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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陰陽魔界》NO·3:1959版第二季

一:前言

《陰陽魔界》羅德·塞林版第一季的最後一集於1960年7月1日播出。雖然經歷了各種磕磕絆絆,但是第一季的收視率還算滿意。在第一季結束之後,CBS隨後預訂了第二季,並且打算於1960年9月30日首播第二季。

但是這短短兩個月之間,羅德·塞林的陰陽魔界項目還是遭遇到了一些波折。首先是他們的贊助商,由原先的金佰利公司(Kimberly-Clark Corporation)變成了高露潔-棕欖公司(Colgate-Palmolive,沒錯就是那個著名的高露潔牙膏的公司)。贊助商的變動主要涉及到當時兩家公司背後的市場和大股東等復雜問題,這兒就沒得可說了……

然後是出品方CBS的領導更替,新上任的主管詹姆斯·奧布里(James·Aubrey)對「陰陽魔界」的態度特別不好。因為他認為這個項目的製作費用過於高昂,而據說他本人是一個對節目預算特別苛刻的人,即使劇集項目本身在當時看來已經非常廉價了,他還是會把預算壓得更低。(典型的「資本主義剝削家」)。

結果,在第二季播出到第五集的時候,製作預算開始透支了,於是奧布里開始干涉製作。在他的強硬幹涉下,《陰陽魔界》第二季的劇集數量被壓縮了到了29集,比第一季少製作7集。而且,其中的6集將用錄像帶拍攝,而不是像第一季那樣完全用膠片拍攝。另外第二季當中,原計劃製作的兩集故事不得不被推遲到了後面第三季里去。

這種種情況,都影響到了第二季的拍攝製作。比如被要求用錄像帶製作的6集內容,質量就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因為在1960年代初期,錄像帶還是一種相對原始的媒介,要對錄像帶拍攝的內容進行剪輯幾乎是不可能的。結果,這導致了用錄像帶拍攝的幾集內容畫質首先受到了影響,同時外景的拍攝變得很困難,嚴重的影響了故事情節的畫面表現。但即使是犧牲了這麼多,最終用錄像帶拍攝的幾集,每集也才節省出了6000美元而已,遠遠低於單集的成本。(毀了六集的製作,沒能省出一集的錢來)

出品方這種強硬的干涉顯然令羅德·塞林十分不滿,他對此頗有微詞。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盡力的保證了第二季的製作質量,第二季當中也出現了好幾集日後名垂青史的經典劇集。在製作團隊方面,首先是編劇團隊,在保留了第一季的三位核心編劇羅德·塞林、理查·麥森和查爾斯·博蒙特之外,他們開始接納新的編劇:其中,第二季《陰陽魔界》,成為了美國科幻小說家喬治·克萊頓·詹森(George·Clayton·Johnson)的電視熒幕首秀,他為第二季貢獻了幾集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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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1959版《陰陽魔界》第二季逐集劇情賞析

第二季首次亮相的主題音樂由作曲家和指揮家馬呂斯·康斯坦特(Marius·Constant)創作,取代了第一季由伯納德·赫爾曼(Bernard·Herrmann)創作的主題音樂。這個版本是最廣為人知的《陰陽魔界》音樂主題,甚至在之後的電影版《陰陽魔界》也沿用了馬呂斯版本的主題曲。

而片頭動畫則是使用了原本第一季的素材,但是在原來第一季的兩個片頭動畫的基礎之上進行了重新混合。開場旁白依然由羅德·塞林負責,不過第二季的開場白,塞林稍微進行了一些修改。

在第二季的前三集,羅德·塞林的旁白如下

在前三集之後的劇集中,羅德·塞林添加了一些修辭,用來更加配合片頭:

這個版本的開場白,在之後1961年夏天《陰陽魔界》第一季重播時,也被用來作為第一季的一部分劇集的開場白——這個版本的開場白比第一季的要短,可能是電視台為了配合調整播出時長而做出的改動。

《陰陽魔界》第二季於1960年9月30日,周五的晚上1000(美國東部標準時間)在 CBS電視台首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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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逝者莫追》 “King Nine Will Not Return”

第二季第1集:《逝者莫追》 “King Nine Will Not Return”首播於1960年9月30日,本集是《陰陽魔界》1959版第二季的首集,全新的片頭動畫和音樂之後,羅德·塞林的開場白響起。值得一提的是,本集是羅德·塞林初次於開場白時,在鏡頭前出現——之前第一季的時候,羅德·塞林的開場白基本都是畫外音,他本人並沒出現在畫面場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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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頭之後,是一片沙漠場景,鏡頭一轉羅德·塞林出現在了鏡頭里,然後他開始進行開場白:

「這里是非洲,時間:1943年。戰爭在頭頂噴吐著暴力,而沙質的墓地則在吞噬著它。她的名字是『國王九』,一架B-25中型轟炸機,隸屬於第十二航空隊。在一個炎熱而寂靜的早晨,她從突尼西亞起飛,去轟炸義大利南端。一枚高射炮彈,誤打誤撞地在她的機翼油箱上撕開了一個洞,她就像一隻受傷的鳥一樣,這里就是她降落的地方,在這一天或任何其他日子都不再會回來。」

在一片荒蕪的沙漠中,有一架B-25米切爾型轟炸機墜毀在了沙漠里。此時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這架飛機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墜落了。飛機上只剩下了機長詹姆斯·安布里(James·Embry),他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了這個地方,並且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在他的身邊只有墜毀的飛機殘骸,而機上的機組成員們都神秘的失蹤了。

被困在這沙漠中,安布里已經迷失了方向,他開始尋找他的機組成員。在這過程中,他發現了自己的一名機組成員的墳墓,而這個時候,天空中飛過了一架「格魯曼F9F/F-9美洲獅」海軍艦載戰鬥機。他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這架F9F不可能出現在1943 年。(F9F戰鬥機於1951年才正式服役)

隨後安布里發現了不對勁,他對自己這個「二戰機長」為什麼能認出未來的噴氣式飛機而感到不解。他越來越苦惱,迷失在幻覺和紊亂的思緒里。最終安布里倒在了沙漠上,昏了過去。

畫面一轉,安布里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在他的床頭放著一張報紙,上面提到了:一架失蹤了17年的B-25轟炸機在沙漠中被發現的新聞。顯然是由於這條信息,讓住院的安布里出現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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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病房里還有兩位醫生,他們討論著安布里的病情,並相信他會康復的。安布里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他們討論起了他的情況。醫生們相信他的痛苦是由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引發的——這架名叫「國王九號」的B-25轟炸機在1943年的時候,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途中沒有返回基地。而當時,安布里原本要登上這架命運多舛的飛機,但在臨行前,他因為身體原因被另一名機長取代了,這讓他僥幸躲過一劫。而當他看到報紙上的內容時,引發了「倖存者內疚」,這種心理波動使得他產生了某種幻想,想像自己回到了墜機現場。

在離開病房的時候,醫生們向安布里保證:他只是在腦海中回到了墜機現場。然而,當護士進來處理他的衣服時,不小心將他的一隻鞋子碰翻了,而沙子從鞋里流了出來……

畫面回到了「國王九號」的殘骸現場,羅德·塞林的結語旁白響了起來:

「它是一個『折翼』的謎團,被埋在了沙漠里。如同被掩埋在沙漠里的神殿一般,悄無聲息的躺在那里。奇怪的是,真實與幻覺的交界何在?現在與過去的交界何在?它是如何發生的?問題在寂靜的沙漠中被保存著,而答案是什麼?答案就在那里等著我們——在陰陽魔界。」

作為《陰陽魔界》第二季的第一集,《逝者莫追》是與第一季的試播集《空城計》的一個對應。兩集內容在表演形式上都形成了一種對照關系——整集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主角的獨角戲,而主角被困在了一個孤獨的環境中無法逃脫。而在劇集結尾處的反轉,則模糊了真實與幻覺之間的界限——這一集算是完成了羅德·塞林在原本第一季試播集時侯想要做的設想原本第一季試播集的時候,主角會從口袋里掉出一張電影票,而他前面進電影院明明只是幻覺——羅德·塞林想用這種方式,來模糊劇情中真實與幻覺之間的界限,於是在本集中,主角的鞋子里倒出了沙子,暗示他可能真的去到了墜機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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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的劇情,改編自真實事件「Lady Be Good失蹤事件」:Lady Be Good是一架B-24「解放者」式重型轟炸機。這架飛機隸屬於美國陸軍航空軍(United States Army Air Forces,縮寫為USAAF;美國空軍前身)的第376空中遠征隊。這架飛機在1943年4月4日執行對義大利那不勒斯的轟炸任務後,在返回利比亞基地時失蹤,飛機上共有9名機組成員。

1958年,在撒哈拉沙漠東北部分的利比亞沙漠里發現了這架飛機的殘骸。隨後1960年,美軍開始在該地區展開搜索,先後找到了幾位機組成員的遺體。而就在本集播出的前幾周,第八位機組成員的遺體被尋獲。

後來據調查,「Lady Be Good」的失事原因是因為,當時由於沙塵暴和導航原因,使得飛機越過了空軍基地,在向南飛入沙漠的數小時後,由於燃油耗盡而墜毀。之後機組成員蹭嘗試徒步走出沙漠,但最終所有人都在沙漠中遇難。九位機組成員里,有一位在迫降過程中喪命,其餘的八人在迫降之後,在徒步逃離沙漠的過程中先後死去。

「Lady Be Good」飛機的殘骸現在被收容於利比亞空軍的賈邁勒·阿卜杜勒·納賽爾空軍基地里。

在本集當中,用於拍攝的B-25C型轟炸機編號:「10NA 42-32354」,它現在仍然被存放在加利福尼亞州聖地亞哥縣的博雷戈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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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瓶中人》”The Man in the Bottle”

第二季第2集《瓶中人》”The Man in the Bottle” 首播於1960年10月7日,編劇:羅德·塞林。在第二季的新片頭動畫和新主題音樂之後,羅德·塞林的開場旁白響起:

「亞瑟·卡斯爾先生(Arthur·Castle)和他的夫人,兩個溫柔並且極有耐心的人,他們的生活就像一箱『嫁妝』,箱子上有一把生銹的鎖,而且鑰匙遺失了。但有一瞬間,這箱子將會被打開,一個奇幻的,可以實現願望的精靈,將會用黃金和寶石來裝飾這兩個人充滿無聊和失敗的生活。亞瑟·卡斯爾先生和他的夫人,位於郊區,並且即將進入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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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的男主角亞瑟·卡斯爾開著一家小小的古董店,這家店看起來落魄且無人光顧。這一天,一位看起來像是拾荒者的老婦人來到了店里。她給了亞瑟一個她在垃圾桶里翻出來的破瓶子,想要拿它還錢。亞瑟一看,知道這個破瓶子顯然不是什麼古董,它不值什麼錢。

但他出於憐憫,還是給了老婦人一點錢,買下了這個瓶子。但是亞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瓶子是一個「神燈」,里面裝著一個精靈。在不小心把精靈召喚出來之後,精靈表示它可以滿足卡斯爾和他的妻子四個願望。一開始他們兩人並不相信,於是試探性的許了第一個願望:修理一個破碎的玻璃櫃。精靈一揮手就將玻璃櫃修復了,這證明了它所言不虛。亞瑟和他的夫人便許了第二個願望:獲得一百萬美元的現金。然而他們剛拿到這筆從天而降的巨款,並且打算揮霍一下的時候,一名國稅局員工找上了門來,並向亞瑟他們出示了一份稅單,一旦他們交了稅,就只剩下5美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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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警告他們:每個願望的實現都有其後果,並且已經許下的願望是不可更改的,除非用另一個願望覆蓋掉前一個。所以它建議他們在許下一個願望之前,應該仔細考慮考慮。

卡爾斯考慮了一下,他想要繞過願望的代價。於是他得出的結論是,他應當許願自己變成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他許願成為一個強大的現代國家領導人——並且為了維持他的統治(獨裁),他不能被投票下台。於是精靈就把他變成了阿道夫·希特勒,並且他被傳送到了希特勒的地堡里,而此刻已是二戰的尾聲了。剛被傳送過來,他的一個手下就給他帶來了一瓶氰化物,這樣他就可以自殺了。

為了活命,亞瑟在無奈之下許下了最後一個願望:他希望回到原來的生活。於是剎那間,他最後的願望得到了滿足——亞瑟·卡斯爾又回到了他的商店,召喚精靈的瓶子已經摔碎在了地板上。繞了一圈下來,他和他的妻子只獲得了一個被修理過的玻璃櫃子——而且,緊隨其後,卡斯爾在掃地時不小心又把櫃子碰壞了——但是,他們又有所收獲,他們對生活觀念改變了,變得更加積極。亞瑟開始打掃店面,當他把瓶子的碎片倒進外面的垃圾桶里時,這些碎片又神奇地自動復原了。於是它也回到了垃圾桶里,等待著又有人把它撿起來,釋放里面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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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結尾,羅德·塞林的旁白響起:

「現在,向世界上所有的拾荒者們、古玩愛好者們、古董收藏家們以及所有妄圖哄騙奇跡的人說一句話:檢查您打算帶回去的瓶子,並且支付兩美分的押金。瓶子中保存的精靈可能就屬於你了。就像,亞瑟·卡斯爾先生和他的夫人一樣,他們剛在陰陽魔界中短暫的旅行了一趟。」

本集的男主角路德·阿德勒(Luther ·Adler)在飾演本集之前,已經兩度在電影熒幕上飾演希特勒的形象了。比如上映於1951年的劇情片《魔幻面孔》(The Magic Face)電影中阿德勒飾演的主角以某種方式設法謀殺了希特勒,然後還冒充了他的身份。另一部電影是一部名叫《沙漠之狐》(The Desert Fox)的關於隆美爾將軍的故事片,阿德勒也在這部電影里扮演了希特勒的形象。

