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爭議不斷的大作《星空》正式發售之前，暗暗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的收入竟能如此瘋漲。
暗暗是現居廣西省的一名程式設計師，同時也是一位重度遊戲玩家，盡管自畢業以來一天班都沒上過，但如今的他靠著自己最愛的遊戲實現了財富自由——在國外的付費創作社區Patreon里，有超過1萬名付費用戶訂閱了他製作的MOD，暗暗向我透露，如果再算上國內的訂閱平台愛發電，光是這個月他的收入就已經接近50萬元。
PureDark是暗暗在海外使用的ID
目前，暗暗最主要的收入來源是製作DLSS3的相關MOD。這是一項英偉達於去年推出的全新技術，能夠大幅提升遊戲運行幀數與性能表現，由於今年發售的熱門大作普遍優化稀爛，暗暗製作的DLSS3 MOD已然成為某種程度上的「剛需」。
據他本人所說，在過去的10個月里，自己幾乎「壟斷」了這條賽道，並且賺得盆滿缽滿。
與高收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主流的玩家社區——尤其是《星空》的玩家社區，暗暗的身上被貼上了「破壞社區生態的罪人」、「貪得無厭的奸商」等諸多標簽，鋪天蓋地的負面言論讓「MOD應不應該收費」這一老生常談的話題再一次被搬到台前，IGN、TLL等多家知名媒體相繼報導暗暗在過去幾周所經歷的一切，而身處輿論中心的暗暗本人似乎對此無動於衷，只是淡然應對。
為愛發電的免費MOD不可持續，但付費這一行為是否違反了MOD的本質？在深入探討這道無解題之前，或許我們還有很多的背景故事需要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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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這條致富之路的契機十分偶然。暗暗告訴我，去年11月左右，他原本想為喜歡的遊戲《V Rising》（V Rising）製作VR模式的MOD，奈何自己的硬體配置有些羸弱，於是便開始研究DLSS功能是否對於減輕顯卡負載有所幫助，沒想到這一研究，就讓自己實現了財富自由。
正如文章開頭提到的一樣，DLSS是英偉達顯卡獨占的基於AI深度學習的提升遊戲性能表現的技術，能讓玩家在不花費額外成本的情況下運行更高幀率的遊戲，這其中，DLSS3引入的幀生成功能尤為實用，在多數場景下都能實現幀數暴漲。
DLSS3是英偉達40系顯卡獨占功能
由於幀數提升直觀，畫面損耗輕微，DLSS功能逐漸成為當今遊戲標配，目前市面上已有300餘款遊戲實裝了DLSS，涵蓋了大部分熱門網游單機作品。
但凡事總會有例外，一些年代較為久遠的遊戲，或是部分對新技術不夠敏感的廠商，往往無法適配這項實用技術，遊戲幀數的高低只能依託於顯卡自身的硬實力。
去年的大作《艾爾登法環》就與DLSS無緣
這是前所未有的機遇，同時也是全新的挑戰，正在研究DLSS的暗暗發現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除了英偉達自己和各大遊戲廠商，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做DLSS遊戲適配的人。
「找不出」的意思不是「沒人能做」，而是「沒人想到要做」，至少在暗暗開始製作DLSS MOD時，其他人壓根沒注意到這個獨特的商機。於是，去年12月，暗暗放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一份適配《上古卷軸5》的DLSS MOD。
《上古卷軸5》是發售於12年前的老遊戲，目前大部分玩家的電腦基本都能流暢運行，只不過，對於打滿了畫質增強MOD的玩家來說，各種物理效果與環境光渲染對顯卡提出的要求可不小，《上古卷軸5》的DLSS MOD就很好地解決了這部分玩家對性能的需求，讓暗暗賺到了在MOD圈的第一桶金。
