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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丨仿寫電影《刀劍笑》 第一幕

前情提要

橫刀,名劍,笑三少是三個齊名武林的江湖高手,三人武功卓絕,彼此交情頗深。橫刀神龍見首不見尾,無心名利。名劍卻已蟬聯四屆天下第一。最有可能擊敗名劍的笑三少,卻在武林公裁處·自量堂評定【天下第一】的前夕,犯下滔天血案,引得朝廷與江湖競相追殺。他更擄走自量堂主狄準的愛妻相思夫人,消失不見。 為查真相,救回愛妻。狄准相邀老友設局,用激將法讓梁飲幫忙,追查笑三少下落……

煙雨莊,一聽名字就曉得在蘇杭附近,畢竟古人有雲「煙雨蘇杭」。概因此地多雨,城中煙雲飄渺,醉人心扉。由蘇州城出發,從官道往煙雨莊去只需半天時間。沿途可經寒山寺,再行數里還有一片臨江的楓晚林,一路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故此蘇州城中的百姓,閒暇時常結伴而游。所以煙雨莊每逢初春。便熱鬧喧囂起來。不少人嗅得商機,便在此處紮根做買賣。別看莊子不大,但論繁華興盛一點都不比蘇州城差。

有利可圖,就少不了江湖人的身影。二十年前,漕幫將總舵遷到此處,壟斷了煙雨莊臨海的鹽田生意。雖然有不少人窺伺這塊肥肉,但幾番拚鬥下來,沒占到絲毫的便宜不說,還險些把自己的營生搭了進去。

眼下的煙雨莊,由官到民,都被漕幫幫主饒上都牢牢把控。

饒上都絕非江湖上的草莽之輩。此人心思縝密,擅長與人交際,處世相當圓滑,絕不觸犯黑白兩道的禁區邊界。他壟斷鹽田,賄賂官吏,對窺伺他利益的人絕不手軟。

但他更懂得安撫民心,只要讓絕大多數百姓日子過得富足,少了牢騷,就不會惹來麻煩。自己就能賺得更多,活的更穩。他,更像是個商人。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二十年來,饒上都在煙雨莊的名聲極好。縱有知道他背後隱秘,也被他軟硬兼施的收伏了。更多的老百姓,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有今天這般富庶的日子,離不開饒上都的勢力。

但他手上的人命,也絕不比他的銀子少。他經營下的漕幫,位居七十二路烽煙的第二把交椅。僅次於笑三少的丐幫之下。

更有傳言說,他與江湖上最神秘的 「銀鉤舫」 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銀鉤舫第一次出現是在天寶十一年。之所以稱為銀鉤舫,是因為船的桅杆上明晃晃的掛著一支散發著晶瑩之光的銀鉤。仿佛上蒼垂下的一支魚鉤,專釣有心之人上船。上船的人會收到一顆玲瓏骰,拿到玲瓏骰必須上船。一旦反悔不上船,便會在人間徹徹底底的消失,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無數人上去,卻只有零星幾個下船。下船的人搖身一變,非富即貴,他們都選擇閉口不談船上發生了什麼事。船駛向何方,也沒有人知道。

有人說那是安樂窩,英雄地,有數不盡的財寶美人。也有人說哪里是火宅地獄,慘絕人寰。

官府和江湖都明察暗訪過,但是一點訊息都查不到。而且派去查的人,也都消失了。 不過隨著安史之亂的爆發,也沒人顧忌這艘神秘的巨舫。甚至在戰亂後,還有不少人希望上船碰碰運氣。其中不乏江湖上極具名望的高手,巨擘。

他們中下船的人,真的獲得了一筆豐厚的財富。也如前人一樣,對船上發生的事絕口不提。這讓經歷戰爭後的人們眼紅不止。他們曾下計脅迫下船的人說出真相。可第二天,這些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之所以說饒上都與銀鉤舫有關,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三次上船,三次都能下船的人。所獲得財富,也是一次比一次多。 而且,想要去銀鉤舫,只能從煙雨莊上船。煙雨莊恰好又是饒上都的龍興之地。