這一集和第一季的第二集風格也很類似:道德寓言主題的輕喜劇故事。電影中的「瓶中精靈」也算是貫穿熒幕歷史的一個經典形象了——最著名的莫過於「阿拉丁神燈」。在歐美,類似主題的故事有很多,這種關於願望成真以及人類的心靈和道德是否能夠承擔這些超自然力量帶來的變化的主題比比皆是——在這類故事中,往往具有著某種帶有符號化的物品,用來指代那些超自然力量:神燈、猴爪、驢皮等等都是如此。往往在這類故事中,超自然力量在滿足擁有者的願望同時,背後可能帶有某種危險的等價交換原則。

這里可以列舉幾篇這方面的文學作品:巴爾扎克1831年發表的《驢皮記》(La Peau de chagrin)、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Robert Louis Stevenson)1891年的短篇小說《瓶子小鬼》(The Bottle Imp)、W.W.雅各布斯(W.W. Jacobs)1901年的短篇小說《猴子的爪子》(The Monkey’s Paw)。

3《浪子回頭》”Nervous Man in a Four Dollar Room”

第二季第3集《浪子回頭》”Nervous Man in a Four Dollar Room”,首播於1960年10月14日。根據後來出版的由馬丁·格拉姆斯(Martin Grams)撰寫的《暮光之城解鎖經典電視劇之門》(The Twilight Zone: Unlock the Gate to a Television Classic)一書所說:由於羅德·塞林接到了CBS的預算縮減要求,必須盡量減少演員和布景從而壓低預算,於是以此製作了這一集的劇本,本集的製作費用被壓低到了5000美元。

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出場開始進行開場白:

「這位是傑基·羅德斯(Jackie·Rhoades)先生,三十四歲。有些人留下了他們生活過的印記,作為他們在地球上存在過的零星記錄。但這個人卻為自己的人生留下了污點,一個骯髒的、變色的污點,是他在上層社會中逗留過的,短暫又不起眼的痕跡。你將在這個房間里看到的,是一個男人和他自己之間一場奇怪的殊死搏鬥。因為就在那一刻,傑基·羅德斯先生將在一個廉價的旅店房間里,找到他最可怕的對手。而這個房間,實際上是陰陽魔界的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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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的主角是一個名叫傑基·羅德斯的男人,他實際上是一個罪犯。此刻他正不安的在一家廉價旅店的房間里,等待著他的老闆喬治的指示。喬治給了他一把槍,並命令他用這把槍射殺一個拒絕上交保護費的酒吧老闆。傑基並不想接這個任務,但老闆喬治卻斷然拒絕,並且威脅他必須接受任務,然後喬治便離開了。留下了被嚇壞的傑基,他為了緩解自己的焦慮,開始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話。他試圖為自己即將進行的謀殺辯護,他把一根煙放在嘴邊,但卻找不到火。

這時,一股煙霧從鏡子的另一邊冒了出來,他抬頭從鏡子里看到了一個不同的自己:一個堅強、自信的自己。傑基開始和他的鏡像進行了一場冗長的爭論,他們煩死了關於傑基這個人的生活,他是如何因為自己的怯懦而從來沒有好好面對過生活,最後一步一步淪落到現在的窘境的。最後,鏡子中的鏡像告訴傑基他將替代他,輪到他來掌控他們的生活了。傑基想要爭辯,但卻顯得非常無力。

過了一會,老闆喬治打電話給傑基詢問任務的進度。傑基緊張地向他保證,他正在完成任務的途中。這個時候鏡像再次出現,並試圖說服傑基幫他從鏡面里出去。他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如果傑基試圖去完成這項工作,那他的生活就到頭了。鏡像表示:他拒絕讓傑基走上不歸路。傑基被自己鏡像說的話弄得又驚又怕,他旋轉了櫃子上的鏡子,當鏡子旋轉時,傑基驚恐地後退,因為他看到鏡子里的鏡像越來越大。

當老闆喬治找過來時,他對傑基沒有完成他交代的工作而感到憤怒。但是傑基卻一反常態,他平靜地抬頭看著老闆喬治,只簡短的告訴喬治自己要辭職。隨後他通過對喬治一頓拳打腳踢,來強調自己是認真的。隨後傑基打開了房門,趕走了喬治,並把喬治給他的左輪槍扔了出來。傑基警告喬治永遠不要再回來,喬治灰溜溜的離開後,他打電話給房間服務員退房,通話中,傑基稱自己為約翰。

這時候,之前那個神情緊張的傑基出現在了鏡子的另一邊,他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鏡子這一邊化名約翰的鏡像傑基回答說:「現在我們去找工作。現在,我們也許可以去結婚了。現在,也許我們不會再緊張的咬指甲了。」說完,他走出房間,回頭看向鏡子,傑基只看到自己自信的倒影。

傑基離開旅店的時候,羅德·塞林開始陳述結語旁白:

「走出來的約翰·羅德斯先生,他以前是鏡子里的倒影,是別人良知的碎片,是一個由玻璃製成的一廂情願的思想者。但現在,他獲得了肉身,正在加入人類的行列。約翰·羅迪斯先生,他一隻腳穿過了門,一隻腳跨出了陰陽魔界。」

如前面所說,本集由於在製作方面受到了嚴重的限制。羅德·塞林不得不在方寸之間製作出這樣一個小品劇本,故事本身來說,依然是那種簡單探討人生主題的小品,並不多深刻,也沒有什麼反轉。但它還是一個自洽的故事,自洽的處於整個《陰陽魔界》的劇集中。

4《機器妄想》”A Thing About Machines”

第二季第4集《機器妄想》”A Thing About Machines”,首播於1960年10月28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在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出場開始講述:

「這位是巴特利特·芬奇利(Bartlett·Finchley)先生,四十八歲。一個老練的專家,為美食雜誌等刊物撰寫一些博人眼球的內容。他是一個單身漢和一個隱士,幾乎沒有朋友,只有他那尖酸刻薄的詭辯事業以及他的信徒和追隨者。他專注於眼前的所有煩,對自己的生活沒有任何目的,除了每天對著他所厭惡的那些現代機械產品發泄憤怒。簡而言之,巴特利特·芬奇利先生是一個心懷不滿的人,也許是因為他在本世紀出生得太晚或太早了。但很快,他就會面對一個不屬於人類領域的反擊意識。巴特利特·芬奇利先生的下一站——陰陽魔界。」

巴特利特·芬奇利,是一個孤獨且脾氣暴躁的美食雜誌評論家,他令人厭惡。此刻他正在斥責一位幫他修理電視的修理工,修理工告訴他,不要再因為些許不便而濫用電器。然而芬奇利卻變本加厲,因為他認為這些機器正在密謀反對他。由於受夠了他的偏執行為,他的秘書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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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後,屋里就剩他一個人了。這時屋里的各種機械開始自己運作起來,他的打字機開始自動的反復輸入一句話:「芬利奇利,從這兒滾出去!」。電視播放起一個節目,節目里的女主持也反復說著同樣的信息。在他打算刮鬍子的時候,他的電動剃須刀開始自動攻擊他。然後他的電話響了起來,話筒里也重復著打字機和電視上的信息。

芬奇利聽到外面的警笛聲,前去調查,發現他的車從車道上自動開了下來,差點撞到一個孩子。在粗魯地斥責了在場的警察和鄰居之後,芬奇利又回到了他的屋子里。他開始喝酒,然後昏倒了過去。當他醒來時,機器又開始重復那句信息,甚至開始追趕他。芬奇利被嚇壞了,他逃出了屋子跑到外面,卻發現他的車子也開始追趕他。最終在慌不擇路的逃跑中,芬奇利跌入了泳池里,他最終淹死在了游泳池里,並且沉入了池底。

事後,接到報案警察來打現場。他們把芬奇利的屍體從泳池里拉了出來,現場的救護人員和警察都不理解,他是如何在沒有負重的情況下沉沒到游泳池底的,救護人員推測芬奇利可能是死於心髒病發作。

故事尾聲,羅德·塞林出場開始結語旁白:

「是的,也許僅僅如此。也許只是巴特利特·芬奇利先生死於了心髒病發作和一系列的妄想。可能只是因為他的想像力就像他自己的機智一樣敏銳,也像他的個性一樣尖銳而令人厭惡。但正如在場的人們所認為的那樣,這是死者如果獨自留在房中的一個解釋。把檔案「M」歸檔入機器——在陰陽魔界。」

本集相對來說,更多的還是涉及到幻覺和真實之間的辯證關系。但是從故事情節的角度來說,我們看到了一個科幻故事中的經典主題——「智械危機」。當然這個主題,在當時的電視媒體來說還相當的新穎,文學自然要更早。但就本集來說,也許是由於拍攝限制,或者當時的條件。總之現在來看,它的表現也就這樣,但確實可以從中,看到其為後世的很多作品留下的靈感。

5:《嚎叫男子》”The Howling Man”

第二季第5集《嚎叫男子》”The Howling Man”,首播於1960年11月4日,本集的編劇由查爾斯·博蒙特(Charles·Beaumont)擔任。這是第二季中首個非羅德·塞林負責劇本的劇集。

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出場進行開場白:

「大衛·艾靈頓(David·Ellington)先生是一位學者,他尋求真理。遺憾的是,他確實發現了真理,他即將面對一個自古以來一直困擾著人類的問題。一名男子敲門尋求庇護,卻發現自己已經跨入了陰陽魔界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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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大約是1925年,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接觸。在一趟穿越中歐的徒步旅行中,大衛·艾靈頓在暴風雨中迷路了。這時,他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城堡建築,這是一所修道院。於是他上前敲門求助,修道院的門應聲打開了,但出來的僧侶卻告訴他,這里不接待訪客。在艾靈頓的一再祈求下,僧侶出於同情,轉身去和一個命名為傑羅姆的人詢問。而在艾靈頓等待回報的時候,他在門口聽到了城堡內傳來了淒厲的嚎叫聲。之後僧侶回來了,當艾靈頓問僧侶那個嚎叫是什麼的時候,僧侶只說這是風聲。僧侶帶著艾靈頓去見了修道院里的教團領導人羅傑姆。艾靈頓表示自己需要幫助,但傑羅姆卻宣布艾靈頓必須離開。在遭到了逐客令之後,艾靈頓迷茫地走了出來,隨後癱倒在了修道院的走廊里。

過了一會,當艾靈頓醒來時,迷迷糊糊之間,他再次聽到了那種嚎叫聲。於是他開始調查修道院,他在修道院里發現了一間牢房,其中囚禁著一名男子。嚎叫聲就是這名男子發出的,他看見了艾靈頓之後,告訴他自己被這里的「瘋狂」僧侶們監禁著,並遭到了傑羅姆的虐待,被他用法杖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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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靈頓在與這名囚犯交談時,被經過的僧侶發現。他便被帶到了傑羅姆那里去,艾靈頓當面表示自己同意離開,但也威脅說要去報警。傑羅姆被艾靈頓的威脅所困擾,隨後向他揭露了真相:這個囚犯其實是魔鬼,它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不久來到村莊,開始肆虐腐蝕一切。但傑羅姆用法杖囚禁了他,對其所謂的拷打其實是為了遏制魔鬼。他們在這里的所作所為保護了世界,使其維持了五年的相對和平。

艾靈頓並不相信羅傑姆的解釋,但他假裝相信了這個故事。當然這沒有騙過傑羅姆,他指派了一個人監視艾靈頓。夜晚,艾靈頓等到他的警衛睡著之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牢房那里。趁著警衛鬆懈,在那個被囚禁的男人的催促下,艾靈頓撤走了囚牢門口的法杖。當那個男人走出牢房時,他便揮手將艾靈頓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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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男人真的是魔鬼!當他走出牢房的時候,他就開始現出原形了。之後他化作了一縷煙霧,從修道院中離開。當傑羅姆趕來時,發現一切都晚了。他傷心地對艾靈頓解釋說:「無法認出魔鬼一直是人類最大的弱點。」

這個時候畫面一轉,來到了多年之後,艾靈頓在向女僕講述他當初發生的故事。他說:從那以後,他一直在尋找魔鬼,期間魔鬼引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韓戰,更是給人類帶來了可怕的核武器。他一直在嘗試彌補他的錯誤。

終於他成功的把魔鬼鎖在了一個壁櫥里,壁櫥的出門外有一個類似於傑羅姆的法杖封印著魔鬼。艾靈頓打算把魔鬼送回那座修道院;他警告持懷疑態度的女僕,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打開壁櫥。然而艾靈頓剛剛離開,女僕就聽到了門後傳來一聲嚎叫,最終她經不住好奇心移開了法杖,壁櫥的門開了……

本集結尾處,羅德·塞林開始進行故事結語:

「古民俗諺語:『你可以抓住魔鬼,但你不能牽著他太久。』你可以問問傑羅姆、問問大衛·艾靈頓。他們一直都知道這個道理,他們一直警惕著,直到他們的盡頭和未來——在陰陽魔界。」

本集算是一個經典的宗教主題,探討魔鬼的存在和人性的弱點。如果要劃分一個區間,它也許可以和後來的《驅魔人》放到一起去——也很難說它們之間是否可能存在這個關聯,因為大家確實共同處在這個主題之下。當然這一集中,也涉及到探討反戰主義的內容。

這里也有個細節:最初在博蒙特的劇本設想里,僧侶們會在魔鬼的牢房門前放一個十字架,從而囚禁住魔鬼。但由於擔心宗教界的強烈反對,製片人否決了博蒙特的意見,給改成了「真理之杖」……聯想到宗教界一直以來對於種種作品的批判——對《哈利·波特》的批判、對《好兆頭》劇集的批判……只能說,魔鬼最常待的地方,確實往往是在修道院里……

6《觀者之眼》”Eye of the Beholder”

第二季第6集《觀者之眼》”Eye of the Beholder”,首播於1960年11月11日。本集在後來1962年夏天重播時,將標題改為了《黑暗的個人世界》”The Private World of Darkness”。劇本由羅德·塞林創作,在後來的重啟版《陰陽魔界》里,這集也被翻拍過。