這當然不是暗暗製作的首個MOD，實際上在此之前他曾搗鼓過《槍火重生》《Beat Saber》等多款遊戲的MOD，就像暗暗後來說的一樣，賺到了錢其實只是意外，做MOD更多還是考慮到了自己的遊戲需要，而《上古卷軸5》，或者說Bethesda出品的RPG，正是他最喜歡的遊戲類型。
暗暗在Patreon里發布的第一個MOD
在《上古卷軸5》的MOD廣受好評之後，《異塵餘生4》的DLSS MOD自然也被提上了日程。
暗暗主要使用海外知名付費創作社區Patreon實時推送最新進度，玩家們也能藉此及時反饋自己遇到的問題。按照他的想法，這些MOD將會打造成類似於XGP的服務，他售賣的不是MOD，而是訂閱制服務，每個月他都會添加一款新的遊戲MOD，玩家只需要支付5美元/35元人民幣，就能在訂閱之後獲取自己過往製作的所有MOD。暗暗認為，這對於一項技術含量如此之高，且沒有替代品的服務來說，並不算是一筆很貴的費用。
愛發電是暗暗使用的國內付費社區
幸運的是，暗暗的訂閱制服務做得順風順水，在這之後他為《上古卷軸5》推出了效果更棒的DLSS3 MOD，並為缺少DLSS適配的《艾爾登法環》補全了最後的短板，而《上古卷軸5》與《艾爾登法環》這兩款熱門遊戲的流量也讓他的月收入從最早的2萬元一舉飛躍至7萬元左右，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但這還沒完，伴隨著《星球大戰絕地倖存者》的發售，暗暗對於錢的認知再一次被刷新。
盡管本作在國內的人氣寂寥冷清，不過海外群眾對於星戰這個IP的痴迷程度可不容小覷。《星球大戰絕地倖存者》在關卡設計、戰鬥系統、劇情演出等多方面相較於前作都有明顯進步，不少星戰粉絲都將其譽為「最好的星戰遊戲，沒有之一」，可以說本作只有一個缺點，一個最為致命的缺點——優化。
由於《星球大戰絕地倖存者》選擇了AMD作為戰略合作夥伴，因此在首發時並未實裝玩家們喜聞樂見的DLSS功能。根據媒體GameStar測試，當代卡皇RTX 4090尚且只能在2K解析度下跑到50幀，更別提更多玩家使用的還是性能遠不及4090的甜品級顯卡。
後來EA專門就優化問題發文致歉
在遊戲發售的短短數日之後，暗暗推出了效果立竿見影的DLSS3 MOD，並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接連推送了數次版本更新，修復了大量付費玩家反饋的問題。DLSS3的幀生成功能極大程度上緩解了《星球大戰絕地倖存者》所面臨的CPU瓶頸問題，大幅緩解了遊戲內出現的卡頓現象，也算是讓不少玩家頭一回見識到了DLSS3真正的實力。
《星球大戰絕地倖存者》在海外恐怖如斯的熱度，與同樣恐怖如斯的優化問題相互發酵，共同促成了暗暗的人氣爆棚，多家媒體相繼報導他所製作的DLSS3 MOD究竟有多神奇，而手里有點閒錢的玩家們也都紛紛解囊贊助，畢竟買遊戲大幾百都花了，也不缺這35。
整個5月，暗暗的收入是17萬元。暗暗說，這時候他已經有點失去了實感，感覺很無所謂，根本花不了這麼多錢，他琢磨著自己的收入應該已經逼近了上限，年底能月入20萬就很滿足了。
結果幾個月之後，《星空》發售了，暗暗的月收入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來到了50萬，翻了整整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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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到《星空》的時候，暗暗認為這就是一款味道純正的BethesdaRPG，它有挺多毛病，只不過市面上仍然沒有B式RPG的替代品，在這一點上，暗暗覺得《星空》給自己帶來了非常棒的RPG體驗。
但要聊毀譽參半的《星空》，咱們終究還是繞不開本文的主題——MOD以及優化問題。
