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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介丨《卡爾格羅尼醫生的非凡實驗》,選自《詭麗奇譚》1923年 第一期

譯介丨《卡爾格羅尼醫生的非凡實驗》,選自《詭麗奇譚》1923年 第一期

卡爾格羅尼醫生的非凡實驗

BY. 約瑟夫·福斯 與 詹姆斯·貝內特·伍丁

I.

我不能透露太多有關怪異的卡爾格羅尼醫生的事情.

值得強調的是,直到那個雨夜,我從未進過他的家門,當時我看到他狂亂地從大門里沖出來,他那干癟的臉色蒼白如死,衣衫不整,頭也不回地向著車站狂奔。

我願意承認他是一位非凡的外科醫生。但是在貝爾維爾,你絕不會期待在那里找到一個具有如此高超外科技能的人,而且毫無疑問,人們最不願提及的東西是那位醫生從世界聞名的巴伯三連環馬戲團上買了一隻名叫「賀拉斯」的猿猴。

如果醫生只是在旅館住宿,我或許會相信他和我一樣,只是在貝爾維爾度過夏天。因為那是一個寧靜的小村莊,坐落在一個多山的山谷中,距離紐約大約有一天的車程。但是他租下了索恩斯代爾莊園,這激起了我內心潛伏的疑慮,可能是被我在《外科月刊》上讀到的那篇奇怪的文章灌輸的。

索恩斯代爾莊園非常巨大,曾經可以被改建成酒店或者租出去,但是因為其偏遠的位置以及繼承人要求的高昂租金,這座房子已經閒置了十年之久。自從最後一位索恩斯代爾家族的成員去世之後,它的大門一直被鎖著,窗戶也被木板封住了。

在這座房子輝煌的時期,它曾是這個古老小鎮中最出色的住宅,但現在被視為一個充滿了神秘歷史的地方。總的來說,它看起來令人望而生畏,蜷縮在宅院里的巨大榆樹後面,陰森森的窗戶被木板封住,歲月和風雨在其上留下了痕跡。但這正是古怪的卡爾格羅尼醫生可以不受干擾地工作的理想地點。

有一天早晨,當我離開小郵局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位奇怪的醫生。那時正好是火車到達的時間,許多村民都在附近徘徊,其中包括一個名叫傑森·默多克的年輕人。

默多克是這個小社區中一個廣受耳聞的人,被認為是村子里的「惡棍」。他雖然出身於一個顯赫的家庭,擁有足夠的金錢和一切資源,但他的行為舉止卻常常超出了村子里所有牧師的預期。他相貌雖然粗野,卻也英俊威武,身材魁梧。

盡管他是個身份顯赫的惡棍,所有人都在背地里羨慕著這個傢伙,也許是因為他給這個寧靜的老城鎮注入了「活力」。

我看到傑森·默多克正在指著一個駝背、干癟的小個子。

「他就是那個從巴伯世界著名三環馬戲團購買了猩猩『霍勒斯』的卡格隆尼醫生,他正在搬進索恩斯代爾莊園。我想知道他的酒窖里有沒有好酒?老索恩斯代爾的地方有個不錯的酒窖。」

卡爾格羅尼醫生完全無視了傑森嘲笑的話語,徑直快步走著,他干癟的面孔並沒有看向傑森。

「那個人是誰?」我問郵局長,他現在已經走到門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我不知道,除了他的郵件上寫著博士——我得拼寫一下——C-A-L-G-R-O-N-I,而且大部分都是外國的,從維也納寄到這里,然後再從紐約轉發過來。」

「這個人真是神秘,是吧?」我冒昧地說道。

「我只能說他是個蠢貨,居然租了這個老索恩斯代爾的老鼠窩,上帝才知道它為什麼閒置了十年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隨著醫生的方向走去。

這個莊園有著神秘的氛圍。在這個小村莊中,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位著名外科醫生的到來意味著不祥之事即將發生。我很快就看到了醫生。

對於他的年齡和體型來說,他的步伐異常快,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推動著。我加快腳步,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直到他推開了那扇高高的木門,迅速消失在那茂密的灌木叢和低矮的樹木中,進入了索恩斯代爾的房子。我站在那里,遠離被觀察的目光,點燃了我的菸鬥。

我靠在那棵樹上,回想起我最近在那本莊重而一貫可靠的《外科月刊》上讀到的那篇不同尋常的文章。

據稱,這位卡爾格羅尼醫生告訴采訪者,他是從奧地利來度假的,也是為了了解美國外科醫生對他的新理論的看法。他憤憤不平地補充說,維也納的一位著名外科醫生馮·邁因先生對他提出的前所未有的理論表示懷疑,認為這種手術的荒謬性和不正統性是無法接受的,甚至可以說是愚蠢的——他永遠不可能成功。