歡迎來到《陰陽魔界》NO·3:1959版第二季

動畫開頭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登場開始進行開場白:

「在這轉瞬即逝的時空里稍稍停留片刻,我們來為你介紹一下珍妮特·泰勒(Janet·Tyler)小姐。她生活在一個黑暗的非常私密的世界里,衡量這個宇宙尺寸的,是覆蓋著她臉龐上的繃帶的大小、厚度和長度。一會兒我們將會回到這個房間里,看看這繃帶下隱藏的面容。當然要記住,我們不應該對即將看到的東西感到驚訝,因為這不僅僅是一家醫院,而且這個307號病人也不僅僅只是一個女人。只是這里恰好是陰陽魔界,珍妮特·泰勒小姐將和你一起進入它。」

本集的主角珍妮特·泰勒小姐接受了她的第十一次整容治療,這是法律所能允許的,通過整容手術恢復正常的次數上限。此刻泰勒小姐的頭以及被完全包紮好,以至於她的臉都被完全的遮住了。一旁的護士和醫生,將她的面容描述為「可憐扭曲的肉塊」。

泰勒小姐只能在黑暗的病房中等待著,而在去除臉上的繃帶之前,她無法知道手術的結果。由於無法再忍受繃帶,她懇求醫生幫她盡早取下繃帶。當醫生准備幫她取下繃帶時,一旁的護士說她仍然對泰勒小姐的外表感到不安。這話令醫生不太高興,他質問護士:為什麼泰勒小姐或任何人必須得根據他們的外在美來判斷?護士警告醫生,讓他不要這樣想,因為這會被認為是叛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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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生取下泰勒小姐臉上的繃帶之後,他宣布了手術失敗,泰勒小姐的臉沒有變化。這時觀眾們才看到泰勒小姐的真正長相:一個看起來正常的美麗女性。

這是我們也看到了醫院里的醫生、護士和其他人的樣子,他們才是面容扭曲,長相非人——五官下垂,眉毛又大又粗,眼睛凹陷,嘴唇腫脹扭曲,鼻子皺巴巴的鼻子,鼻孔非常大,像豬的鼻子。泰勒小姐對手術的失敗感到心煩意亂,她穿過醫院,通過周圍的一些細節,展現出了整個「社會」的全貌。整個醫院到處有螢幕,這些螢幕都播放著國家領導人的演講,他呼籲著加強一致性,剔除所有的「特殊」。

最終,一個名叫沃爾特·史密斯(Walter Smith)的男人來到這里(長相正常),他將哭泣、沮喪的珍妮特·泰勒帶到了「她的同類」的村莊(流放地),在那里她的「醜陋」就不會給國家帶來麻煩。在兩人離開之前,沃爾特安慰珍妮特說:她會在村子里找到愛和歸屬感,「美在旁觀者的眼中」這句話意味著:即使來自國家得所有人都可能會覺得珍妮特·泰勒「醜陋」,也還是會有其他人覺得她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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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羅德·塞林走了出來,開始進行結語:

「現在想到的問題是:『這個地方在哪里,是什麼時代?在什麼樣的世界里,醜陋是常態,而美是反常?』你想知道答案嗎?答案是,這無所謂,因為老話說得對:『美在旁觀者的眼中』,在這一年或一百年後。在這個星球上,或者只要有類人生命的地方——也許在星空之中——美就在旁觀者的眼中。在陰陽魔界你將會明白這個道理。」

本集由於需要復雜的化妝和特殊的攝影角度,所以它是第二季中最難拍攝的一集。本集的導演道格拉斯·海耶斯(Douglas Heyes)曾計劃讓馬克辛·斯圖爾特(Maxine Stuart)本人來說出主角珍妮特·泰勒小姐的所有台詞,但是由於前半部分,泰勒的腦袋是完全被包裹住的,所以不得不由女演員唐娜·道格拉斯(Donna·Douglas)來負責被遮掉腦袋那一部分的表演——然後由斯圖爾特來配音。但是因為道格拉斯聽了很多遍斯圖爾特的配音,以至於她自己可以模仿出來。於是導演允許她可以在鏡頭前說一句台詞。

這一集的原標題是「旁觀者之眼」,但本集在播出之後,被電視製片人斯圖爾特·雷諾茲(Stuart·Reynolds)威脅要起訴羅德·塞林抄襲——當時,雷諾茲正在向公立學校出售一部同名的教育電影。所以在本集在第二次重播的時候,就改了標題。

羅德·塞林本人對這一集的劇本非常滿意,以至於他在後來的《夜景畫廊》里重新使用了這一集的主題——個人與周圍出現認知差異。本集也在後來的2002年重啟版《陰陽魔界》里被翻拍,翻拍版基本沿用了羅德·塞林的原始劇本,僅僅是在服化道方面有了升級。

本集的主題內容相當豐富,涉及了多個主題個人認知、極權主義等。在文本方面,可以看到「反烏托邦三部曲」的影子,而羅德·塞林的切入點也很有趣——認知的邊界。這兩個主題在後世能找到很多的精彩作品(尤其是流行文化方面,前者比如《沙耶之歌》、後者比如《V字仇殺隊》),當然本集當中將這兩個主題結合的構思可謂巧妙。

7《緊要關頭》”Nick of Time”

第二季第7集《緊要關頭》”Nick of Time”,首播於與1960年11月18日。本集的編劇由理查·麥森負責,值得一提的是一般在《陰陽魔界》里由理查·麥森負責的劇集的開場白和結尾旁白也都是由他來寫的——其它的劇集則一般是羅德·塞林自己寫的。

經典的動畫片頭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進入畫面開始旁白:

「這只手屬於唐·S·卡特(Don S. Carter)先生,他正在與女伴一同享受著穿越俄亥俄州鄉村前往紐約市的蜜月旅行。在某一刻,他們將收獲到大多數人一生中從未獲得過的『禮物』:只需要一分錢,他們就可以展望未來。現在是時候了,這個地方是俄亥俄州里奇維尤的一家小餐館。而這對年輕夫婦沒有意識到的是,這個小鎮恰好位於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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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卡特與佩特·卡特(Pat·Carter)是一對新婚夫婦,此刻他們正駕駛著汽車在穿越俄亥俄州前往紐約的道路上,這是他們的新婚蜜月旅行。當他們的車子途徑俄亥俄州的里奇維尤時,車子突然在途中拋錨。

他們只能下了車來,在附近找了一家名叫「Busy Bee Cafe」的餐館吃午飯,並等待維修人員幫他們把車子修好。當他們進店,並坐在一張桌子上時,他們發現桌上有一台「算命機」。每人只要投幣一分錢,它就可以回答一個關於未來的問題。

卡特夫婦處於打發時間,於是便打算試一試這台機器。唐首先投了一分錢,他問機器自己是否會在工作中得到晉升。機器隨後吐出卡片,上面寫著:「已經決定了,對你有利。」為了驗證這個預言,唐便打電話給了辦公室,隨後便得知,他已經被晉升為辦公室經理。這讓他感到驚喜,於是唐接著投幣問機器:他們的車是否會按時修好?他得到的回答是:「你可能永遠不知道。在這一點上詢問先知會產生令人毛骨悚然的後果,將無法預測在下午3點之前離開餐廳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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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被這台機器的預言迷住了,他甚至不敢在3點前離開餐廳。而佩特卻認為機器並不能預測未來,並說服他在3點前離開這里。當他們在過馬路時,差點被車撞到。這讓唐回想起了機器的預言,於是他們又回去想再問問那台機器。當他們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餐桌上還有一對夫婦,唐和佩特便在櫃台那里等待這對夫婦離開。

在此期間,佩特和唐討論了起來,她仍然持懷疑態度,認為機器的回答得很籠統。她覺得唐是自己在按照想問的問題行動。然後他們回到了桌子旁,唐再次對機器問了不同的問題,包括一個關於他們車的問題。機器吐出卡片回答說:「它已經被處理好了。」正巧這個時候維修工走進餐廳,告訴他們車修好了。唐想讓佩特也嘗試一下,於是佩特往機器里投了一美分,她問了問題,而機器完美地回答了。

唐接著想問機器:未來他們將住在哪里?但佩特最終告訴唐:機器是否真的能預言未來並不重要,因為他有能力創造自己的未來。佩特的一番話,讓唐醒悟了過來。他們決定離開,佩特告訴機器他們將離開去做他們喜歡的事情。而就在他們離開後,一對心煩意亂的老夫婦走進了餐廳,坐到了機器的桌子旁,男人投幣問他們的命運,並對得到的答案越來越泄氣……

故事最後,羅德·塞林出場開始結語旁白:

「俄亥俄州的里奇維尤小鎮調節著平衡——有兩個人永遠被恐懼和迷信所奴役著,帶著一種無奈的恐懼面對未來。而另外兩個人則滿懷信心地面對未來——他們逃離了陰陽魔界中的一個黑暗之地。」

本集是一個「重復度」很高的劇集——它拍攝的時候,搭建的小鎮的背景建築,在後來的劇集里被多次復用。而在2019年的《新陰陽魔界》里,這集被重新翻拍。

本集所探討的主題是一個涉及到自由意志和宿命論的有趣命題——預言的自我實現。當然如果就著這個主題可以產生大量的唱片討論。但本集把這麼龐大的主題用這樣一個小巧的劇情涵蓋下來,可以看得出理查·麥森的寫作功力有多麼高幹。這是一集很有趣,又有內涵的小品。

8《時候不早》”The Lateness of the Hour”

第二季第8集《時候不早》”The Lateness of the Hour”,首播於1960年12月2日。本集的編劇是羅德·塞林,這是第二季中用錄像帶而非膠片拍攝製作的六集之一,目的在於消減製作預算,同時也進行一些實驗性拍攝。

經典的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出現進行開場白:

「威廉·洛倫(William·Loren)博士的住所,實際上是一個機器人的樂園。我們即將發現,有時人類創造的產物可以與我們同行,並不受時間的摧殘。這些是洛倫博士的機器人,它們在功能性和藝術性上都堪稱完美。但很快,威廉·洛倫博士的妻子和女兒就會發現,這『完美』只是相對的,即使是機器人也需要付出,很快我們就會知道需要付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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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威廉·洛倫博士有一個敏感的女兒賈娜(Jana),她對父親平時生活中所依賴的五個看似完美的僕人感到不安。有一天,賈娜將其中一名女僕推下樓梯後,女僕竟然便毫發無損地站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個由洛倫博士所製作的機器人,她具有被編程好的記憶和個性。

賈娜對現在的生活感到不安,她覺得自己被困住了,她離開房子去外面;但她的父親洛倫博士卻認為,他是在保護她遠離外界的威脅。賈娜懇求父親做出改變,在他和母親的生活完全依賴上機器人之前,擺脫這些機器人。但洛倫博士卻不同意,他認為這樣做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最終洛倫博士為了挽回他和女兒的關系,還是做出了讓步。他命令機器人到他的地下室車間去,在那里等著被拆卸掉。機器人們因此而做出了抗議,並詢問洛倫博士:它們的服務到底哪里不周到?;但洛倫博士還是要求它們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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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器人們離開之後後,賈娜激動不已,她開始期待起新的生活;她想外出,去旅行、社交、經歷浪漫的邂逅。但她的父母卻對她的這些喜悅情緒反應奇怪,賈娜意識到了不對勁,然後她發現,在自己的家庭相冊中並沒有她小時候的照片。這促使賈娜意識到:自己原來是一個機器人。就和那些機器僕人一樣,她過去的所有記憶都是由洛倫博士編程出來的。

洛倫博士試圖向她解釋:因為他和妻子沒有孩子,他們想要孩子。所以洛倫博士把賈娜做了出來,他們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賈娜卻認為:她的誕生不是為了變成一個被愛的女兒,而僅僅是一個寄託情感的工具。她驚呼道:「我是一台機器!」隨後她一邊重復地用手臂撞著欄杆,一邊大喊「不疼!」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甚至無法感受到愛這種情緒。這一發現讓賈娜非常痛苦,而洛倫博士意識到,不能再讓賈娜這樣繼續下去了……後來的某個時候,人們看到洛倫夫婦還是像以前一樣地生活著。但據說,洛倫博士已經抹去了賈娜的身份和記憶,現在用她代替了一個名叫內爾達的女僕,內爾達現在每天為洛倫夫人按摩肩部。

故事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尾旁白:

「這是故事的後記——如果你被這個競爭激烈的世界中的嚴酷環境所累,如果你因為不得不接觸二十世紀的喧囂和神經質而心煩意亂,如果你渴望寧靜,但又想要全職工作不受任何限制。那就在地下室給自己找一間工作室, 然後給威廉·洛倫博士和他的夫人寫封信。他們是一對無兒無女的夫婦,他們終生為自己尋求寬慰,也許還有一些自己動手製作的小冊子……在陰陽魔界。」

到了1960年11月時,《陰陽魔界》的第二季已經播出了五集,並且完成了十六集的拍攝製作。然而,電視劇每集的成本約為65000美元,已經超出了預算。結果,就是投資方介入,要求其中六集的預算被壓縮到30000美元。結果就是其中的六集不得不改用錄像帶來拍攝,導致這幾集的視覺效果更像是電視台現場直播的舞台——非常失敗的嘗試。

但看得出來,雖然製作受到了限制,但羅德·塞林在劇本製作方面並沒有降低要求。這個故事還是後來很多經典科幻的題材:人工智慧、意識覺醒。當然由於上面說的條件限制,這一集的表現也確實只能到這里了……

9:《鄧普頓的煩惱》”The Trouble with Templeton”

第二季第9集《鄧普頓的煩惱》”The Trouble with Templeton”,首播於1960年12月9日。本集的編劇,由美國獲獎作家及電視製片人歐內斯特·傑克·諾伊曼(Ernest·Jack·Neuman,1921年2月27日-1998年1月15日)擔任。