與前文提到的《星球大戰絕地倖存者》一樣，《星空》的PC端獨家合作夥伴同樣選擇了AMD，此消息一出，玩家社區立馬人心惶惶，畢竟EA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誰也不敢相信缺失了DLSS同時配置要求還極高的《星空》能在大家的電腦上流暢運行。
事實也確實如此，根據媒體dsogaming的性能測試，7950X3D + RTX4090的頂級配置在4K解析度下運行《星空》依舊會掉到50幀附近。
卡吧老哥：4090不是2K卡嗎？
這時候，一如既往，暗暗出手了。9月1日，《星空》高級版解鎖首日，暗暗放出了免費的DLSS MOD。
暗暗的免費DLSS MOD在全球最大的MOD網站Nexusmods里收獲了60萬次下載
9月2日，《星空》高級版解鎖次日，暗暗發布了付費版DLSS3 MOD，安裝該MOD後遊戲幀數暴漲50%-100%不等，可以說是讓《星空》從「勉強能玩」的性能表現提升到了「流暢遊玩」的水平。
作為萬眾矚目的大作，《星空》為暗暗帶來的熱度是前所未有的，他的Patreon訂閱人數從先前的4000人漲至11000人，國內的愛發電平台也有顯著增長，即便下個月的收入會有所下滑，暗暗估計自己仍然能拿到30萬左右的收益。
但與之前的DLSS3 MOD不同的是，這一次，暗暗在自己的MOD里添加了一個小小的防盜版措施，也正是這一舉措，徹底激化了MOD免費派與MOD付費派之間的矛盾。
在《星空》的DLSS3 MOD中，暗暗首次加入了DRM，一種通過聯網驗證功能檢測數字產品版權的技術。按照暗暗的說法，此前他沒有實裝DRM的原因是「反正MOD泄露出去在所難免，只要不大規模傳播倒也無所謂」，然而近期隨著知名度不斷提高，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肆意踐踏自己的勞動成果，他們不僅明目張膽地將MOD上傳至公共平台，甚至還一邊用著盜版MOD一邊痛罵自己。暗暗說，自己面對這種現象實在是氣不過，於是才做了個簡單的DRM，專門用來惡心這些盜版用戶。
在遊戲業界，DRM一直都頗具爭議，任何實裝了DRM的遊戲都需要在啟動之前檢測你是否擁有使用的權限，但凡遊戲公司或是遊戲平台出了點岔子，玩家們購買的數字版遊戲就有可能無法正常運行。
《電馭叛客2077》發售前的CDPR能在業界享有如此高的口碑，很大程度上也歸功於其DRM-free的版權理念，因為總會有玩家覺得，受DRM保護的數字版遊戲本質上並不完全屬於自己。
《星空》的確配備了最基礎的平台DRM，在STEAM與Microsoft Store下載的遊戲需要聯網驗證帳號所有權。然而，這樣一款萬眾矚目的超級大作並未採用目前主流的D加密，這也直接使得《星空》在廣大破解專家面前猶如裸奔，實際上遊戲也確實在發售不久後被輕易破解，現在你已經能在各大盜版網站下載到《星空》的遊戲資源了。
一邊是對防盜版機制漠不關心的遊戲廠商，一邊是往自己的MOD里引入DRM的MOD作者，兩邊的鮮明對比使得大量《星空》玩家群情激憤，他們不敢相信連遊戲MOD也進入了需要聯網驗證所有權的時代。從結果來看，暗暗的付費MOD放出3天之後就被破解，而暗暗本人表示這並不意外。
當然，暗暗掀起的風波還遠沒有結束。MOD被破解當天，國外主流媒體注意到了暗暗的付費MOD事件並相繼報導，在海外引發熱議；同日，Nexusmods網站里終於出現免費的DLSS3 MOD，打破了暗暗長久以來對於DLSS3 MOD的壟斷。
上傳免費版DLSS3 MOD的作者名為LukeFZ。暗暗說，LukeFZ的MOD並非自己的破解版，而是以不同的方式實現的另一個版本，並且，更加令人出乎意料的是，LukeFZ本人並未持有英偉達40系顯卡，考慮到DLSS3是英偉達40系顯卡獨占技術，LukeFZ的MOD製作過程無疑是在摸著石頭過河，對此，暗暗表示很佩服。
既然免費MOD已經問世，那麼暗暗的付費MOD自然免不了一番對比。LukeFZ的MOD存在很嚴重的閃退問題，只是暗暗的付費MOD體驗也談不上有多好——閃退掉幀卡死等各種問題頻發，盡管他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里接連推出了6個版本，但大家對於免費內容和付費內容的寬容程度終究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暗暗解釋說，這其實是《星空》的鍋，遊戲引擎似乎與DLSS3的幀生成功能相性不佳，而且大部分的問題已經在Beta 06版之後得到解決。只可惜這樣的說辭並不能改變人們的想法，事實就是，暗暗在過去的幾周里受到免費用戶和付費用戶的雙重聲討，甚至部分做MOD的同行也出面抨擊，直指暗暗不道德的收費行為。
