

14:《不可再來》「Of Late I Think of Cliffordville」

第四季第14集:《不可再來》「Of Late I Think of Cliffordville」首播於1963年4月11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來見證一場『謀殺』案。兇手是威廉·費瑟史密斯先生(Mr. William Feathersmith),一位強盜資本家,他的身體是由一台製冷機以及外面覆蓋一層厚厚的皮囊組成的。過一會兒,費瑟史密斯將在他的又一筆生意中,繼續他一貫的征服和誹謗。但這筆奇怪的交易將會在一個奇怪的交易市場進行,那里被稱為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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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歲的威廉·費瑟史密斯是一家大公司的總裁,他是一個殘酷的人,靠經濟上的掠奪而發家致富。一天晚上,費瑟史密斯喝醉了之後,向看門人赫卡特先生吐露心聲:在到達成功的頂峰後,他感到空虛和沒有目標,並夢想回到他的小家鄉——印第安納州的克利福德維爾,重新開始。赫卡特說克利福德維爾恰好也是他的家鄉。

費瑟史密斯打算回家,結果卻被辦公樓的電梯帶到了13樓,在那里他發現了一家前一天還不存在的旅行社。費瑟史密斯很快就意識到:該機構的負責人德夫林小姐恐怕就是魔鬼。她向費瑟史密斯提出,自己可以滿足他的願望——讓他回到1910年的克利福德維爾。而且他可以恢復年輕,一切從頭開始,但保留了他第一次生活的所有記憶。德夫林小姐換取了他幾乎所有的財產,只給他留下1412美元。費瑟史密斯同意了這個條件,因為他知道在過去50年里哪些投資成功了,哪些投資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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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1910年,費瑟史密斯用1403美元購買了1403英畝的土地,因為他知道這些土地蘊藏著石油。然而,他忘記了,開采地下石油所需的鑽機要到1937年才被發明出來。費瑟史密斯去向一位銀行老闆的女兒求愛,但他驚訝地發現:她並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迷人的女孩,反而變得喋喋不休,用尖銳的歌聲招待著客人。不僅如此,他投資的許多股票都下跌了。當他試圖「發明」汽車啟動裝置時,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如何設計。鎮上的人嘲笑他的行動,這引發了費瑟史密斯的心悸症狀。他發現,雖然按照合約,德夫林小姐讓他看起來像30歲,但從生理上來說,他仍然是7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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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德夫林小姐出現了。費瑟史密斯指責她改變了過去,但她否認了這一指控;她說費瑟史密斯的記憶與現實不同。她告訴他,他其實是依靠別人的工作為生,自己無法創造任何東西。

費瑟史密斯懇求德夫林小姐把他送回1963年,她警告道:由於費瑟史密斯穿越到1910年,他做出的種種行為已經改變了一切。如果他再次返回1963年,一切已經變得不同了。出於對他的某種同情,德夫林小姐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她向費瑟史密斯收費40美元,但因為自己身上已經沒有錢了,費瑟史密斯只能匆忙地以40美元的價格,將自己的土地契約賣給了年輕的赫卡特先生。最終他灰溜溜地離開了1910年的克利福德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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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到1963年,赫卡特先生用1937年後的石油利潤創立了公司,現在他變成了公司的總裁。赫卡特已經變成了一個冷漠且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他嘲笑費瑟史密斯做了44年的看門人。而現在對一切都無能為力的費瑟史密斯,只能站在那里接受嘲笑,就像「曾經」赫卡特被他嘲笑一樣……

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大亨威廉·J·費瑟史密斯先生再次嘗試了這條賽道,發現它比他記憶中的更泥濘——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確鑿地證明了老實人並不總是最後一名,有些人應該懂得急流勇退。今晚關於鐵漢和諷刺的故事,由F.O.B.從陰陽魔界發布。」

本集確實帶有某種對於資本主義的壓榨進行嘲諷的寓意,對於資本主義家的一些本質也有所展現——他們自身並不具備創造力,而是依附於生產勞動的「吸血寄生蟲」。同時這個看似龐大有力的資本系統,又是意外的脆弱和混沌,僅僅只需一個小小的變量就會讓其坍塌。(但資本本身的冷漠卻始終不變)

羅德·塞林在結尾旁白里用到的詞確實是:「iron man」。它在美國俚語里有:體力堅強的運動選手、鐵漢的意思,也有銀元的意思。而大家比較熟知道鋼鐵俠(Iron Man)這個經典漫畫形象,則初次登場於《懸疑故事》第39期(1963年3月)。所以當時羅德·塞林應該不會去暗指鋼鐵俠的含義……