卡爾格羅尼醫生聲稱,他可以通過在人體內植入來自年輕的四足哺乳動物,如猿科動物的活體大腿腺來無限延長人的壽命。這一脫離常規的理論引發了整個醫學界的廣泛討論和爭議,許多人認為他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理論家,甚至有人認為他已經瘋了。

現在,卡爾格羅尼醫生居住在寧靜的小鎮貝爾維爾,沒有人知道他那轟動一時的設想。然而,他租下了這個巨大而破舊的房子,而他的非凡計劃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坐在一個樹樁上,在他的房子前,門上釘著一個環,過去用於系馬的地方。在貝爾維爾,時間似乎過得很慢,但這個新的神秘因素為我帶來了一些可能的興趣和刺激。

我坐在那里,直到我的菸鬥已經熄滅,突然間門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釘子敲打的聲音。我扭頭看向門口。

卡爾格羅尼醫生穿著捲起的襯衫袖子,站在那里,釘著一塊牌子在門柱上,用黑色字跡寫著:

絕對不得入內!

任何進入此處的人 自負其險。

T. 卡爾格羅尼

醫生甚至沒有看向我一眼,就在他身後關上了大門,似乎要沿著長滿雜草的石子路離開,但是,他的目光在黃昏的街道上一掃而過,他停住了腳步。

我的目光順著他的眼神方向望去。一輛馬車正在接近。它停在了樹樁旁邊。馬車上裝滿了大箱子,騾馬喘著粗氣。司機副板著臉將馬車停在了二十英尺遠的地方,然後轉向醫生:「我知道我遲到了,」我聽到他抱怨道,「但是我按照你說的小心翼翼地搬運了這些箱子。我應該開進去嗎?」「最好還是開進去吧,」卡爾格羅尼用乾脆利落的回答,他依然沒有注意到我。「記住,如果有東西破損了,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然後他轉身走向小路。「該死的傢伙!」那個車夫咒罵著,轉向我。「你見過這樣的怪人嗎?」「箱子里面是玻璃嗎?」我試著問。那個人懷疑地看著我,然後他的嘴唇像虎鉗一樣緊抿著,轉向他的騾馬。我看著他駛過馬車門,然後駛過長滿苔蘚的樹木,直到到達那座房子。

II.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個早床,打算漫步經過古老的索恩斯代爾莊園。我發現主街上空無一人,只有兩個人忙著張貼即將到來的”巴伯世界著名三連環表演」廣告牌。我停下來,看著他們用粘貼刷沾著漿糊將五光十色的長長紙條貼在廣告牌上。一小群眼睛大大的孩子和懶漢逐漸圍攏在忙碌的馬戲團先鋒隊員周圍。

在最顯眼的那幅海報上,兩只大猩猩憤怒地從籠子里探出頭來。下面巨大的紅色字母印刷著:「明妮和霍勒斯,「唯一的被囚禁的野生大猩猩!」我轉身正要離開,然而,我突然被嚇了一跳,面前似乎出現了一隻逃脫的大猩猩!只不過它穿著衣服。一個看上去呆滯好奇的男人站在那,身材矮小,肩膀寬闊,胸膛深邃,頭發幾乎垂到他濃密的眉毛上。他看上去相當醜陋。我認出他來了,不過是在片刻之後,我認出他是村里的一個弱智,被稱為「蠢貨威爾」。

我以前見過他,一個可憐的弱智,每天無助地在村里游盪,除非有人需要他幫忙搬運東西,否則他則會被人唾棄。威爾嘴角流著口水,嘟囔著,跟隨著馬戲團的人走了。

我隨意地沿著第一條街漫步,然後,走到了鎮子的邊緣,發現自己站在索恩斯代爾莊園的後面。使我驚訝的是,我看到另一張類似於卡爾格羅尼醫生昨晚釘在前門上的警告牌。不僅在一個地方,而且在很多地方,樹上和高高的籬笆上,我看到了「禁止入內」的警告標志。醫生本人卻不見蹤影。

一周過去了,除了關於奇怪醫生的流言,再也沒有其他事情發生。偶爾,卡爾格羅尼醫生親自購買供應品並取信件。盡管我設法在可能的時候靠近他,但他很少說超過六個詞——而且從不對我說話。不過,有一次,我覺得他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偷偷地窺視著我。

顯然,醫生充當了自己的僕人、管家和廚師。沒有人敢冒險進入他的地盤——甚至是膽大包天的傑森·默多克。

馬戲團到達之前的幾天,我注意到了一件我認為非常震撼的事情——卡爾格羅尼醫生正在走向他的住所,身後跟著威爾,像一隻狗一樣。我拉開了距離,尾隨著他們。在到達索恩斯代爾莊園時,我驚訝地看到醫生關上了門,卻把威爾留在外面。那個弱智站在那里,直到卡爾格羅尼醫生消失在大門中。