這位sydney666的光照MOD在Nexusmods網站里收獲了數百萬次下載
理所當然地，我向暗暗詢問了他對於這些言論的看法。暗暗輕描淡寫地一筆略過，說自己對這些事壓根就不關心，畢竟他們又不是付費用戶。說完，暗暗帶上了一個AC娘扇扇子的表情，我覺得這個表情很不錯，想右鍵收藏，卻發現這是付費會員才能使用的付費表情，抬頭一看，原來暗暗已經是8級年費SVIP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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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投身MOD事業之前，暗暗並沒有固定的工作。在過去的幾年里他一邊接著外包，一邊在B站做著視頻，如果你是《FGO》或者《明日方舟》的玩家，也許還看過暗暗製作的攻略視頻。
後來，暗暗因為抓包改數據暴露，被廣大方舟玩家清算圍剿，但那畢竟是3年前的事了。
在那之後，暗暗逐漸失去了對手遊的興趣，也從來不進入任何手遊圈的UP小群體里，做視頻對他來說更多是興趣，觀眾和彈幕的認可所帶來的成就感才是讓他做下去的動力。
到了現在，暗暗找到了新的成就感。在《星空》發售的這些天里，他開啟了四線程操作：一邊回復兩個QQ群里的用戶問題；一邊在Discord里回復老外的問題；一邊收集新版本的測試反饋；一邊還要在B站看視頻。
事到如今，忙里偷閒的暗暗還是沒搞懂自己為什麼能賺到這麼多錢，他感覺這個商業模式的受眾實在太多，自己的收益也還有非常高的增長空間。
一個很反直覺的事情是，暗暗製作的DLSS3 MOD不僅不違法，反倒還獲得了英偉達官方的許可。暗暗向我透露，今年4月的時候，英偉達技術人員通過郵件找上了他，與他深入溝通交流一番的同時還將他的MOD當作優秀代表廣泛宣傳。哪怕是最近《星空》的DLSS3 MOD爭議不斷，英偉達也毫不在意，甚至還與暗暗探討了幀生成功能在《星空》中表現不穩定的問題。
至於Bethesda那邊就更沒有問題了，暗暗解釋道：「把我做的東西稱作MOD只是出於習慣，如果我將其改名為DLSS Injector（DLSS注入器）並將其當成一個產品來宣傳，可能才更符合它的本質。我並沒有使用任何遊戲本身的素材和資產，沒有使用遊戲的任何代碼，所有的過程都是通過我自己寫的注入代碼實現的。」
為了進一步解釋說明，暗暗給我舉了NS模擬器的例子，就像NS模擬器本身使用自己的代碼對遊戲ROM進行解析和運行本身是合法的一樣，暗暗的MOD也是合法的。唯一有可能產生爭議的是MOD發布時自帶了DLSS的dll文件，如果英偉達不允許，暗暗也只需要去掉dll文件，讓用戶自行下載，即可規避任何法律風險。
英偉達DLSS的dll文件在網上隨便下載，十分方便
早在2021年，英偉達就已經將DLSS的開發套件發布在了Github里，DLSS並不需要獲得原始碼才能使用，知道它的接口和使用方法後就隨意調用。原則上來說，為遊戲做DLSS適配的民間高手早就應該出現了，但現實是，暗暗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且還吃得滿腹豐盈。
大概是性格使然，財富自由+技術加身的暗暗「攻擊性」不是一般的強，他會追著裝逼的噴子一通亂懟，還把此次收費MOD事件中站在他對立面的玩家稱作「盧瑟」，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或許也正因如此，暗暗如今在國內主流玩家社區的口碑不算太好。9月20日凌晨，暗暗發布了《柏德之門3》的DLSS3 MOD的預覽視頻，許多玩家覺得暗暗這是在《星空》翻車之後換個遊戲繼續收割韭菜，覺得他就是個黑心奸商。