一場寒雨之後,饒上都帶著心腹仆從駕著一艘小船,駛離了煙雨莊。這將是他第四次上船,不同以往的是。他這次帶來了一位得力助手。有了這位的幫助,他相信,自己能再搏贏一次……

海上,一艘燈火通明的巨舫,正停靠在煙雨莊幾海里外的地方,足有三餘丈長的船身,對比幾搜從煙雨莊方向駛來的小船,猶如一座移動的不夜之城。九個桅杆掛有十二張帆,為首的那張帆前是一隻碩大的的銀鉤,散發著璀璨的光芒,與天上弦月遙相輝映。

銀鉤舫分三層, 足以容納幾百人玩樂。一樓是喝茶聽曲賞舞的大堂,二樓則是寬敞的賭坊,歡場。至於三層,那是極尊貴的客人才能上去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有英雄,有梟雄,更有絕色,有一擲千金的賭局,有一碰就倒的佳釀,有血腥殘暴的廝殺。

這里的侍者臉上都掛著一塊薄紗,上面繡著馬吊牌的圖案。想是區分的侍者級別之大小。他們穿行在燈火之中,接待一位又一位的客人。

眼下的一樓,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玄宗選樂部伎子弟三百,教於梨園 。安史之亂後,這些人流落民間。有不少精通音律曲目者,被銀鉤舫納入麾下。

台上起首先是教坊近時流傳的琵琶曲調《綠腰》,復奏《激楚》《泛龍舟》《陌上桑》,都是坊中常奏的曲子做引,多為樂師炫技所用。直至此首《霓裳羽衣舞》,一眾賓客方有了興致。

只是台下一人,大煞風景。

這人就坐在最顯眼的主桌,桌子上堆滿了金銀珠寶。還有炙羊肉,胡餅,魚羹,酥酪等吃食。最中間放著一個暖鍋,底下的炭換了一茬又一茬,鍋里面是清燉紫鹿肉。

這人也不怕燙,徒手撕下一塊又軟又糯的鹿筋,沾上醋蒜裹上胡餅大啖。三下五除二吃完後,便把油漬麻花的大手往身上的白袍抹去,然後猛灌鮮紅如血,用碎冰鎮著的葡萄佳釀。 坐在一樓看戲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見了這主的吃相,紛紛側目。

「你這模樣。倒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叫花子。」那人身旁,同樣穿著白沙袍錦緞的俊秀男人,正把著一隻羊腿小口吃著。不過他的吃相實在是比那人不遑多讓,與他素雅的裝扮完全不襯。

那人轉過臉來,露出一張清癯俊偉的臉孔,劍眉入鬢,鳳眼生威,尤其那一隻鷹鉤鼻,筆挺非凡。只是他眼里全是血絲,甚是憔悴,臉上也都是些泥痕,略現狼狽。

「苦了這麼多天,連命都差點沒了。我還不好好享受享受。倒是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在浣花山莊好好待著。為什麼假扮名劍一路跟著我。」

蝶舞聽了這話,便放下羊腿往人身上抹去。一邊抹一邊嬌嗔道「我蝶舞想要幹什麼。沒人能阻攔的了。更何況,我得替名大哥試試,你笑三少配不配跟他一較高下。」

原來這個大吃大喝的男人,就是在江湖上犯下血案後,蹤跡全無的笑三少。 沒想到,他竟然逃到了銀鉤舫上躲藏。不過江湖之大,似乎也只有這個地方能容下他。

自從他逃到了銀鉤舫,便大賭特賭,用一枚銅板贏了桌子上這五千兩白銀,每日花天酒地,這里沒有人管他在江湖上的恩怨,即使有心,也下不去船。所以他快活得很。

直到蝶舞也上了船。

笑三少與她很是熟識,刀劍笑三人中數他人緣最好,他時常受名劍邀請到浣花山莊做客,因此認識了蝶舞。

當年名劍擊敗名花流主燕敦煌,為了不讓武林紛爭再起。便讓名家與名花流通婚,結連理之好。名花流的長公主彩衣,嫁給了名劍的大哥名戰。隨顧彩衣來到中原的,還有名花流的小公主蝶舞。