經典的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出場進行開場旁白

「很高興向您介紹,布斯·鄧普頓(Booth·Templeton)先生;曾是30多部百老匯戲劇中的重要名角。他如今過得不太好,過去的記憶和成就才是他想要的。很快,他的過去和他的煩惱將會像雪崩一樣降臨到他身上。為了不被壓垮,布斯·鄧普頓先生將要逃離他的劇院和他的世界,並在另一個世界的舞台上首次亮相,那里我們稱之為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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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邁的百老匯演員布斯·鄧普頓在家里一臉的愁容,看著他那年輕得多的妻子多麗絲在泳池邊與別的男人調情。布斯對自己這第二任妻子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他回憶起自己與第一任妻子蘿拉的那段幸福時光。他的第一任妻子蘿拉在他們結婚七年後去世了。回憶之後,布斯起身離開,去參加他的一個新戲劇的排練。在片場,他得知原來的導演已經被替換。新來的導演叫亞瑟·威利斯(Arthur·Willis),但這位導演對舞台上德高望重的布斯毫不尊重,並質疑他對戲劇的專業能力。

布斯感到了冒犯,又有感於生活的不快樂。他承受不了舞台上的壓力,便跑出了舞台。結果當他推門出去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穿越回了30年前。那時正是他職業生涯的早期階段,剛回過神來,一名舞台工作人員走過來告訴他:他的妻子蘿拉正在拐角處的地下酒吧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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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斯來到酒吧,在那里他找到了蘿拉。他看見蘿拉正在和一個年輕得男人巴尼調情。蘿拉對布斯的態度很傲慢,在讓布斯感到很沮喪。他搶走了蘿拉手里用來給自己扇風的劇本,並懇求蘿拉把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但蘿拉拒絕了布斯嘗試對話的請求,並和巴尼一起嘲笑他。最終她要求布斯離開……蘿拉其實是希望布斯能夠把握當下,好好活下去,才拒絕了他在過去的停留。

當布斯離開酒吧時,地下酒吧里的每個人的動作,突然都停了下來,音樂也停止了,整個房間變得黑暗下來。布斯回到劇院的同時,他也穿越回了現在。他手里還拿著用蘿拉那里拿來的劇本,他用劇本給自己扇了扇,突然注意到這是一部名為《當布斯回來時該怎麼辦?》的戲劇劇本。布斯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沉迷於過去的幻覺,這種懷舊情緒遮蔽了他。現在,布斯決定專注活在當下,他回到戲劇的排練中,並在舞台上獲得了他應得的尊重。

故事的結尾,羅德·塞林的結語旁白響起:

「布斯·鄧普頓先生,他和大多數人一樣想重溫失去的美好,那些隨著歲月而逐漸被美化的時刻。但對他而言,追憶之人卻將他擋在了外面,並將他送回屬於自己的時代,這就是我們現在找到他的地方。布斯·鄧普頓先生,他有一張往返票——在陰陽魔界。」

本集其實和第一季的第二十三集《亦真亦幻》有點異曲同工之妙主角原本對於自己當下的生活感到不滿,而通過穿越進入「陰陽魔界」的經歷,主角體會到了自己嚮往的那個生活的變體版本未必是自己以為的那樣。從而讓他回到了自己當下的生活中,去勇敢的面對它。算一種有些溫馨的寓言故事,用來激勵人們直面生活。

本集當中,其實主角最後發現,自己懷念的曾經的美好,可能只是自我感動的虛假之物——他那個已經去世的第一任妻子,當初也並沒有對他多好。當然也有另一個解釋的版本——那個過去的妻子只是演給他看的,只是為了讓他不要沉迷過去……總之不管怎麼解釋,這一集都算是比較正能量的一集。

相信到這里,應該有人已經注意到了——第二季的很多集相比起第一季來說,很多故事縮了水。這里我們就注意到,預算縮水對於整個項目製作的影響了。但也能看得出來,羅德·塞林還是想盡力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做到最好。

10:《非常照相機》”A Most Unusual Camera”

第二季第10集《非常照相機》”A Most Unusual Camera”,首播於1960年12月16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負責。

經典片頭之後,羅德·塞林的開場旁白響起:

「一個酒店套房被當成了犯罪窩點,但在這種情況下,它只是成了一件小事件。也許會在警方的記錄上被寫作保險索賠,也許它只會被晚報放在第十二頁上的一個三英寸的豆腐塊文章上。現場物品清單中的附錄上記著:『一台相機』。也許它會被當成不值一提的雜物,因為這不過是台相機,有些相機很貴,有些則可以在便宜商店購買到。但是這台相機很不尋常,因為一會兒我們就將看到:三個受到它影響的人的命運如何。碰巧的是,它拍攝的照片只能在陰陽魔界中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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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間酒店的套房里,有一對雌雄大盜,他們是切斯特(Chester)和寶拉(Chester)夫婦。他們剛剛搶劫了一家古董店,回到了這個被他們用作藏身之處的套房里。切斯特在整理他們偷來東西,他覺得他們到手的大部分物品都是垃圾,但他在其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舊式相機。出於好奇,他用這台相機寶拉拍了一張照。結果這台相機拍出的照片上,寶拉穿著皮大衣。恰巧就在這時,寶拉在一個被他們盜來的箱子里找到一件一摸一樣的皮大衣並且穿上了它。兩人意識到,這台相機的拍攝出的照片,可以顯示出被拍攝者未來情況(短暫的)。隨後,它的下一張照片就准確地預測了寶拉的兄弟伍德沃德(Woodward)的到來——他剛剛才越獄。

這時候,房間的電視里在轉播賽馬。這讓切斯特想到一個主意:他們在當天的比賽開始之前,去當地賽道上拍攝照片,這樣就可以用它知道獲勝者然後下注。隨後他們便這麼做了,而他們真的贏得了數千美元。拿到錢之後,他們在套房里慶祝。

這時候一位名叫皮埃爾的服務員正巧注意到了他們的相機,他告訴他們相機上法語銘文「dix à la propriétaire」意思是「所有者得十」(只能拍十張預言未來的照片)。在皮埃爾離開房間後,切斯特他們開始商量,他確定三人到現在總共已經拍了八張照片了。當他們爭論如何使用最後兩次拍攝的時候,他們不小心按下了快門。拍出來的照片,顯示了一個表情驚恐的寶拉。切斯特因此和伍德沃德爭鬥了起來,結果兩個人不小心從打開的窗戶摔了出去,摔死在了酒店外。而看到這一幕的寶拉,臉上的表情和照片中一樣。但當她意識到她現在可以把所有的錢都獨吞時,她就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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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照相機拍下了樓下兩具屍體的照片,這是最後一張可以預言的照片。隨後她准備離開,但卻被外面的服務員皮埃爾攔住了。在得知她是通緝犯後,皮埃爾便敲詐她,威脅說:如果她不服從,就把她交給警察。這時他瞥了一眼寶拉手里的照片,說照片上顯示了不止兩具屍體。聞言寶拉一驚,她沖到窗前檢查,卻在半路上被電線絆倒,摔出了窗戶死了。皮埃爾數了數照片中的屍體,他注意到照片里有四具屍體。他大吃一驚,剛放下相機,他也掉出了窗外摔死了。

片尾,羅德·塞林的結語旁白響起:

「這個被稱為相機的物體,年份不明,來源未知。但對於貪婪的和徒步旅行的人來說,當他們想追逐雄鹿,它可以讓他們跑四分鍾一英里那麼快,這讓人們以為它有幫助,但事實並非如此。它是一個四處飄盪的誘惑——在陰陽魔界里。」

本集又是一個經典的善惡寓言,不過這個預言相機的設定相當經典——拍立得。後世很多懸疑電影都採用到了這個設計:比如《凶兆》(名場面,攝影師腦袋被一塊玻璃切開之後,腦袋在玻璃上翻滾)、《死神來了3》、《拍立得》這類恐怖驚悚電影里都出現了類似道具。

在結語部分,羅德·塞林提到的「四分鍾一英里」,是歐美體育文化中的一個經典名梗。這個起源自體育項目「英里跑」最早源於英格蘭,一英里的中距離跑步比賽。當時經常被拿來當作賭博比賽的標準,一度是非常受歡迎的田徑項目。它在 1900年代田徑轉向公制距離後被保存了下來,並保持了它的受歡迎程度,1950年代對四分鍾內跑完一英里的挑戰是這個比賽歷史上的高潮。最早在1954年有人達成記錄,之後陸續有人挑戰成功。註在四分鍾內跑一英里相當於每小時 15 英里(24 公里/小時)的速度。

11:《溫柔的夜》”The Night of the Meek”

第二季第11集《溫柔的夜》”The Night of the Meek”,首播於1960年12月23日。這是第二季中,用錄像帶拍攝製作的六集之一。

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進入劇集畫面——下雪的街道上,醉酒的本集主角亨利·科溫(Henry·Corwin)穿著他的聖誕老人套裝,跌跌撞撞地倚靠在路邊的燈柱上。兩個公寓里走出來的孩子走近他,向他懇求要玩具,要聖誕晚餐和還要「我爸爸的工作」。科溫聞言開始抽泣,這時,鏡頭轉向了站在附近人行道上的羅德·塞林,他開始講述開場白:

「這是亨利·科溫先生,他常常失業,每年一次在一個獨特而又受歡迎的美國機構中擔任主角,即:百貨公司負責站街的聖誕老人。但過一會兒,亨利·科溫先生,這個仿造的聖誕老人,將進入一個奇怪的北極,一部分是因為聖誕節的美好,一部分是因為奇跡……在陰陽魔界里。」

本集的主角科溫的工作,是為百貨公司扮演街邊站牌的聖誕老人。在聖誕節前夕,科溫上崗遲到了一小時,因為他喝醉了。在顧客投訴了之後,經理鄧迪就解僱了他。科溫對經理解釋說,他喝酒是因為他和窮人住在一個房間里,這讓無法代入聖誕老人的角色。他表示,如果他能在平安夜許一個願望,他希望:「溫柔的人來繼承」(原句:the meek inherit the earth.此處為雙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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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穿著他的聖誕老人服回到酒吧想接著喝酒,但被拒絕進入。隨後他跌跌撞撞地走進一條小巷,這時,他聽到了雪橇鈴鐺的聲音。他的身邊,一隻貓撞倒了一個裝滿空罐頭的大粗麻布袋。科溫沒有注意到這只大麻袋,但當他被絆倒時,發現這只麻袋裝滿了禮品包裝的包裹。科溫對自己突然實現的夢想感到欣喜若狂(他想當聖誕老人),他便拿著這只麻袋向路過的孩子分發禮物,然後又向傳教所那里聚集著的流浪漢們分發禮物。哪里的負責人被科溫的這種行為激怒了,她走到外面去向警官弗萊迪報了警。

弗萊迪警官以涉嫌盜竊將科溫拘捕,並把他帶到了警察局。經理鄧迪正巧在車站遇到了他們,警官以為科溫偷盜了百貨公司的東西,便把經理叫了過來對峙。結果經理和弗萊迪警官在科溫的麻袋里只發現了空罐頭。經理和警官對此疑惑不解,而科溫卻能夠從麻布袋里拿出一瓶1903年份的櫻桃白蘭地。這個麻袋只有科溫可以拿出禮品,其他人只能看見空罐頭,於是科溫獲得了自由。而他繼續會到街上分發禮物,直到午夜,袋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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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路上遇見了一個名叫伯特的人,他說自己想要的菸鬥和吸菸夾克是科溫送的,但科溫自己沒有收到禮物。科溫說,如果他可以選擇,他會希望每年都能這樣。說完,當科溫回到那個撿到麻袋的小巷時,一個小精靈坐在一輛大型馴鹿拖橇上,正在那里等著他。科溫意識到自己的願望已經實現,他現在是真正的聖誕老人了,科溫便坐上雪橇上,和精靈一起出發。

弗萊迪警官和經理鄧迪一起喝醉了酒從警察局里走出來,當他們聽到鍾聲向上看去時,正巧看到科溫駕著雪橇飛上夜空。看到這一幕,鄧迪邀請弗萊迪來他家做客度過這個聖誕夜,分享一些熱咖啡,里面倒著白蘭地酒……最後他說道:「……我們應該感謝上帝的奇跡,弗萊迪……」

這時候,羅德·塞林的結語旁白接著響起:

「這是對二十世紀所有孩子們的一句至理名言,無論他們關心的是兒科還是老年病,無論他們是手腳爬行、穿著尿布,還是拄著拐杖走路、梳理胡須。聖誕節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而小人物也有特別的力量。簡而言之,沒有什麼比溫柔更有力量了。以及祝大家聖誕快樂。」

本集首播於1960年平安夜的前一天,所以整個一集基本上就是圍繞著之後將要到來的聖誕節製作的——一個溫暖的小故事,小人物的奇跡。本集當中有多為演員,是《陰陽魔界》系列的常客,在後面的多部劇集里都有出現過。

本集的標題「The Night of the Meek」出自《新約·聖經》馬太福音第五章的第五節。是登山寶訓(「天國八福」)的第三節經文。劇集中,主角也特意在許願的時候說了這句短語,算是有所關聯——我們都知道,美國的現代聖誕節被賦予了很多基督教的意象。

在原始播出的時侯,本集以「祝大家聖誕快樂」的旁白結尾。但後來在1980年代重播的時候,這句旁白被刪去了(不是聖誕節的時候了)。後來在藍光版本和網飛的版本里,這句又被加回來了。

在1980年代的重啟版《陰陽魔界》里,這一集被翻拍過。之後也被改編成《陰陽魔界》廣播劇當中的一集。

12《神奇粉劑》”Dust”