我對暗暗說，如果能早一個月做《柏德之門3》的DLSS3 MOD，應該能賺得更多。
暗暗卻表示，做《柏德之門3》單純只是因為自己對這遊戲感興趣，上個月為了備戰《星空》所以乾脆沒玩《柏德之門3》，這會《星空》打完了自然就開啟了自己的博德之旅。
說罷，暗暗向我分享了他最近購入的「大house」的渲染圖，聲稱這間房子花了大概300萬，其中包括100萬的裝修費。暗暗特意為自己留下了很大的空間來玩VR遊戲，因為他是個重度VR玩家。10個月前，暗暗開始做DLSS MOD的契機正是為了玩VR遊戲。
與很多人的想像不一樣的是，暗暗其實是個三線城市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消費觀念和消費水平還停留在過去，他對「錢」這一概念的認知逐漸崩塌，好像錢的多少只是個數字，就像玩遊戲一樣。
對暗暗來說，以前的生活和現在的日子之間的區別在於出門吃燒烤和點外賣不用看價格，以及自己多了一間用來玩遊戲的大房間，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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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在探討關於付費MOD的種種問題時，往往會忽略一個最根本的前提：為什麼這款遊戲需要MOD才能流暢遊玩？
以及，為什麼一個人就能完成的MOD官方卻做不出來？
進入2023年之後，玩家們似乎步入了一條硬體配置需求瘋狂飆升的時間線：《霍格華茲的傳承》《最後生還者Part1》《星球大戰絕地倖存者》《柏德之門》《星空》……誰也不知道優化稀碎是否已經成為當代大作標配，至少「非40系顯卡無人權」這件事算是刻進2023年的PC玩家心中了。
對於DLSS3，暗暗將其譽為「賽博巫術」，它實現了靠光柵性能幾乎無法追趕的壁壘，同時很大程度解決了現在越來越普遍的CPU瓶頸現象。只可惜如此優秀的技術僅限於英偉達40系顯卡，而且40系顯卡的價格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
當廠商在優化方面的「擺爛」成為普遍現象之後，每位PC玩家都應該仔細學習哪些設置選項能在不破壞畫面觀感的前提下盡可能地提升幀數表現。如今的DLSS3能救大家於水火之中當然是件好事，如果未來DLSS3成了N卡標配，廠商們恐怕也不敢再怠慢這項技術。
至於現在，那也只能頂著稀爛的幀數硬著頭皮玩下去，畢竟玩家們真的沒有太多選擇——除非這個世界上能有更多玩家製作DLSS3的MOD。
暗暗對MOD社區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我們無從而知，不過就現狀而言，除暗暗以外已有兩名技術高超的MOD製作者分享了他們的DLSS3 MOD，暗暗也毫不避諱地宣傳了他們製作的免費MOD。
就像前文提到的一樣，「找不出第二個做DLSS遊戲適配的人」的意思不是「沒人能做」，而是「沒人想到要做」，暗暗因DLSS MOD而聞名，同時也帶動了大眾對於DLSS3的關注，在這一點上，暗暗確實功不可沒。
不過關於MOD收費這件事，暗暗自己也知道有利有弊，做出來的東西如果沒人用還收費，那除了搞臭自己的名聲之外毫無收益。暗暗的實力、自信，以及英偉達官方的默許共同促成了這一切，而他的MOD訂閱制究竟是好是壞恐怕還需要經過時間的檢驗。
付費MOD讓玩家早日用上DLSS3，免費版本則稍微延遲幾天，如今《星空》的MOD社區完美契合了遊戲廠商那套「購買豪華版提前進入遊戲」的商法。
很難說這是否屬於巧合，但市場早已證明人類的逐利心大體上都是一致的，就算你一心糾結於MOD收費的各種問題，我也給不出多麼冠冕堂皇且又合乎情理的解釋。我相信，哪怕是不讀這篇文章，你的心里應該也已經有屬於你自己的答案了，只是如果一定要給這篇冗長的文章一個收尾的話，我會選擇這麼說：「歡迎來到資本主義的社會，朋友。」
來源：遊研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