蝶舞天性爛漫,模樣十分的清妍秀麗,與她姐姐彩衣的溫婉大方全然相反,蝶舞行事亦正亦邪,最喜歡捉弄人。但她偏偏又會哄人,到了大事上相當得體。所以,名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歡她,從沒把她當過外人,邀請賓朋做客時,都讓她出席相待。倒是她的姐姐彩衣,一直不被名家的人喜歡,除了名劍。

笑三少雖年長她十歲有餘。但兩人脾性相投,很玩得來。而且,笑三少身邊這麼多紅顏知己。好像只有蝶舞能壓他一頭將他治的服服的。長久相處,兩人心里都有那麼一絲情愫。或許就是太熟了,所以一直都未挑明。

江湖盛傳笑三少犯下血案,蝶舞自是不信,所以她偷跑出浣花山莊。假扮名劍,在江湖上尋找笑三少,希望能助他洗脫冤屈。

現下兩人都上了這神秘的銀鉤舫,雖然擺脫了追殺。但上船容易下船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蝶舞注視著眼前這個男人,這麼久的逃亡,笑三少都沒有傷及過一個追殺者的性命,這更讓她相信。那些血案是有人栽贓嫁禍。

可依自己熟識的三少作風,這種冤枉他的事,他是從來都不認得。這個人表面上吊兒郎當的,可大事上絕不含糊,是個心有傲骨的人。他可以視侮辱如無物,他可以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價,但絕對不能冤枉他。

當年丐幫幫主身亡,他臨危受命,接任丐幫。便有人說他是爭奪幫主之位,所以暗殺了老幫主。他為了自證清白,明察暗訪三年,將前任幫主死因的大小訊息全數收集,更追擊八百里擒得真兇,最後將冤枉他的人無一遺漏請到自量堂,只為自證清白。到最後,連兇手都為他折服,幫他佐證。

但是這次的事,他一個字都沒辯解,只顧著逃亡,這令蝶舞十分的不解。不過直覺告訴她,她願意相信這個朋友,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一個人被冤枉的時候,最希望有朋友相伴,那怕什麼都不說,就站在身邊,也是絕大的安慰。蝶舞願意做笑三少身邊的這個人,只因為過去,笑三少也曾這樣站在自己身邊。

武俠丨仿寫電影《刀劍笑》 第一幕

一曲《霓裳羽衣舞》終了,二樓的賭坊開始熱鬧了起來,那里不光打馬吊,也賭骰子,賭酒,賭石,賭獸,甚至賭生死,幾乎什麼都賭。

不少欠下銀鉤舫錢的人也會參加賭坊里最熱鬧的籠戲,簡單來說。就是兩個人在場上廝殺,到最後站著的人贏,躺著的人死。贏者就能償還一定債務,而場外也有人賭他們的性命。

蝶舞覺察到二樓的憑欄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這邊。

她側身望去,發現是峨冠博帶的老者。這人三綹長須,鶴發童顏,舉止飄逸灑脫,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名士風范。只是那一雙微眯的狹長眼眸,偶有精光射出,令人不敢直視。蝶舞只覺自己的目光一觸上那老人的眼睛,就像是攝住一樣。心神也變得眩暈無比。

「啪」的一聲,是笑三少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才讓她轉過神來。 蝶舞心知這老人的眼睛有古怪,便不再看去。

笑三少頭也不回道:「別看他的眼睛。這老王八學什麼不好。學人家練攝心術。這沽名釣譽之徒是越來越多了。」

「這老頭什麼來歷?」蝶舞不解問道。

她雖然武功稍弱。但自小就有修習名花流的內功。根基打的十分穩健。來到名家之後,名劍又對她多有照顧。更傳授名家的心齋秘篆。

這門內功專修心神,是至上的養性明道之法。旨在練劍時能夠劍心通明,專心如一,絕不會為奇淫邪術所迷。名劍擔心她日後行走江湖,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人垂涎其美色,所以教她護身。平日里無往而不利,今天卻折在了這老頭手里。