第二季第12集《神奇粉劑》”Dust”,首播於1961年1月6日。本集的編劇是羅德·塞林。

片頭動畫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有一個村莊。由搖搖欲墜的粘土和腐爛的木頭建造而成。它醜陋地蹲在烈日下,像一隻病態、待死的動物。這個村莊有一種病毒,感染了村民們。這是骯髒、絕望和喪失信仰的根源。對於那些背信棄義的、絕望的、充滿痛苦的人來說,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來從事人類的另一個目標: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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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西部的一個荒涼貧瘠的小鎮上,有一個小販叫賽克斯(Sykes),他是個虐待狂,行事肆無忌憚。此刻他正在絞刑架前,嘲笑著即將被絞死的路易斯·加列戈斯(Luis·Gallegos)。路易斯因為酒後駕車,導致意外撞死了一名兒童。此刻他感到十分的內疚,而他的父親聽說了這件事,找到村里來,懇求死去女孩的父母放過他唯一的兒子。

路易斯父親的懇求被無視了,而賽克斯賣給了劊子手絞刑所需的五股繩子後,又將一袋灰土賣給了路易斯的父親。這一袋子灰土不過是普通的灰土,但他卻堅持表示這是一袋子「魔法灰塵」,可以在人群中傳播善意,讓他們感受到對路易斯的愛和同情。路易斯的父親由於病急亂投醫,相信了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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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群聚集在一起等待之刑絞刑時,路易斯的父親開始大聲喊叫,並向人群中四處撒灰塵。這時候絞刑執行了,他聽到活板門在他身後打開。但當他轉身看過去,卻看到新買來的繩索斷了導致絞刑失敗,路易斯因此而安然無恙。當原告被問及是否要求再次執行絞刑時,女孩的父母決定放路易斯一馬,他們覺得路易斯已經受夠了懲罰,這也許是上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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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路易斯便可以跟著他的父親回家了。而當父子倆離開村子的時候,小販賽克斯檢查了看起來完好無損的繩索。然後他把賣給路易斯父親灰土的來的錢,施捨給了鎮上的窮孩子們。他迷茫地離開了村子,一邊自顧自的說:「灰土一定是魔法。」

故事的結尾,羅德·塞林的結語旁白響起:

「這是一個非常小的,充滿苦難的村莊。那一天的絞刑,並沒有什麼歷史意義。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寓意的話:在任何尋求魔法的過程中,在任何尋找巫術、魔術、騙術的過程中首先要去探索人的內心。因為在這個深淵之中,有一種魔法,它的價值遠遠超過幾塊金子。就像今晚的例子——在陰陽魔界。」

本集沒有什麼太多值得說的,整體上算是一個關於人心的道德小寓言。本集中的小販塞克斯的扮演者托馬斯·戈麥斯(Thomas·Gomez)在之前第一季的第6集永生之苦》”Escape Clause”中,出演了魔鬼「卡德瓦拉德先生」一角。

13:《那里》”Back There”

第二季第13集《那里》”Back There”,首播於1961年1月13日。本集劇本由羅德·塞林負責。

經典片頭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的開場旁白響起:

「華盛頓特區,現在見證一個理論的論證。四個聰明人在一起談論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比如回到過去。一場圍繞一個簡單問題展開的友好辯論:人類能否改變過去發生的事情?有趣的理論,一個人能回到過去嗎?就在今晚,因為這里是陰陽魔界。」

時間是1961年的4月14日,一位年輕的工程師名叫彼得·科里根(Peter·Corrigan),他正在「精英波托馬克」俱樂部里與他的同事們,就時間旅行的問題進行著討論。討論結束之後,彼得打算離開。他在出門的路上與服務員威廉打了招呼後,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街上的路燈變成了煤氣燈,而來往行駛的是馬車,而且他注意到自己穿的衣服變成了老款式。彼得被這情況給搞糊塗了,於是他決定走回家。結果他發現他以前的家變成了一個寄宿公寓。在與附近的陌生人套了話之後,他發現自己被帶回了1865年的4月14日,這一天正好是亞伯拉罕·林肯被刺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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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科里根便趕到了福特劇院——林肯的被刺殺地點,想警告所有人,結果他卻因為擾亂治安而被捕。只有一名警官選擇相信科里根的話,但被他的上司給駁回了。科里根被關押在了警察局,過了一會,一個自稱是具有精神疾病專業知識的醫生來了。他想科里根自我介紹:他叫喬納森·惠靈頓(Jonathan·Wellington)。

這位醫生隨後便說服警方釋放了科里根,但威靈頓隨後給科里根下了藥,然後將他鎖進了房間里。科里根後來向這處的房東太太打聽,才知道喬納森·惠靈頓本名是約翰·威爾克斯·布斯(John·Wilkes·Booth真實歷史上刺殺林肯的人),他留下的手帕上繡著姓名縮寫「JWB」。外面突然傳來消息,總統剛剛被槍殺。所有人這才意識到科里根之前沒有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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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根聽到消息,懊惱地捶打窗台,周圍卻沒有人聽到他。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1961年,並且他還留在俱樂部里。一切看似和之前一樣,但又有些許的不同:那個名叫威廉的服務員不見了。回到之前和同事們交流的那桌,他發現原先的學術討論已經從時間旅行變成了關於金錢的討論,而那個「威廉」也在桌旁參與聊天。威廉說:他的錢是從他的曾祖父那里繼承下來的,他曾祖父是一名警察,通過預測到林肯遇刺而聲名鵲起。之後他一路晉升為警察局長,然後是議員,最終通過做房地產成為了百萬富翁。科里根被這一切弄得不知所措,他走到一邊,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額頭,隨後他注意到了手帕上繡著三個首字母:JWB。

故事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開始結語旁白:

「彼得·科里根先生最近從『某個地方』回來了,這趟時間旅行的結果令人疑惑,一方面它確實證明了:歷史的脈絡是緊密編織的,事件的主線是不可解的。但另一方面,還是有一些小細節可以改變。今晚的論文會被收錄,正如你在陰陽魔界中。」

本集再一次涉及到了科幻題材中的一個經典主題:時間旅行。恰好這一集的主演羅素·詹森(Russell·Johnson),他同時也是第一季的第26集《繩之於法》”Execution”的主演——那一集同樣也是時空穿越的題材。

有關於時空旅行的經典悖論,相信大家已經耳熟能詳了——祖父悖論。而本集算是給出了一個比較折中的答案——穿越回到過去不能影響主要的事件發生邏輯,因為過去、現在、未來之間是一個時空連續體,這個連續不可被影響。但同時,在此之外的細節之處,卻是可以被影響的,而且這種影響就如同「蝴蝶效應」一樣。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模糊的論述,僅限於這一集的故事當中。如果把這個主題拿出來討論,確實值得長篇大論的來說:個人主觀與歷史客觀是什麼關系?時空穿越也在側面的證明著人類是否有自由意志。甚至於這個世界會不會是眾多可能中的一種——多世界理論……有趣的是,羅德·塞林在結尾旁白里說了:這一集也只是一個可疑的「小論斷」,但它確實被收錄下來了。

14:《全部真相》”The Whole Truth”

第二季第14集《全部真相》”The Whole Truth”,首播於1961年1月20日。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本集是第二季中,為了削減成本而採用錄像帶擺設製作的六集之一。

經典片頭之後,羅德·塞林開始開場旁白:

「正如橫幅上標示的那樣,這位就是哈維·亨尼卡特(Harvey·Hunnicut)先生,一位商業和騙局專家,一個魯莽、狡詐的竊賊和商人,當上帝在派發良心的時候,他一定因為去喝啤酒而錯過了。這是我們故事中的其他幾個角色:一個小老頭和一輛A型車——但他們不是尋常的老人和A型車。他們倆都有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事實上,在短短幾分鍾內,他們會讓哈維·亨尼卡特獲得一些前所未有的經歷。通過一點魔法的斡旋,他們將讓亨尼卡特先生明白誠實的意義。他們究竟來自哪里?不知道。但他們要去哪里,我們知道,因為他們所有人——包括你——都將跨入陰陽魔界。」

一位溫文爾雅的老人拜訪了本集的主角:一位二手車經銷商哈維·亨尼卡特。老人提出,他想以非常低的價格出售他擁有的一輛老式A型汽車。亨尼卡特對這天上掉餡餅一般的交易感到很好奇,但他還是接受了。而直到簽完了合同之後,老人才說出這倆老爺車鬧鬼被詛咒的事。但亨尼卡特對老人的警告顯然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在考慮怎麼把這輛便宜車再轉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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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那之後,亨尼卡特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夠撒謊了。做生意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告訴客戶自己的車都不是好貨,導致生意吹了。晚回家被妻子質問的時候,他老老實實的說了自己和朋友一起玩撲克,並且承認了自己以往說「盤點店面」只是騙她的藉口。當他的員工問他加薪的事情時,他坦誠地交代了自己時耍他們玩的,導致他被自己的員工揍了一拳。

亨尼卡特意識到,他必須擺脫現在這種「被詛咒的」不能說謊的狀態,否則日子就要過不下去了。恰巧,最近有一位政治家路德·格林布利(Honest·Luther·Grimbley)拜訪了他,想要買車。他恰好看中了那輛「被詛咒」的老爺車。而這位政客的競選口號就是——不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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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交易的時候,亨尼卡特就把實際情況告訴了這位政客。並且他還向政治家證明了這個「詛咒」是真的——他說不了慌。見此情景,政治家坦言了:他從事政治工作,如果他不會撒謊,拿著工作就做不下去。於是他建議亨尼卡特,將這倆汽車賣給其他「以謊言為生」的人。並且他還給亨尼卡特看了報紙,報紙上的消息是:近期蘇聯領導人赫魯雪夫將要來訪美國。

亨尼卡特於是就打電話給蘇聯大使館,想辦法說服他們買下這這輛車:蘇聯可以將這輛汽車作為潛在的反美宣傳工具使用,將其用以體現劣質、過時的美國汽車工藝。而他的這個舉動似乎改變了歷史進程,因為後來,赫魯雪夫坐上了這輛車……最後,亨尼卡特打電話給華盛頓,詢問他是否可以與「甘迺迪」取得聯系。

本集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語:

「你說這不可能發生嗎?牽強?離譜?也許吧,但下次在你買汽車時,如果它看起來好像剛剛經歷了馬恩河戰役,而賣家准備讓你占便宜……當你在工作時開了小差時,你最好小心的在老闆面前把謊圓過去。事實就是如此,你是一個由獨家經銷商出售的,揭示真理的工具——在陰陽魔界里。」

本集依然是由於製作限制,使得羅德·塞林不得不在劇本上想辦法搞花樣的例子。比較難得的是,本集是《陰陽魔界》系列里,少有的直接涉及真實政治時事的劇集。

值得一提的是,約翰·甘迺迪(John F. Kennedy)在本集播出的當天下午,在華盛頓舉行的就職典禮上宣誓就任了美國第35任總統。本集最後,主角正好說要聯系甘迺迪總統。同時本集也涉及了當時對於蘇聯的「敵對性」宣傳——效果可謂生草……

在後來改編的《陰陽魔界》廣播劇里,本集中原本提到的蘇聯政客被一個中東的政治家取代掉了——緊跟時事……

15《入侵者》”The Invaders”

第二季第15集《入侵者》”The Invaders”,首播於1961年1月27日。本集的編劇由理查·麥森擔任,整集以近乎於「默劇」的方式演繹,主演阿格尼絲·穆爾黑德(Agnes·Moorehead,1900年12月6日-1974年4月30日)的獨角戲表演相當精彩。

經典片頭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走入鏡頭開始講述旁白:

「這是一個偏僻的地方,荒無人煙,只有荒涼,廢棄和死亡。這是一座農舍,手工建造的一座簡陋的沒有電或煤氣的房子,它不受時間流逝的影響。這是住在房子里的女人,一個孤獨多年的女人,她堅強而單純,直到此刻,她唯一要面對的問題,是獲得足夠的給養,而現在,她即將面臨恐怖的來襲,在這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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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的主角是一位婦人,她獨自住在一棟偏僻的小屋里。她的衣著破舊,而她的住所里幾乎沒有現代化的便利設施。她在廚房里的時候,突然聽到屋頂的上方傳來了的震耳欲聾的一聲響。隨後她前去查看,發現一艘微小的飛船撞破了屋頂、飛船上下來了兩個小小的身影,似乎是機器人或穿著壓力服的類人型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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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從小飛船里出來的小人攻擊了她,它們使用類似手槍的小型武器,在她的皮膚上留下輻射灼傷。這位婦人為了躲避攻擊,逃進了房間里。而這些小小的入侵者也跟隨著她進入了小屋。它們用某種冷兵器割傷了她的腳踝和手,而她也展開了反擊。終於她殺死了一個小人,把它裹在毯子里,摔打毯子直到它靜止下來。然後她把它扔進了燃燒著的壁爐里,隨後她跟著另一個小人來到屋頂,她用斧頭劈砍小飛船。

這時候英語說話的聲音從飛船里傳了出來。入侵者在嘗試發出警告,他匯報說:搭檔格雷沙姆已經死了,在這個星球上居住著一個巨人種族。這時候鏡頭給到飛船的側面,上面寫著「美國空軍太空探測器1號」。原來這些「微小」的入侵者是來自地球的人類太空人;而這座小農舍里的婦女,則是另一個星球的巨型類人生物種族。她最終摧毀了飛船,然後筋疲力盡地從屋頂上爬回了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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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羅德·塞林的結語響起:

「這些是入侵者,來自叫做地球的『小』地方的『小』生物,他們將邁出巨大的一步,穿過天空,到達從浩瀚的宇宙中閃閃發光的未知之地,那未知召喚著人們的想像力。入侵者……明白了通往星辰之外的單程票的票價……我們剛剛看到它被錄入了一個涵蓋宇宙中所有交易的帳本……一張蓋有「全額付款」字樣且未填寫的帳單,在陰陽魔界。」

本集算是一個挺經典的敘事文本——格列佛游記中「小人國」的一章。這個經典的「大小」敘事結構,在很多故事還有影視作品里都出現過:《鬼玩人3》里艾什在木屋里,和一堆「小的」自己大戰……單元恐怖劇《噩夢工廠》的第一集也和本集的敘述非常類似——一個職業殺手在自己家里大戰玩具兵人。在敘事上面,本集有意的給了一些煙幕彈,用於最後的小小反轉。