馬戲團到來的前一天晚上,我看到醫生在拍著威爾的肩膀和他交談。

那晚,我心中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結論,關於那些奇怪的箱子、充滿敵意的通知、威爾對醫生的態度,以及醫生對他的興趣,這一切使我保持著警覺。而得出的結論讓我整晚都不能入眠。

我對自己感到非常不滿,當第一縷陽光出現時,我就起床了。我走到鐵軌邊去看馬戲團卸貨。

一些村民聚集在幾節被旅行摧殘得不成樣子的破舊車廂周圍,尤其是在裝有明妮和霍勒斯籠子的車廂前面。

卡爾格羅尼醫生在那里,而且蠢貨威爾緊隨其後。那醫生正在和馴獸師談得非常認真。

「你說巴伯先生願意出售這兩只動物,」醫生說著,當我站在好奇的人群外圍時。

「是的,先生。他願意出售其中一隻,因為它們不停地打架。必須小心看管,否則它們可能會互相傷害。您不知道猩猩是多麼兇猛的野獸——」

醫生笑了。

「我想和巴伯先生談談,」他插話道。

猩猩訓練師猶豫了一下,然後,拉上動物車的滑動門:

「當然,隨我來吧,」他說。

醫生和那人並肩走向前面的一節車廂,那是巴伯表演團的售票處和辦公室。蠢貨威爾似乎猶豫了一下,但他沒有跟著卡爾格羅尼醫生——附近的巨大籠子里一個看不見的東西似乎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幾滴大雨落在灰土鋪成的地面上。天空陰沉而淒涼;太陽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

我觀察著威爾。他感到不安,不停地在猩猩的車廂周圍不安地徘徊。附近的其他人沒怎麼注意他。不久,訓練師和卡爾格羅尼醫生回來了,還有另一個男人,他正在數一疊鈔票。

「你說,」後者說著,當他們經過我時,「你想立刻把『霍勒斯』送過來?」「是的,」醫生簡潔地回答道。

「好的。漢克,叫上那幫人,卸下籠子,把霍勒斯放進那個紅色的單人籠子里。卡爾格羅尼醫生已經把他買走了!」

聽到這里,威爾走向了外科醫生,碰了碰他的袖子。

「你買毛茸茸的動物人?」他咕噥著。

醫生把他那條布滿青筋和干癟的手放在威爾寬厚的肩膀上。

「是的,威爾,我打算給你個工作——當他的男僕!」表演團的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車廂里滾出了一個空的鐵欄籠子。威爾呆滯無神的表情扭曲成了他蠢蠢的臉上所能表達的快樂。

卡爾格羅尼醫生示意我看見那個我第一天下午看到的那個傳遞奇異箱子的人。

「准備好你的車隊了嗎?」那個人點了點頭。

我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忙碌起來。一個激動的、龐大的村民群體聚集了起來。

明妮和霍勒斯的大籠子被放到了鐵軌邊。它們是我見過的猿類動物中最好的兩只。

霍勒斯被轉移到了單人籠子里,堅固的門被雙層鎖上。騾車停了下來。

「威爾,來這里,」醫生對那個弱智說,「上車吧。我們走吧,免得淋濕了。」醫生顯得非常高興。

蠢貨威爾,好像陷入了迷茫,站在大猩猩的籠子旁邊。車子消失了,天空似乎降下了憤怒的雨水。雨水傾盆而下,把圍觀的人們逼得瘋狂地尋找庇護所。當我到達旅館時,我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淋濕,暴風雨加劇了。那一整天都在下雨——第二天也是。

晚上,當我躺在床上聽著風聲和雨水打在屋頂和窗戶上時,我的思緒不斷飄向索恩斯代爾莊園的居民——奇怪的醫生、蠢貨威爾和他的看守霍勒斯,那隻巨大的大猩猩。

III.

幾天後,我得知卡爾格羅尼博士曾發了封電報給紐約,緊接著第二天,一位穿著一塵不染、胡須修長,手提公文包的陌生人從火車上下來。

他看見我,問道:「請問,您能告訴我通往索恩斯代爾莊園的路嗎?」我指引他避開泥濘之路,他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離去,留下了一聲簡短的「謝謝」。

第二天晚上,我看見那位陌生人臉色蒼白,顯得內心十分恐懼,匆忙購買了一張車票,搭乘了9:45的火車回到紐約。

我立即找到了電報調度員。

「您知道卡爾格羅尼博士的古怪行為嗎?」我問道。

「當然知道!他瘋了。」

「我不能確定,但他前兩天給誰發了電報?」

「你保守秘密,我告訴你。」我鄭重地舉起右手。

「嗯,」他小聲說道,「他給一家醫院發了電報,要他們派他們最優秀的外科醫生來。」

所以那位紐約來的醫生被嚇走了, 沒人知道是為什麼呢?