15:《霍勒斯·福特的童年》「The Incredible World of Horace Ford」

第四季第15集:《霍勒斯·福特的童年》「The Incredible World of Horace Ford」首播於1963年4月18日。本集的編劇由雷金納德·羅斯與羅德·塞林共同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霍勒斯·福特(Horace·Ford)先生著迷於過去的時光,那個童年的時光、那段成長的時光、那個可以玩街頭遊戲、棒球和捉迷藏的時光。他不願意去看看鏡子,去面對一下自己:這是一個積極的現象,證明他所處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但過一兩分鍾,他就會發現,機械玩具、記憶、白日夢、一廂情願以及各種奇怪和特殊的事物,都會把他引入一個特殊的空間,一個橫跨在幻影與現實的空間,被稱為……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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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勒斯·福特是一位38歲的玩具設計師,他迷戀著過去童年的快樂回憶。他的同事、妻子和母親都對他的痴迷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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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決定重遊兒時的故居。令福特驚訝的是,他發現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他認出了童年時和他一起玩的那些男孩們,他們都沒有任何變化。福特被嚇壞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但那一切都歷歷在目,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個晚上,他都會再次造訪老地方。而每天晚上都會上演同樣的場景,這次,他待得稍微長了一點,然後才回到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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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最後一次拜訪那里時,他聽到了老朋友們抱怨他沒有邀請他們參加生日聚會的事。他試著上前和他們說話,結果,自己突然變成了兒時的模樣,他記憶中的那些朋友們都上前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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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勒斯這才意識到:他的童年並不像他回憶的那樣愉快。妻子找到他後,他「長大了」——回到了自己應有的年紀,並且他對成年後的生活有了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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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讓我們離開霍勒斯·福特夫婦,他們經歷了一個無法用普通鍾表校準的奇怪時刻。當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但這是一個特殊的時間,在一個特殊的地方存在,那里被稱為陰陽魔界。」

16:《周四返航》「On Thursday We Leave for Home」

第四季第16集:《周四返航》「On Thursday We Leave for Home」首播於1963年5月2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這是威廉·本廷(William·Benteen),他正領導著一個正在崩壞的太空前哨站。人類的社會只剩殘垣斷壁,於是他們離開了地球,為了尋找一個沒有戰爭、沒有危險、沒有恐懼的永久駐地。但他們最後發現的,是一個孤獨、貧瘠的地方,唯一能做到只有求生。這就是他們三十年來所做的事:求生,直到他們對地球的記憶逐漸變得遙遠而模糊。一個月前,他們收到了來自地球的信號:地球將派遣一艘飛船將來接他們回家。再過一會兒,我們就會聽到更多關於那艘船的消息,更多關於『家園』的消息,以及到達那里需要付出的代價。這就是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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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113人在沙漠星球「V9伽馬」建造了一個殖民定居點,他們希望逃離地球上頻繁發生的戰爭。然而,事實證明,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顆星球在兩個太陽的持續日照和高溫下,生存條件異常艱難。這批殖民者在這里堅持了30年後,終於在2021年,發出了一條求援信息——他們要求地球前來救援,他們要返回地球。

在探險隊離開地球時,隊長威廉·本廷上尉15歲。他通過自己堅定的信念、權威和責任感,維持著探險隊的秩序。現在這里一共有187名成員,男性、女性和兒童都有。全靠本廷隊長的強力指揮,才免於了陷入混亂、放棄希望或被地球蠱惑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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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生活非常艱難,包括過熱、脫水和流星雨。成員們在生存的巨大壓力下,自殺的情況並不罕見。在發現又一名上吊自殺的年輕女子後,他們埋葬了她,本廷進行了嚴厲的布道和說教。一場流星雨迫使他們進入地下避難所,本廷在地洞里為大家講述關於地球的故事。因為現在這些定居者中的大多數人,都是出生在這顆星球上的。所以他們對於本廷所講述的關於地球的種種,都深信不疑。