本集當中,再次使用到了之前多次重復使用的道具——1956年的科幻電影《禁忌星球》里的C-57D「星際巡洋艦」的模型道具(只是做了一些外部塗改,寫上了名字)。

16《洗耳恭聽》”A Penny for Your Thoughts”

第二季第16集《洗耳恭聽》”A Penny for Your Thoughts”,首播於1961年2月3日。本集的編劇,由美國科幻作家喬治·克萊頓·詹森(George·Clayton·Johnson)負責編劇。

經典片頭動畫與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出場進行開場旁白:

「赫克托·B·普爾(Hector·B·Poole)先生,陰陽魔界的旅客。擲一枚硬幣,然後持續擲硬幣。機率是多少?一半時間是正面,一半時間是背面。但在百萬分之一的幾率里,它會在立起來。赫克托·B·普爾先生,人性硬幣的光明面——他正在去銀行的路上。」

赫克托·B·普爾是一個敏感、缺乏安全感的銀行職員。在上班的路上,他打算賣報紙。而他隨手把一枚硬幣扔進報攤小販的零錢盒子里時,它奇跡般地落在了豎著。就在這剎那間,他突然能聽到別人的心聲。但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分心的他,過馬路時差點被車撞到,而他聽到了司機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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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櫃台工作的時候,赫克托接到了一個名叫塞克斯的商人的業務,他要向銀行申請200000美元的貸款。在處理手續的時候,赫克托聽到了塞克斯的心聲:他想用這筆錢去賭馬,用來掙回自己從公司貪污掉的公款。赫克托於是嘗試阻撓他,結果塞克斯因為被揭穿而取消了貸款申請。但是由於赫克托攪黃了銀行業務,老闆很不高興。

過了一會,赫克托無意間聽到銀行里一位老員工史密斯的心聲:他在謀劃著怎麼從銀行里偷走現金,然後逃到百慕達去。他還聽到了銀行里的女同事海倫·特納(Helen·Turner)的心聲:海倫對他頗有好感。於是赫克托就找到了海倫,並對她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海倫雖然不相信赫克托說自己可以聽到他人的心聲,但她還是建議赫克托應該舉報史密斯。於是赫克托就去了,老闆一開始也不相信赫克托的話,於是他就調查了史密斯。結果老闆發現史密斯是無辜的,這個烏龍導致了赫克托被解僱。而之後,史密斯私下里對赫克托坦白了:自己多年來都有動過盜竊的念頭,但他從來沒有實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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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丟了工作,赫克托找海倫傾訴,他說自己通過這次的事情明白:人們的思想和行為之間究竟有多麼的脫節。之後銀行老闆得知自己的大客戶塞克斯因為盜用公司資金賭博而被捕的消息,於是他聯想到了赫克托組織塞克斯找銀行貸款的事。於是他便恢復了赫克托的職務。而赫克托通過能聽到他人心聲的能力,得知了老闆出軌的消息。藉此他敲打了老闆,從而得到了升職加薪,並且還為老員工史密斯爭取到了去百慕達度假的機會。

下班之後,赫克托和女同事海倫一起走。在回到報攤的時候,他發現那個存錢盒里的硬幣還梳在那里。於是赫克托買了一份報紙,順手打翻了那枚豎著的硬幣。隨後他發現自己的讀心能力消失了。他為此感到高興,並和海倫一起走了。

故事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開始講述結語旁白:

「百萬分之一的機率,一枚硬幣會豎起來。但把它打翻,卻只需要一陣微風、輕微的震動或是打擊。赫克托·B·普爾,他就像這樣一枚硬幣,短暫的停留在了陰陽魔界。」

本集,又是一個類似於小品性質的單元。其實單元劇大多如此,每一集的質量層次不齊。但這也是單元劇的魅力所在——層次不齊的故事,可以讓人們享受到各種節奏。不會因為過於緊張而目不轉睛,也不會因為過於緩慢而感到無聊。在那個每周一集的追劇年代,這樣的體驗是很不錯的。

17:《二十二》”Twenty Two”

第二季第17集《二十二》”Twenty Two”,首播於1961年2月10日。 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負責,該集是第二季中,為了減少成本而使用錄像帶拍攝製作的六集之一。

經典的片頭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這位是莉茲·鮑威爾(Liz·Powell)小姐。她是一名專業舞者,由於過度勞累導致的神經衰弱,她來到醫院里。而此時此刻,我們剛剛和她一起度過了一場噩夢。過一會兒她就會醒來,而我們會留在她身邊。問題是現在,鮑威爾小姐和你都開始無法分清噩夢與現實的界限了,這個問題也許不尋常,但這里是陰陽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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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的女主角莉茲·鮑威爾醒來的時候,她躺在病房里。她被病房里時鍾的滴答聲吵醒,醒來的時候,她舉手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水杯。這動靜引來了外面的腳步聲。然後她就起床,離開了病房跟著腳步聲去了。走到大廳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護士,那個護士半個身子隱藏在陰影里。護士走進了電梯,去了地下室,莉茲也跟在了護士後面。她發現醫院的地下室是太平間,她來到了22號太平間門口。這個時候,護士從里面走了出來,並對她說道:「再來一個房間,親愛的。」這個詭異的事情把莉茲嚇壞了,她尖叫著逃進了電梯里。

這個時候莉茲猛然驚醒過來,原來剛才的一切是她的一場夢。莉茲是一名專業的舞者,她因為過度疲勞導致身體不好而住院了。最近她一直在做一個噩夢,那個噩夢非常生動,以至於莉茲覺得那可能是真的。經管來看望她的經紀人對此表示懷疑,她的主治醫師也安慰她噩夢是假的,因為太平間的值班護士醫生知道,並不是莉茲夢里的那個人。但看在莉茲依然憂心忡忡的份上,醫生建議莉茲,嘗試一個「清醒夢」的實驗,當她在夢境中,並且意識清醒的時候,可以嘗試改變一些夢境里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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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天晚上,莉茲又開始做夢了。她嘗試了醫生的建議,試著想像病床頭的玻璃櫃上有一包香菸。當夢里的鍾聲把她喚醒的時候,她嘗試伸手去拿那包香菸,而不是去碰水杯。結果當她拿起香菸,掏出打火機的時候,打火機掉了出來。莉茲俯身去撿的時候,另一隻手還是打破了玻璃杯。隨後噩夢就一如既往的進行下去,最後夢境還是在停屍房結束。莉茲再一次歇斯底里的驚醒過來,這時候為了安撫她的情緒,醫生和護士過來給她注射鎮靜劑、隨後醫生對莉茲說,很奇怪的是莉茲並沒有去過醫院的太平間,她卻知道他們醫院的太平間是22號房間。

幾天後,莉茲出院了。她訂了去邁阿密海灘的飛機票。在機場的時候,她得知自己要乘坐的航班是22號。隨後她開始逐漸體驗到夢境當中的種種細節,她想喝水、聽到了時鍾的滴答聲、不小心碰碎了一個花瓶……隨後開始登機,莉茲走過機場跑道,順著梯子登機的時候,機艙里走出來一位和她的噩夢里那個護士一摸一樣的空乘小姐。並且那位空乘小姐開口說了和夢里一模一樣的話。莉茲被嚇崩潰了,她尖叫著沖下了登機樓梯,跑進了航站樓。而就在此刻,22號班機剛剛從跑道起飛就爆炸了。

故事結尾,羅德·塞林出場做結語旁白:

「莉茲·鮑威爾小姐,專業舞蹈家。醫院診斷:過度疲勞引起的急性焦慮。預期:通過休息和護理,她可能會康復。但是,一些關於噩夢的治療方法,在目前已知的醫學期刊里找不到。你可以在陰陽魔界找到它。」

本集的劇本,是羅德·塞林從1944年出版的蘭登書屋選集《著名鬼故事》里選出的一篇短篇小說。這個短篇小說也是改變自另一篇短篇小說。最原始的版本是名為《巴士售票員》(The Bus-Conductor)的短篇小說,原作者E·F·本森(E. F. Benson)於1906年在《波爾購物中心雜誌》(The Pall Mall Magazine)上發表了這個故事。

原版的故事是一個來自英國鄉村的,名叫修·格蘭傑的中年男子在倫敦拜訪朋友的故事。他被一個穿著像是公交車售票員,但是卻駕駛著馬拉靈車的男人困擾。而一個月後,他親眼看見同一個人實際上是駕駛著公交車,而那輛公交車隨後發生了嚴重的車禍。

在1944年羅德·塞林接觸到的那個版本里,主角變成了一個紐約的姑娘,她去看望北卡羅萊納州的遠房親戚。之後她也看到了那個幽靈馬車夫,整個故事走向大體一致。最終那個靈車馬夫是指醫療大樓的電梯操作員,故事結尾他操作的電梯因為纜繩斷裂而墜毀。

這個故事還在同年被改編成了電影《夜深人靜》。電影劇情整體和原著故事一致。

我們發現本集的故事靈感——主角以某種超自然的形式提前預知厄運,其實多次出現在了後來的恐怖電影里。一個比較出名的例子是《死神來了》系列。另外香港鬼片中,也有類似的橋段——主角通靈通過預知而看到可怕的災禍和亡者。

18《航空奧德賽》”The Odyssey of Flight 33″

第二季第18集《航空奧德賽》”The Odyssey of Flight 33″,首播於1961年2月24日。本集的編劇是羅德·塞林,該集是《陰陽魔界》中經典的涉及時間穿越的劇集之一,被譽為「飛翔荷蘭人」神話的現代演繹。

經典的片頭之後,羅德·塞林出場進行開場旁白:

「您乘坐的是一架從倫敦飛往紐約的噴氣式客機。在35000英尺的高空中,距離伊德維爾德(Idlewild)機場還有約55分鍾的航程。但你即將在機艙內看到的,並不是關於這架飛機或者機組成員的傳記。這是一台安全、設計精良並且完美的機器。你所看到的人也都是訓練有素、冷靜高效的機組團隊。問題很簡單,飛機飛得太快了,在已知的范圍內或至少在邏輯上,沒有任何解釋。在乘客和機組人員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架飛機正駛向一個未知的區域,遠離商業航線,它將進入陰陽魔界。你將要看到的,我們稱之為『33號航班的奧德賽』。」

環球航空33號班機,此刻正在從倫敦飛往紐約市的途中。距離伊德維爾德機場還有約50分鍾的路程,機長和他的機組人員們注意到:從駕駛艙看出去,他們的波音707飛機,因為不明原因,飛行速度正在不斷的攀升。而飛機實際上的飛行速度其實沒有變,因此飛機沒有解體的風險。而機組們發現,他們無法通過無線電對空管進行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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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飛機穿過閃光和劇烈的湍流;機長想知道他們是否突破了音障。飛機看起來沒有的明顯損壞。而機組仍然無法聯繫到地面上的人,為了確定情況,機長最終決定,冒著撞到其他飛機的風險,把他們的飛機降到雲層之下。這時,機組成員們能夠看到地面,他們識別出了曼哈頓島的海岸線和其他地理環境,但是那里卻沒有城市。而靠近地面,機組們看到了地面上居然有恐龍,他們意識到,飛機穿越回了遠古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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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組們意識到,如果他們想要回到現在,他們就必須拉升高度和速度。他們要飛機再次搭乘上之前的那股「穿越氣流」。隨後在又一次的劇烈閃光和搖晃之後,他們再次從雲層上下降。這次他們看到了紐約市,但是卻依然聯系不到伊德維爾德機場。但是他們還是找到了另一個機場拉瓜迪亞機場(美國紐約市的三大機場之一,位於皇后區,面向法拉盛灣)航空管制員在無線電上聯絡了他們,但是管制員表示他們的聯絡技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最後管制員還是統一飛機在機場降落,但是要求機長之後向「民航局辦公室」報告。聽到回復之後,機長對副駕駛說,他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用這個叫法來稱呼「聯邦航空管理局」了。副機長隨後發現,下面的城市建築里,出現了1939年紐約世界博覽會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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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長在降落之前還在計劃著,他考慮了一下是否要在拉瓜迪亞機場補給燃油,然後再次起飛,嘗試回到1961年。但這個計劃隨後就被他自己否決了,因為當時的拉瓜迪亞機場跑道太短了,無法容納他們的波音707客機。機長最後決定再次冒險,在他們的燃油耗盡之前再次攀升,試圖找到那股「穿越流」。

在這個過程中,機長對整架飛機發表幾張講話。他向飛機上的所有乘客解釋:他們已經穿越回了過去,機長請求乘客們保持冷靜,並且祈禱著……

故事的尾聲,羅德·塞林出場發表結語:

「1961年一個平靜的下午,一架環球航空的噴氣式客機,從倫敦飛往紐約,但現在它被報失蹤了。現在,痛苦的人們在陸地、海洋和空中尋找著它,害怕他們會發現它的殘骸。但你和我都知道它去了哪里,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因此在某個一刻,你總會聽到噴氣引擎在陰雲的天空中飛過——引擎聲聽起來在探索、迷茫和絕望——它可能會發出閃光或者什麼。那是環球航班33號試圖找到回家的路,在陰陽魔界。」

羅德·塞林最早構思本集的靈感來源,是他聽說美國航空公司當時有一個波音707的一比一內部艙室的模型。這個模型以前被用於培訓空乘人員,他們後來也把這個內景借去給電視電影製作當布景道具——本季的拍攝製作估計也借來用了。

羅德·塞林的兄弟羅伯特·J·瑟林(Robert·J·Serling)是一位航空作家。他通過自己的關系,請到了環球航空公司當時在任的機長,過來為本集中機組的台詞做檢修。本集播出之後,有幾位飛行員觀眾寫信給羅德·塞林表示,本集中出現的機艙對話是電視節目中最接近真實的對話台詞之一。

本集當中,出現的恐龍時代的鏡頭,是從1960年上映的科幻電影《恐龍!》(Dinosaurus!)的片場那里借來了恐龍模型和微縮森林布景,然後將其製作成了定格動畫。