幾周後,貝爾維爾再次迎來了巴伯的世界著名三環馬戲團的演出。那晚,我決定再次走向索恩斯代爾莊園。

天空再次被厚重的暴風雲層籠罩,時不時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下一兩縷月光,然後被薄霧吞沒。

我來到古老宅邸前,它隱沒在幽暗的樹木背後,我選擇坐在一個樹樁上。慶幸之餘,我握緊了口袋里的一把整潔的自動手槍。不知何故,我在這片寧靜的地方逗留,身不由己。

突然間,我的耳邊響起一聲尖叫,眼前一片明亮的光芒閃現。我隱約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敞開的門口。它瞥了我一眼,然後瘋狂地朝我沖來。

濕漉漉的碎石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大門前被猛力推開。在映照著的光線中,我看到了卡爾格羅尼博士,他手里拿著帽子和雨衣,臉上的肌肉顫抖著,臉色蒼白。他沖出大門,然後瘋狂地奔向鎮上。

我退後了一步,手里握著自動手槍,等待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一切都陷入了沉寂。順著直覺,我決定追隨這位逃匿的外科醫生。我穿過泥濘的土地,繞過拐角,穿越主街,最終來到了火車站。我及時趕到,看見他跳上了開往紐約的9:45列車的末車站台。

我心跳加速,充滿了興奮,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決定返回索恩斯代爾莊園。走了幾個街區,我瞥見一個肩寬背厚、衣衫襤褸、穿著腰布的身影,正在瘋狂地蹦跳著,朝著馬戲團場地狂奔。我手中的自動手槍,緊隨其後。

就在馬戲團場地還有一個街區的地方,在路燈下,我看見了一個騎馬的人。我認出他是傑森·默多克,顯然是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間,那個東西發出了咆哮聲,從一棵樹干後面四肢著地蹦跳著出現。它用四肢行走,然後站立起來,向傑森撲去,將他從馬上撞倒在地。他們在地上激烈地扭打,強壯的傑森在那東西的控制下毫無還手之力。它的手指緊緊地勒住了傑森的喉嚨。

我想射擊,但發現我的槍卡住了。我試圖喊叫,但喉嚨發不出聲音。

就在那時,銅管樂隊開始演奏《今晚在舊城里會熱鬧非凡》的旋律!歡快的旋律穿透夜空,那東西突然停下了勒殺傑森的動作,它的目光專注地望向上方。在它可怖的臉上,似乎有一種響應和服從的表情。我清晰地看到它狂野的眼神和滿是胡須的臉龐——天哪!那是蠢貨威爾!

那個瘋狂的白痴首先四肢著地,然後半直立著,用兩條腿跳著,像是在朝著馬戲團場地奔去。在混亂中,人群未能察覺到這個瘋狂的白痴和我在瘋狂奔跑。

在馬戲團場地前的一頂帳篷下,我看見了一個騎馬的人,我認出他是縣治安官。他看著我,雙手握住我的肩膀。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道。

“跟著我來!”我喊道。

一群無所畏懼的人,以縣治安官和我為首,決然地朝著索恩斯代爾莊園邁去。透過那敞開的大門,彌漫的燈光映照在大廳內,勉強照亮了一切。

“我會先進去,治安官。”我提議道,”你的人圍住這個地方。”

我悄悄地踏入大廳。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味撲面而來,深入骨髓。我發現這陣異味來自大廳內一扇裂開的門。門內彌漫著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了四周。周圍擺放著幾個箱子,邊緣已被撕裂,木屑零亂地散落一地。

在我面前,一切都已准備就緒——一張手術台及其所需的一切器械齊備。在房角的長箱中,露出了急速腐爛的霍勒斯的毛發。

我迅速回憶起卡爾格羅尼博士的理論。腦海中涌現出一個令人震驚的念頭……

我不經意地將目光投向地板。手中提著油燈,我發現地板上寫滿了字跡,顯得那麼蒼老和詭異。

我撿起紙條,讀到了上面的字:「維也納的馮·邁因先生,您之前說我的實驗無法成功。您責罵我為瘋子。然而我現在成功了,而且並沒有像你聲稱的那樣把實驗對象殺死。這就是為什麼我請您來到這里,來向您展示!這是一個成功的實驗,馮·邁因先生! 當他最終醒來時,我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但我也發現,我用了一個過於強大的大腦來替代威爾的萎縮大腦,這種表情並不屬於原來的威爾。我只能在他恢復體力之前逃走。我承認我害怕了,因為在這次手術後,這個曾經的白痴將變成一個危險的傢伙, 他的腦袋中寄宿著來自兇猛的霍勒斯大猩猩的大腦!

END

來源: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