信息發送六個月後,由斯隆上校率領的,從地球出發的救援隊抵達了這里。斯隆告訴他們有三天時間為回家做准備,人們歡呼雀躍。然而,本廷和斯隆很快就開始針鋒相對,因為本廷看到他對定居者的權威正在減少,他為此感到不安。這里的人們都被斯隆帶來的,關於現代地球的故事迷住了。斯隆鼓勵他們在酷熱中即興打棒球,人們高興的玩了起來,無視了本廷的警告。斯隆懇求本廷放棄對人們的指揮權,但本廷堅決拒絕,堅稱只要他們還在「V9-伽馬」上,他就應該負責指揮。斯隆為了維護和平,同意了本廷的要求:即他的船員在出發前必須與當地的殖民者們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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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廷告訴斯隆:他打算向美國政府申請土地補助,以便殖民者能夠作為一個有意識的社區團結在一起。斯隆對他的這個想法感到震驚,並表示他應該與其他人一起討論,而不是自作主張的替他們決定。

本廷聽從了斯隆的建議,但當他去詢問其他人的意見時,他發覺其他人已經制定了在不同州定居的計劃,並且對他那個留下來繼續經營社區的計劃沒有興趣。本廷因此而指責斯隆將自私帶進了他的社區,但斯隆辯稱:之前,其他人是別無選擇,只能聽從本廷的領導。而他們現在可以自己行動了,才會如此。

本廷卻對斯隆的話毫不在意。他試圖通過將地球描述為一個充滿暴力和苦難的地方來說服所有人留在「V9伽馬」上,他表示他們中沒有人屬於地球。斯隆終於受夠了本廷的固執,他告訴其他人:雖然地球不是天堂,但它至少會給他們自己思考和行動的機會。

最終除了本廷,其他人都選擇了回地球。本廷在絕望中,試圖用一根管子敲擊用來返航的宇宙飛船。他的行動被斯隆和他的手下攔住了,本廷完全沉浸在自己營造的對地球的負面印象中。他說:如果必須的話,他會獨自一人留下來。

當住民們登上飛船准備返回時,斯隆和殖民地的工程師還在尋找本廷。他們打算給他最後一次改變主意的機會,但本廷卻躲在地下避難所里不出來。終於,飛船啟辰准備離開了。而本廷還在避難所里獨自一人自言自語,他還在對「人們」講述他臆想的地球故事,就好像他們還坐在他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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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廷說著說著,終於被自己勾起了對地球美麗的記憶,他意識到自己也想回家。他沖出了避難所,尖叫著要飛船回來,但為時已晚。本廷現在被徹底困在了「V9伽馬」上了。他將獨自一人,在這里度過餘生。

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威廉·本廷擁有特權:他有權領導、指揮、發號施令,甚至有權審判和立法。權力一開始變成了習慣,然後成為了典範,最後成為了必需品。威廉·本廷,曾經是神,現在不過是一個人。」

本集是少有的使用了大量布景道具拍攝製作的一集。一如既往的,劇中的宇航飛船『太空衣等等道具,都來自米高梅的《禁忌星球》。

在本集的最後一個鏡頭里:攝像機被吊車拉起來,廣角鏡頭拉遠,展示最後被孤獨留在那里的本廷。而在拍攝這一幕的前一天晚上,攝影總監和導演都注意到,布景中的殖民地棚屋都沒有屋頂(通常這樣做是為了方便在拍攝內景的時候,可以進行照亮內部)。於是他們不得不連夜用膠帶,給棚屋頂上貼上帆布。

17:《安妮夫人號》「Passage on the Lady Anne」

第四季第17集:《安妮夫人號》「Passage on the Lady Anne」首播於1963年5月9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與查爾斯·博蒙特共同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一對夫婦准備去旅行,來度過他們與眾不同的蜜月。這對新婚夫婦其實已經結婚六年了,他們的旅行並不是為了共同生活的開始,而是為了挽救它,或者,至少艾琳·蘭塞姆(Eileen·Ransome)是這麼認為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堅持要在這次航行中搭上一艘船,不過這確實會給他們一些閒暇,而且她以前也從來沒有搭過船——當然也從來沒有過像『安妮夫人』號這樣的船。船票上寫著『從紐約到南安普頓』,但這艘老客輪其實要去別的地方。它的目的地是……陰陽魔界。」