「他是蕭南雁的師父陸離仙。自號風流羽士。江湖盛傳他是玄門第一人,風水相術通神。比當年的袁天罡李淳風絲毫不差。而且他劍法高超,素有俠名。算是正派里的老前輩了。不過你也懂,這樣裝腔作勢的偽君子,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哪個正人君子,會學攝心術這東西。」

蝶舞揉了揉眼問道:「他是為了給蕭南雁報仇來的?」

笑三少用手拈起一塊碎冰放在蝶舞眉心,一股清涼之意頓時讓蝶舞靈台清明。

笑三少道:「不見得,銀鉤舫這地方神秘莫測。上船難下船更難,他跟蕭南雁已經很多年沒有來往了。據說兩師徒因為一件事鬧得很僵。而且他常年在長安給那些達官顯貴算命看相,賺的盆滿缽滿。一點都不像缺財的人。怎麼可能冒這麼大風險上船。」

話未說完,便聽到腳步聲接連不斷,是從廳門那邊傳來的。似乎來了一群新客人。為首者是個 為首者是個其貌不揚的漢子,刀眉虎目,飽經風霜的臉龐泛著黝紅。一看就是常年在河西一帶生活,與風沙度日養成的皮膚。

他衣著甚是樸素。可他身後的八個壯漢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大包袱,隨著他們的步伐乒乒作響,那是成色相當好的金銀才有的聲音。 這九個人龍驤虎步,步伐一致,散發著一股肅殺的氣息,像是訓練過一樣。與這里的人的格格不入。

面帶五筒的侍從引著這九個人徑直穿過大廳,直奔客房。 路過笑三少這邊的時候,那人停下側目看了一眼,但沒說話,隨五筒繼續往客房而去。

笑三少喃喃道:「沒想到他也來了。」

蝶舞警覺的問道:「他又是?」

笑三少少有的收起了笑容,皺著眉頭道:「那為首的人叫譚志,他曾經是雁門關的軍需官。幾千張嘴都得靠他餵飽。這人膽大心黑,當年安史之亂,幫中的馬長老率丐幫弟兄馳援邊關。他為了軍功,待馬長老他們拖住敵軍,他就下令放箭,連友軍都殺。」

「不少兄弟都死在他箭下。 馬長老想要去郭令公那里為戰死的弟兄討個說法。沒想到這廝竟找人做了替罪羊,自己則投了永王李璘的帳下,永王勢大,郭令公也難以問責。這幾年他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應該是替李璘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馬長老一直派人查他的蹤跡,沒想到在這碰上他了。 」

蝶舞聞言,柳眉倒豎,一股殺意不自覺的從心中流露:「這種禍國殃民,殘害同袍的敗類。就應該借這個機會宰了他。」

笑三少轉過頭看向蝶舞,直覺蝶舞眼中還是有一股游離感。看來陸離仙的攝心術依舊還在作祟。他抬指在蝶舞的中府穴疾點,緊接著用掌根輕輕研磨著蝶舞的額頭。 蝶舞被他這幾下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額頭處那股暖意,確實讓她心里安寧了不少。

笑三少輕聲道:「成天喊著打打殺殺。小心沒人敢娶你。更何況,譚志的軍荼利神功盡得天竺第一高手真傳。他身後的八虎將也各個都是以一擋百的好手。想殺他沒那麼容易。」

就在笑三少幫蝶舞安神的時候。第二撥客人也從大廳進入。只是這次引路的不再是五筒,而是一樓的主事八筒。 能讓八筒親自相迎,必是非凡人物。果不其然,那人一露面。大廳里除了笑三少和蝶舞,都向他看去。

他就是三次上船,三次下船的漕幫幫主·饒上都。

在江湖上,饒上都可能只是一方梟雄。可在銀鉤舫上,他可是口口相傳的風雲人物。 船上的人都驚訝於他敢第四次上船。而有的人,更驚訝於他身邊的那個人,這其中包括陸離仙,包括上了二樓的譚志。