本集也是後來被改編成圖像小說版《陰陽魔界》的幾個劇集之一。在改編故事中,對該集的劇情還做了擴展包括擴充了幾個任務的劇情,並且讓33號航班穿越到了1973年。這個時間線跳躍的故事結構,在後來的多部影視作品里被使用到,比如《黑衣人3》。並且山姆·雷米的《鬼玩人3》的一個隱藏結局里,艾許也在回歸過程里出錯,導致自己穿越到了未來。這劇情和小說版《陰陽魔界》的本集很類似。

19《大力銷售》”Mr. Dingle, the Strong”

第二季第19集《大力銷售》”Mr. Dingle, the Strong”,首播於1961年3月3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片頭動畫與音樂之後,羅德·塞林的開場旁白響起:

「一間獨特的美國機構,被稱為『鄰里酒吧』。從左到右分別是酒吧老闆安東尼·奧圖爾先生,他喝飲料就像給天竺葵澆灌一樣,但他站在那里,維持著和平與寧靜,為女士們提供安寧的空間。這是約瑟夫·J·卡拉漢(Joseph·J·Callahan)先生,他好比是一家未注冊的博彩公司,他的一生就像一場風險和賠率共存的體育賽事。他認為比賽中捕手和投手之間的任何對話都是不道德的,而就像每一位積極參與匿名投票的公民一樣,他們曾在賽馬、比賽和各種遊戲中投下堵住,並將他的挫敗和損失發泄在酒吧里他觸手可及的任何東西上。這位是路德·丁格爾(Luther·Dingle)先生,一個吸塵器推銷員,他的業務量少得可憐。他幾乎在所有事情上都是完美的失敗者,但他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並且有一個突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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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里當火星人到達時,羅德·塞林的敘述仍在繼續:

「而這兩位看不見的紳士,是來自外太空的訪客。他們即將改變路德·丁格爾的命運,給他留下一份遺產,一份罕見的遺產。片刻之後,一個臉色悲傷的常年出氣筒,甚至錯過了生活中的美差,他帶著他那短小的體格,進入那個我們稱之為『陰陽魔界』的最不可預測的地帶。」

一個地球人類看不見的,來自火星的科學家,來到地球,打算用地球人做點實驗。它給予了推銷員路德·丁格爾超人的力量。當丁格爾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獲得超級力量之後,他開始到處賣弄自己的力量——從舉起雕像到劈開巨石。因為他的壯舉,使得他名聲大噪。

結果等到火星科學家回來觀測實驗結果的時候,卻失望地看到丁格爾只是為了炫耀而使用他的力量。火星科學界於是便收走了他的力量,結果當時,丁格爾正在進行電視直播,他要在觀眾們面前抬起一座建築物。由於「神力」突然被收走,導致丁格爾無法完成表演,這個大失敗,使他成了眾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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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火星科學家在離開的時候,它又遇到了兩個金星科學家。恰巧它們也在找地球人進行試驗,於是火星科學家就給它們推薦了丁格爾。金星科學家就到丁格爾身上開始做實驗,它們賦予了他超級智慧。丁格爾忽然發現了自己的新能力,他開始以驚人速度開始思考,並且向身邊的人展現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預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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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的結尾,羅德·塞林講述了結語:

「離去的路德·丁格爾先生,前吸塵器推銷員,地球上最強壯的人,現在是精神巨人。而後一種力量很可能在不久之後就會被消除,但丁格爾對外星研究者以及那些沮喪的、資不抵債的失敗賭徒很有吸引力。順便說一下,我想他經歷了很多非常奇怪的時期,僅僅是因為有太多有智慧生命的行星會派觀察者來地球。當然,也因為丁格爾先生總是禍從口出——而他跨出了一步,在陰陽魔界里。」

本集被收錄進了後來的小說版《陰陽魔界》里,並且小說版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寫和劇情擴編。比如酒吧里那個賭錢的傢伙被改名叫了休伯特·克蘭斯基,火星人科學家有了名字。丁格爾還在小說版里有了更多的表現——比如獲得了力量之後暴打了休伯特一頓。以及他後來用自己的超級智慧影響了世界。

這一集算是相當經典的套路——「一個倒霉的主角天授神力,改變命運。」——這成為了後來很多具有商業性質故事的經典模板:從超級英雄一直到網文龍傲天的主角……

20:《靜電干擾》”Static”

第二季第20集《靜電干擾》”Static”,首播於1961年3月10日。本集的編劇由查爾斯·博蒙特擔任。這是第二季中,使用錄像帶進行拍攝製作的六集之一。

經典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出場進行開場旁白

「沒有人見過這樣的一台收音機,因為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收音機。大約在1935年,這一類型是市場上最精緻的電子機械之一。現在,它的揚聲器被織物覆蓋,獨特的黃色表盤,鋸齒狀旋鈕,看起來古雅而有點奇怪。而埃德·林賽(Ed·Lindsay)先生很快就會發現當他調到《陰陽魔界》時有多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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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林賽先生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煩惱的單身漢,住在寄宿公寓里。他不喜歡看電視機上的那些無意義的節目和廣告,於是他就從地下室取了一台舊收音機上來。過去在他年輕和快樂無憂的日子里,他喜歡聽收音機里的廣播節目。他將那台舊收音機安裝在他的房間里,他很高興的發現,他能從這台舊收音機里,聽到1930年代/1940年代的音樂和節目。他告訴其他人關於收音機能聽到舊時代廣播的事情,其他人卻都不相信他。他們首先認為這是錄音,由於舊的廣播節目無法通過現代可攜式收音機接收它們,所以它們才會被傳到他的房間里——房間里有老設備。埃德試圖去聯系廣播電台,結果發現它已經停業多年了。

埃德與他住在同一寄宿公寓二十年的女鄰居維尼·布勞恩(Vinnie·Broun)發生了口角。曾經他們打算結婚,但卻被其他事情干擾了,直到事情已經不能挽回。她告訴埃德,過去無法挽回,他應該放手了,他現在只是在妄想。埃德聽了很生氣,他把維尼趕出了自己的房間。隨後他對舊收音機的痴迷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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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擔心埃德的精神狀態,維尼和其他居民讓人把收音機收購了。結果埃德沖出去,以10美元的價格又買了回來。他再次把它帶回自己的房間,令他非常欣慰的是,這台舊收音機仍然可以使用。漸漸的,他在一首老歌中迷失了自己,他想與維尼分享這首歌。於是他把她叫到房間里來,當維尼走進房間時。埃德的時間突然回到了1940年,他和維尼又回到了年輕時代。欣喜若狂的埃德向維尼表達了愛意,他決心這次把握好他們之間的感情。

故事結尾處,羅德·塞林登場講述結語:

「她到處徘徊,會停在哪里?誰也不知道。埃德·林賽迫切地想要第二次機會,最終通過一個叫做收音機的奇妙時間機器,他獲得了一次機會,在陰陽魔界中。」

本集是第二季中,為了節省成本而改用錄像帶拍攝製作的六集劇集之一。由於當時的技術限制,使得這幾集的畫面質量都很差。當時想要嘗試的錄像帶的實驗性質拍攝,最後看來是失敗的。同時也受制於拍攝條件,這些集數里的故事表達也多少都受到了點影響。

這一集的主題,算是《陰陽魔界》中的幾個反復出現的主題之一「對於美好過去的懷念」。在這些故事里,主人公往往沉迷過去,然後他們會通過超自然的力量,短暫的重新體驗他們記憶中的美好過去。而在那之後,有的故事里,主人公選擇了留下,有的則通過這次體驗,決定更好的活在當下。

這一集後來被作家羅伯特·希曼(Robert Shearman)以同名短篇小說的形式進行了改編。故事背景被改到了當代的英國,收音機也從上個世紀20年代給改成了陰陽魔界里的「當代」——也就是上個世紀60年代。這篇短篇小說被收錄在了希曼於2007年出版的短篇小說合集里,並獲得了世界奇幻獎。隨後這個短篇小說又給改編成了一部短片,從新回到了美國……但三個版本中的主題基本都得到了保留。

21:《心傳意動》”The Prime Mover”

第二季第21集《心傳意動》”The Prime Mover”,首播於1961年3月24日。本集的編劇依然由查爾斯·博蒙特擔任,劇本改編自喬治·克萊頓·詹森的原著故事(但他沒有署名)。

經典的開場動畫以及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一個思考並由此完成事情的人。金博·科布(Jimbo Cobb)先生也許能被稱為『推動者』,一種能夠令人信服的『才能』。過一會兒,他會向他的朋友和你展示,他是如何保持雙腳著地,然後讓他的頭探入陰陽魔界。」

小賭徒艾斯·拉森(Ace Larsen)意外的發現他的搭檔金博·科布(Jimbo Cobb)有某種「心想事成」的能力。在咖啡館外發生翻車時,金博用心靈感應的力量移動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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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有了這個發現之後。艾斯計劃利用金博的能力在拉斯維加斯贏錢。他帶上自己的女友凱蒂一起去,然後在賭場,艾斯利用金博贏得了賭金,但他只顧自己高興,卻無視了金博因為過度使用能力而頭疼的問題,而且金博也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產生了道德上的遲疑。凱蒂後來不同意繼續下去,便選擇離開賭場。於是艾斯用他賭來的現金來吸引賭場里那些做陪女郎們的注意力。艾斯想要繼續在擲骰子的遊戲中下注贏錢,結果金博的力量似乎「耗盡」了,最終艾斯輸了一個精光。這下打擊喚醒了艾斯,他對自己的貪婪做了反省。隨後他和金博對他們的「不幸」釋懷了,他們笑得很開心。之後三人一同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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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咖啡館,艾斯向凱蒂求婚,凱蒂讓艾斯猜硬幣,當她擲出硬幣之後,艾斯猜了「正面」。但是凱蒂卻沒有給艾斯看到結果,而只是接受了他的求婚。當他們兩人相擁時,一旁的金博用自己的能力撿起了掃帚。他的心靈感應能力並沒有消失,但他成功幫助艾斯從貪婪中解放了出來。

故事的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語:

「有些人擁有天賦,有些人則被天賦所擁有。而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天賦就變成了一種詛咒。金博·科布從一開始就明白這個道理——但在艾斯·拉森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之前,他不得不進行一次短暫的旅程——穿越陰陽魔界。」

本集算是一個溫馨的道德小品,主人公難得的獲得美好結局,其它沒什麼可以多說的。

22:《長途電話》”Long Distance Call”

第二季第22集《長途電話》”Long Distance Call”,首播於1961年3月31日。本集的編劇,由多為作者聯合負責,並且是第二季中,使用錄像帶攝制的六集劇集之一。

在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劇集先開始,羅德·塞林的旁白在過了幾分鍾後才開始:

「很顯然,這是一座由死神先生掠過的房子,他是一個無所不在的玩家,總在每一個生命的第三幕也是最後一幕出現。有人這樣說,而且他很可能是對的:這種生活的背後是一個深不可測的謎團,一個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為死者所保留的黑暗區域。過一會兒,一個孩子會試圖穿過那座分隔光影的橋,當然,他必須走唯一已知的路勁:那條穿過我們稱之為「陰陽魔界」的迷幻之路。」

比利心愛的祖母來參加他的五歲生日派對,盡管她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她給了男孩一個玩具電話,並告訴他可以隨時用電話和她說話。然後她逐漸變得虛弱,神志也逐漸模糊。在過世之前,她把自己的孫子比利看成了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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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開始成迷於祖母送給他的玩具電話,這讓比利的父母,尤其是他的母親西爾維亞開始擔心。比利說自己在電話里聽到祖母的聲音,她告訴他:「她很孤獨,想念他。」當祖母的葬禮舉行時,比利突然在一輛車前跑了出來。司機險些撞到他。而事後比利卻說是有人讓他這麼做的,當他父的父親問他為什麼這樣做時,比利說他不知道。他的父親試圖向比利解釋祖母已經去世了,並要求他不要再在母親面前玩玩具電話。比利的父親告訴比利,他的祖母在養出他父親之前,有過兩個夭折的孩子。所以他的祖母特別依戀比利,因為這讓他想起自己曾經夭折的孩子。

當天晚上,母親西爾維婭被比利的談笑聲吵醒。走到他的房間,看到比利還在玩玩具電話。於是她從比利手里搶過電話,結果她也在聽筒里聽到了祖母的聲音,她嚇了一跳,把它扔了出去,結果把玩具電話摔壞了。傷心的比利跑出了房間。父母追出去尋找他,驚恐地發現他臉朝下,漂在在他們花園的游泳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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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員到達時,他們告訴比利的父母,比利的情況不樂觀。父親克里斯上樓來到比利的房間里,他拿起玩具手機,懇求自己的母親把比利還給他:比利還小,應該讓他體驗生活。他懇求說,如果她真的愛他,應該讓他活下去。這時候,在樓下進行急救的救護員發現,比利醒了過來。之後比利和他的父母相互擁抱在了一起。

結尾處,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語:

「一部玩具電話,一種信仰的行為,一系列不可能的事情,所有這些都結合在一起,探索一個謎團,理解一個深度,將一盞燈光送入黑暗的另一面,被相信或不相信,這取決於你的參照。它是一個事實還是一個幻想?物質是陰影——但所有這些都是陰陽魔界的一部分。」

這一集的劇本,最早是由麥克斯韋·桑福德(Maxwell Sanford)撰寫。之後這份劇本被送到了他的朋友,也就是《陰陽魔界》的編劇之一理查·麥森手上,他把這份劇本交到了製片人手里。之後又由查爾斯·博蒙特對劇本進行了修改,最終他與比爾·艾德爾森(Bill·Idelson)共同完成了最終劇本,所以本集的編劇署名是他們兩人。

當時可能因為桑福德還沒有太大名氣,但他之後也獲得了作家協會的殊榮。此後他找回了相當一部分已出版的作品,把自己的名字給署了回來。根據一個說法,本集在署名方面,至少涉及到兩項關於作者署名爭議以及抄襲索賠的問題。