艾倫·蘭塞姆是一個成功的金融家。他計劃去倫敦,而他的妻子艾琳堅持要和他一起去,並且要求乘坐最慢的客輪「安妮夫人號」前往。因為艾琳希望:可以借著這趟從紐約出發的13天的航程,能讓他們藉此重燃愛情。因為艾倫對於事業過於投入,以至於他們結婚六年來,都沒有過親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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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登船時,船上的兩名男性乘客,不知為什麼對他們的出現表示失望。他們稱這次航行是一次私人集會旅行,如果他們願意下船,他們會提供蘭塞姆夫婦相當於10000美元的報酬。但蘭塞姆夫婦拒絕了這一提議,並堅持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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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長的旅途中,艾倫一直沉默寡言,而艾琳則一直在試圖激發他們之間的激情。他們注意到,船上除了他們,其他乘客都是老年人。這樣的環境令他們的脾氣都變得更糟了。最終,他們之間爆發了一場爭吵,兩人都同意在抵達倫敦後徹底分開。

第二天,船上的兩位客人向蘭塞姆夫婦提出了的喝茶邀請。茶會上,他們為之前的敵意道歉。他們解釋說:已經50歲了的「安妮夫人號」是一艘蜜月船,在這次航行結束之後,她將退役。這趟航行的船上,大多數乘客都是來享受這趟告別之旅的游輪常客。他們並沒想到會有蘭塞姆夫婦這樣的新乘客上來——因為「安妮夫人」號已經有15年沒有搭載過新乘客了。船上的乘客們似乎都把「安妮夫人」號說成是一個有知覺的東西,他們稱贊「她」擁有著讓配偶之間增進感情的神奇力量。在交談中,艾琳得知其中一名乘客剛剛喪偶,她對此感到很難過。而乘客們試圖安慰她,說:「他和妻子『很快就會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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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蘭塞姆夫婦在甲板上散步時,艾琳忽然消失了。艾倫找遍了這艘船,但沒有找到。奇怪的是,其他乘客和船員對此事仍然漠不關心。船上的乘客告訴艾倫,艾琳並沒有真正離開。果然,當艾倫回到他的船艙時,艾琳正穿著一件度蜜月時穿的睡衣。她說自己一直在房間里,盡管艾倫之前在那里找過她。經此一遭,兩人的感情被激發了,艾倫之後解釋說:他一直專注於匆忙,以至於看不到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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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塞姆夫婦發現他們之間的愛情重燃,他們同意其他乘客的看法——「安妮夫人」號確實有一種增強愛情的魔力。當他們正在船上的舞廳里跳舞時,船的引擎突然停了。船長拿著手槍走了進來,並用槍迫使蘭塞姆夫婦兩人下船,他告訴他們沒有時間進行冗長的解釋了。於是蘭塞姆夫婦被放進了一艘備有食物的救生艇里,在大洋中漂流,遠離了「安妮夫人」號。船上的乘客向他們保證,他們的位置已經用無線電通知救援隊了。蘭塞姆夫婦在救生艇上漂流了幾個小時後,被感到的救援隊接走了,但他們之後再也沒找到過「安妮夫人」號的任何相關消息,船就這樣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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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安妮夫人號一直沒能到達港口,正如普羅瑟羅船長所承諾的那樣。幾小時後,他們被一艘快艇接走,蘭塞姆夫婦在報紙上搜索新聞,但沒有發現任何有關的消息。安妮夫人號連同全體船員和乘客消失得無影無蹤。但蘭塞姆夫婦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知道這艘船已經駛向了一個更好的港口——一個叫做陰陽魔界的地方。」

由於本集中,由當時的大量著名演員參演。故而本集的最後,首次使用了滾動演員名單的形式,而不再是之前那樣的靜態畫面了。

本集是查爾斯·博蒙特最後一個完全由自己執筆的《陰陽魔界》劇本了。大概就在本集播出時,博蒙特被診斷出患上了一種退行性神經系統疾病(類似於阿茲海默症),這種疾病影響了他的語言、記憶和注意力,並導致他的身體機能迅速衰退。由於疾病的發展使得博蒙特之後都難以再執筆。不過他還是獲得了很多作家朋友的幫助,他們都願意支持他,為他代寫執筆,為他署名。查爾斯·博蒙特最終於1967年2月21日去世,享年3歲。博蒙特的兒子後來回憶說:父親去世的時候看起來像95歲。(他去了陰陽魔界……)