那是個小眼睛,滿臉堆笑的中年人,模樣相當市儈,他穿著肥大的袍子跟在饒上都身後,向著眾人拱手回禮,看著有些滑稽。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甚至不應該在饒上都身後。他應該在偏僻幽靜的宅院與子孫後輩安度晚年。

靖安司未成立之前,江湖上對官府面孔最熟的就是他——神捕勞爺。

折在他手上的江湖高手,沒有八十,也有一百。落在他手里的人,不管是殺人不眨眼的汪洋大盜,還是名震武林的江湖人物,全都是被生擒活抓,而且送到官府判決,決無人在他手上逃脫過。

自從他辭官退隱,在黑道上混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人們巴不得他退出江湖安度晚年,哪里還想著找他報仇。可任誰都沒想到,久未露面的他,竟然與饒上都一起出現在了銀鉤舫上.

突然,二樓賭坊傳來巨響,轟的一聲,木屑四散。就見一個身材瘦小的人撞破憑欄飛了出去。緊接著,一個如鐵塔一般的黑影緊隨其後。那蒲扇大的手一把揪住飛在半空中的人的衣領。使勁摔在台上,直把那戲台砸出了一個人形深坑,可見力道之大。

那人口吐鮮血,四肢抽搐,眼睛翻白,兩頰腫的老高。腿連等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蝶舞認得那人,他是神偷空空兒的師弟精精兒。

這人武功高強,可惜是個貪花好色的淫賊。當年他在史思明帳下做事,傳聞已被聶隱娘殺了,沒想到他竟然躲到了銀鉤舫上。又被人打成了這般模樣。他一身功夫都在輕功之上,就是笑三少也未必能拿得到他。

蝶舞看向那鐵塔一般的黑影,想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好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竟被嚇得忍不住尖叫。

這人身高九尺,往戲台上一站跟堵牆一樣,渾身漆黑,只要圓睜的眼睛和一口黃牙最是醒目。身上鶉衣百結幾乎與滿臉的毛發糾纏到一塊。整個人活脫脫就是一個黑猩猩,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這根本不算人,而是獸。

他自顧自的揪起精精兒還要再打。可是精精兒早軟如一灘爛泥,想是渾身的骨頭都被他打碎了,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眼見如此,他頓時沒了興致。將精精兒甩給一旁嚇得呆若木雞的伶官。轉身下台,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盯著自己的蝶舞,嘴里猶自罵著:「 這愣寡貨,擾你馬爺的興。敢偷老子的銀子,找死。」

那八筒見狀,便迎上前去肅然道:「馬星星,你應該知道這里的規矩。」

馬星星大嘴一撇:「咋,嘞個王八驢蛋的偷老子的錢就守規矩?拿賊拿贓,老子贏得錢都被我用一指禪做了印記。你去搜那龜兒子的身,看他懷里的錢是不是有沒有記號。是他壞規矩在先,就是論到九筒那里去了。老子也問心無愧。」

「大哥,這人的脾氣我喜歡。咱們要不要收了他,一快做事。」二樓,譚志身後的一個青衣男人問道。

譚志冷哼一聲,緩緩道:「你久在關外不知道這傢伙的來歷。他是橫行山西的賊把子。手底下的人沒有八百也有上千,在官場綠林都有人脈,猖狂得很,還混了個管察吏的官。比我的官都大。」

說著譚志又看向饒上都身後的勞爺,冷冷道:「若不是那個糟老頭子勞東林把他查個底掉。他也不至於躲到銀鉤舫上。樓下這些人必定是咱們日後的勁敵,你們要小心。」

此時此刻,蘇州城的一處宅院中。朱顏,宋若虛,心鏡,狄准四人圍坐,宋若虛解下信鴿綁腿上的紙條,展開放在桌面上。上面寫著八個字:「順利潛入,靜候佳音。」

未完待續…

來源: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