在查爾斯·博蒙特的原著小說中,男女主其實是一對剛剛結婚的情侶,這趟旅程是他們的蜜月之旅。電視劇播出版的劇本中,兩人被改編成了正在經歷「七年之癢」的已婚夫婦。

18:《游吟詩人》「The Bard」

第四季第18集:《游吟詩人》「The Bard」首播於1963年5月23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片頭音樂響起,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你們剛剛有了一個見證的機會,如果這不是敲門聲的話,至少也是在那緊閉的門上悲傷地抓撓。朱利葉斯·穆默先生(Julius·Moomer),他勵志當一個作家,如果天賦按每磅25美分算,那他的身價將低於汽車票價。但是,過一會兒,穆默先生會通過一些魔法手段,來開啟他職業生涯的全新階段。盡管他在『陰陽魔界』中,可能永遠也無法獲得寫作方面的榮譽,但他也將成為其中的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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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手笨腳的編劇朱利葉斯·K·穆默在多年的創作歷程中,都沒有做出過一個好的劇本。而現在他不得不想盡辦法來找寫劇本的機會,當他的經紀人告訴他,之前委託給他的一部關於黑魔法主題的電視劇劇本寫作任務,現在要找另外一個編劇了。朱利葉斯懇求製片方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來負責這部電視劇的劇本。

然而朱利葉斯對「黑魔法」這個主題一無所知,他嘗試做了一些研究。巧合的是,真的讓他找到了一本黑魔法書——真正的黑魔法書。在對這本書上的內容進行試驗時,他不小心召喚出了威廉·莎士比亞,莎士比亞說他必須為召喚他的人服務(請問,你就是我的Master嗎?——大霧)。朱利葉斯覺得讓莎士比亞來寫作電視劇本,實在是對他才華的浪費,於是他建議莎士比亞為他寫一部電影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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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寫的電影劇本被交到了製片人那里,製片人評價:雖然過時到幾乎無法理解,但仍有潛力。最終這個劇本通過了,而在任務完成後,莎士比亞建議朱利葉斯放他離開。但朱利葉斯卻認為,如果現在停止寫作,莎士比亞將失去在好萊塢成名的機會,並最終被遺忘。一番勸說後,莎士比亞表示:如果這部電影的拍攝能尊照他的劇本,那麼他會願意參加並留下來。結果在排演時,莎士比亞對贊助商對他劇本的修改感到非常震驚,以至於他失控到襲擊了男主角,然後沖出了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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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利葉斯因為劇本的成功,接到了下一個任務——要求他提交一份關於美國歷史的電視特輯的劇本。朱利葉斯覺得自己似乎無法完成這個任務,糾結在三,他想起了自己的那本關於黑魔法的書,於是他有用這本魔法書召喚出來了歷史上的諸位名人:羅伯特·E·李、尤利西斯·s·格蘭特、亞伯拉罕·林肯、喬治·華盛頓、波卡洪塔斯、丹尼爾·布恩、班傑明·富蘭克林和西奧多·羅斯福等人,來擔任他的劇本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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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朱利葉斯·穆默先生,一位有著作者妄想症的有軌電車售票員。如果剛剛講的故事有點高大上,請記住一個叫詩意的東西——還有一個叫陰陽魔界的東西。」

本集作為第四季的季終集,又是一個與寫作主題相關的故事——第一季結尾也是類似主題。看起來像是一個荒誕喜劇故事,但本質上,似乎是羅德·塞林在藉此表達自己的心聲。第四季的創作多餘羅德·塞林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巨大的負擔,他一邊要擔任自己的教職工作,一邊要負責劇本。而在製作方面又面領著重重困難——資金、贊助、資金、贊助、合約……同時他的幾位好搭檔也出現了各種情況:主要是身體方面的。

但是看得出來,即使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羅德·塞林自己似乎仍然有著相當的創作力,這可能源自於他對自己這個最成功的項目的執念。當然這些熱情最終在第5季徹底消磨殆盡。但不得不說,他在創作方面始終沒有一點妥協,第4、第5季都有著對後世影響力巨大的經典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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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後記

那麼第四季的內容就暫且到這里,這里打算說一說本系列的後續計劃。正如開篇所說,本系列是一個巨大的坑。堅持至今,已經完成了四季內容的鑒賞。第五季是1959版《陰陽魔界》的最終季,本系列文章打算著眼於最早的這個版本——因為幾乎公認的《陰陽魔界》系列雖然經歷多次重啟,但最經典的依然是原始版。

後續應該還會出一系列的文章,雖然現在有了逐集賞析,但是系列劇中的每一集,或多或少都與那個時代的歷史文化社會等等息息相關,由於篇幅有限,賞析內容里提到的只是鳳毛麟角。所有後續打算出系列文章,以電視劇的劇集為脈絡,逐個展開其中蘊含的眾多歷史典故、文化俚語等等內容,盡請期待。

來源: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