23:《山的那邊》”A Hundred Yards Over the Rim”

第二季第23集《山的那邊》”A Hundred Yards Over the Rim”,首播於1961年4月7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這一年是1847年,這個里是新墨西哥州的領土,這是一群極少數懷有夢想的人們。十一個月前,他們從俄亥俄州出發,向西行駛。有人告訴他們,有一處叫加利福尼亞的地方,那里有溫暖的陽光和藍天,有肥沃的土地和新鮮空氣。此時此刻,時隔將近一年後,他們只看到了寒冷、炎熱、疲憊、飢餓和疾病。這個人的名字叫克里斯蒂安·霍恩(Chris·Horn)。他有一個已經奄奄一息了的八歲兒子和一個心痛的妻子,他是唯一一個還懷揣著那夢想碎片的人。克里斯·霍恩先生,他正在翻過邊緣尋找水和食物,一會兒他就將進入陰陽魔界。」

1847年,克里斯·霍恩是一隊從俄亥俄州出發的小型探險隊的領導者,他們試圖到達加利福尼亞。霍恩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克里斯蒂安也一同參加了隊伍,此刻他們乘坐著隊里的一輛馬車上。霍恩的兒子克里斯蒂安病得很重,其他人建議霍恩,也許他們應該回頭,因為他們的物資已經用完了,而且缺乏治病的藥物。但作為領導的霍恩依然決心繼續前進,他打算獨自探路。隨後他前往了附近的一座小山,在那里拚命的尋找水和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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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邊界之後,霍恩突然發現自己身處在了1961年的新墨西哥州。周圍都是他不曾見過的景象,他困惑地看到電線桿,一條堅硬的黑色道路和一輛機動車向他駛來。他跌跌撞撞地躲開了,帶著的步槍走了火,他擦傷了胳膊。他來到一家小咖啡館和加油站在一起的建築,這里的老闆是喬和瑪麗·盧夫婦。喬給霍恩喝水,而瑪麗·盧照料他的傷勢,她給了霍恩青黴素,她解釋說這個可以防止感染。他們問霍恩來自哪里,對他的老式衣服和古董型號但看似很新的步槍感到好奇。然而,他們不相信霍恩說的故事,認為他精神不穩定。

喬打電話給當地的醫生來檢查霍恩,醫生過來後,給霍恩做了檢查,認為他身體健康,而且腦子也清楚。只是霍恩的故事確實難以置信,醫生也解釋不了。於是他們打電話給了當地的治安官。與此同時,霍恩隨手找到了一本百科全書,他在上面看到了關於自己的「詞條」:上面說他在19世紀後期的加利福尼亞對兒童疾病做出了出色的貢獻。霍恩斷定這是他兒子的事情,他相信自己被帶到這個地方,是為了救到他的兒子。於是他拿起青黴素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館,跑向了剛剛跨域過的邊境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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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剛趕到的警長和喬在後面追趕霍恩,霍恩跌跌撞撞地放下了步槍,然後爬回了邊境線。他看到了他們隊伍的馬車,然後回頭看了看邊緣,發現地貌改變了。在給兒子服用了一劑青黴素後,霍恩帶領一行人繼續前往加利福尼亞。與此同時,喬和警長已經回到了咖啡館。喬告訴瑪麗·盧,霍恩就這樣消失了,他們只發現霍恩的步槍掉在地上。眾人看著步槍,步槍上很快開始顯現出100年的時間跨度所帶啦的影響。

本集的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語:

「克里斯蒂安·霍恩先生,在沒有混凝土高速公路或文明慰藉的時代,他是那些向西部進發的那些熱情洋溢的人之一。克里斯蒂安·霍恩先生,家人和派對,在短暫繞道陰陽魔界之後,繼續向西行進。」

本集的拍攝場景,比如沙漠里行進的馬車,以及路邊餐廳的外景。都是位於加利福尼亞州的歐文斯山谷地區進行的外景拍攝,這里也是另外幾集《陰陽魔界》的劇集外景拍攝地之一。後來《鋼鐵俠》(2008年)里,托尼·史塔克展示軍火以及遇襲的片段也是在這里拍的。

24《百年大計》”The Rip Van Winkle Caper”

第二季第24集《百年大計》”The Rip Van Winkle Caper”,首播於1961年4月21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片頭動畫與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介紹四位犯罪藝術專家:法威爾先生:毒氣專家,前教授,化學和物理學博士學位;埃爾比先生:機械工程專家;布魯克斯先生:熱武器使用專家;以及拆除和各種形式破壞的專家德克魯茲先生。現在是時候了,地點是美國死亡谷的一個山洞。過一會,這四個人將開啟一輛卡車,用它保存的、休眠了一個世紀已經過了追訴期的盜竊贓款,然後駕車進入陰陽魔界。」

由科學家兼策劃者法威爾領導,爆破專家德克魯茲、槍枝專家布魯克斯和機械工程師埃爾比,四個人共同組成了一個盜竊小組。他們在從諾克斯堡到洛杉磯的火車上,劫走了價值1萬美元的金磚。為了逃避法律,他們把盜竊來的黃金藏在了加利福尼亞州死亡谷的一個秘密洞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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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威爾解釋說,他在這里設計建造了「假死休眠室」,他們四人可以在里面沉睡大約100年的時間。到時候,到了2061年,他們偷盜的這些黃金得追溯期就過去了,他們就可以在不引人矚目的情況下,把這些黃金出售出去。四人中,德克魯茲對這個計劃持保留態度,但還是服從了大多數人,接受了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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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醒來時,四人中的埃爾比已經變成了骷髏,因為他的「假死休眠室」被一塊落下的石頭砸壞了。德克魯茲提出讓布魯克斯來開卡車,其他人在後面看守黃金。但布魯克斯不信任德克魯茲,於是堅持讓他開車。結果德克魯茲坐進駕駛室之後,直接開著卡車撞死了布魯克斯。但隨後剎車失靈了,德克魯茲不得不跳車逃生。卡車隨後撞進了山溝里,四人現在只剩下了法威爾和德克魯茲,現在他們兩人只能背上一部分黃金,並且必須在炎熱的天氣中徒步穿過沙漠。

在路上,法威爾發現自己的口糧丟了,德克魯茲以一根金條的價格要挾,賣給他水喝。當水逐漸不夠了,德克魯茲把費用漲到了兩根金條。於是法威爾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用一塊金磚砸死了德克魯茲。法威爾繼續前進,但隨著他的體力逐漸流失,金條變得越來越沉重,他不得不逐漸丟棄掉金條。最後,虛弱和脫水讓他崩潰了——他昏了過去。

過了一會,法威爾恢復了意識,他發現一個男人站在他身邊。法威爾虛弱地掏出他身上的最後一根金條,想以此換取水以及搭順風車,但他在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就死了。男人隨後回到他的汽車上——汽車是未來風格的,車上坐著男人的妻子。他告訴妻子,那個路人已經死了。他說法威爾不知道為什麼給了他一根金條,好像它很值錢似的。妻子解釋說:人們曾經認為黃金很值錢,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他們已經找到了製造它的方法,黃金已經不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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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的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語:

「四個『瑞普·范·溫克爾』(Rip Van Winkles)中的最後一個,他們都按照他們生活方式死去:他們追逐著一個偶像穿過沙灘,在烈日下被漂白成乾的,就像許多沙漠垃圾一樣,也像他們用金條建造神殿一樣,一文不值。今晚學到的經驗——在陰陽魔界。」

本集當中,最後出現的未來派汽車,依然是從電影《禁忌星球》里借來的拍攝道具,它進行了一些修改。

羅德·塞林在結語中提到的「Rip van Winkle」是19世紀美國小說家華盛頓·歐文所寫的短篇小說,收錄於歐文作品集《見聞札記》(1820年發表)中,其英文書名就是主角的名字。

故事描述「一位荷蘭裔美國村民瑞普·凡·溫克爾(人稱瑞普)在一次上山打獵時,因為喝了穿著荷蘭時代服裝的矮人的酒。在卡茲奇山上睡著,二十年後才醒來,發現小鎮已經人事全非了。他下山回家,看見自己的兒子、女兒都已經長大,就連妻子也早就過世了,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些矮人們是山上的地精,他喝的是地精釀的仙酒,所以才一睡二十年。瑞普錯過了1776年的美國獨立戰爭,瑞普錯過了自己的人生,也錯過了時代。但樂天派的習性仍然為他贏得了村中長老的頭銜。」

人們普遍認為,這篇故事的原型來自於德國的民間傳說《彼得·克勞斯》。瑞普·凡·溫克爾的故事被發表之後,對美國社會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瑞普這個稱呼被形容是『晚於時代的人』(TIMES-LATER),而在作者歐文晩年生活的紐約的艾文頓上,就設立了一座瑞普的青銅像。

實際上,這個故事的原型和主題,可以追溯到更久遠的時侯。在早期猶太教當中的神話典故里,就有類似的主題,有這樣一個故事:

「曾經有個聖人看見一個男人種角豆樹,就問他這件事。這名男子解釋說,這棵樹需要70年才能結果,他種植它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子孫後代。那天晚些時候,聖人坐下來休息,結果一覺睡了70年。當他醒來時,他看到,在同一個地方一個男人從一棵完全成熟的角豆樹上摘果實。當聖人再次上前詢問時,該男子回答說:這是他的祖父為他種的。」

這個故事隨後跟隨著宗教的演變,也流傳進了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中。可以在基督教和伊斯蘭教里找到類似的故事典故。實際上類似的「穿越」故事,很普遍地存在於各地的神話當中,哪怕中國也有:「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典故。

25:《沉默》”The Silence”

第二季第25集《沉默》”The Silence”,首播於1961年4月28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這是為數不多的沒有超自然或科幻元素的《陰陽魔界》劇集之一。

經典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這名男子在俱樂部房間里攜帶的紙條,上面的內容是下注提議的條款,但這種下注是史無前例的。它作為一個人提供給另一個人的,最奇怪的賭注,在賭博史上獨樹一幟。很快,我們將看到下注的條款以及年輕的丁尼生(Tennyson)先生對此做了什麼。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將目睹各方在一個名為「陰陽魔界」的奇怪賭場里進行一場輪盤賭。」

歡迎來到《陰陽魔界》NO·31959版第二季

阿奇·泰勒(Archie·Taylor)上校,是一個貴族,由於同伴傑米·丁尼生(Jamie·Tennyson)總是在他耳旁喋喋不休,讓他很難享受他的俱樂部活動時光。為了讓丁尼生閉嘴,泰勒與他打賭:如果丁尼生在一年內能保持沉默,就給他50萬美金。如果丁尼生願意接受賭注,就讓俱樂部在遊戲室建造一間玻璃牆的小公寓,在那里丁尼生將被麥克風監控,這樣他就不能作弊了。丁尼生在玻璃房間里只能靠書寫進行交流,其他俱樂部成員也可以透過玻璃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丁尼生雖然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但因為他需要錢來償還妻子過高支出所產生的債務,所以他還是答應了賭局。他原本要求泰勒先給支票,但是俱樂部成員拒絕了他的要求,因為泰勒擁有足夠的信譽度。這是一場丁尼生的勇氣和泰勒的信譽之間的賭博,在確定下賭局之後,丁尼生的挑戰從第二天晚上10:00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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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最初以為他能在幾周內獲勝,但丁尼生卻保持沉默了整整九個月,這讓他感到驚訝。泰勒開始擔心自己會輸,他先偷偷賄賂丁尼生,跟著又用各種關於丁尼生妻子的流言蜚語來挑撥他。雖然丁尼生被這些語言打擊到了,但他仍然拒絕取消賭注。

賭局進行到了最後一個晚上,俱樂部成員阿爾弗雷德過來告訴泰勒:他過去幾個月的行為——特別是利用丁尼生的妻子作為威脅逼迫對方認輸,這嚴重損害了他在俱樂部的信譽。當時鍾敲響,賭局時間到,丁尼生在俱樂部成員的祝賀下出現,然後他走近泰勒,默默地伸出手要錢。尷尬的泰勒不得不承認:他早就已經失去了財富。他贊揚了丁尼生的決心和性格,然後宣布他將從俱樂部辭職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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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丁尼生在一張紙上瘋狂地塗寫起來。這讓其他人感到困惑,他們想知道,賭局已經結束了,為什麼他還不說話。泰勒拿過紙條,大聲朗讀了這張紙條上丁尼生寫的內容:「我知道我無法做到我的承諾,所以一年前我切斷了我的聲帶神經。」隨後丁尼生向周圍的人展示了他喉嚨上的術後疤痕,他在過去的十二個月里一直用圍巾和高領毛衣隱藏著這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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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的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語:

「傑米·丁尼生差點就贏得了一場賭注,但當他發現賭博可能是一種最沒有成效的追求時,可能為時已晚。即使裝滿骰子、有標記的牌,或者像他一樣,切斷了聲帶。在他身後的某個地方,輪盤轉動了,他的數字變成了黑色十三。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問荷官,那個負責輪盤賭的特殊之人——在陰陽魔界。」

本集的故事,可以看作是一個卡夫卡式的「戒賭宣傳片」——那個一年不說話的打賭,令人聯想到卡夫卡的著名短篇小說《飢餓藝術家》。

26:《皮影戲》”Shadow Play”

第二季第26集《皮影戲》”Shadow Play”,首播於1961年5月5日。 本集的編劇由查爾斯·博蒙特擔任。

經典片頭動畫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進行開場旁白

「亞當·格蘭特(Adam·Grant),一個不起眼的人,被判犯有謀殺罪,因此執行電椅死刑。像其他陷入正義之輪的罪犯一樣,他深入骨髓的害怕著。但讓他害怕的不是監獄,不是漫長而寂靜的行刑前的等待,也不是緩慢走向『小房間』,甚至不是死亡本身。是另一種東西讓亞當·格蘭特陷入了恐懼當中,比這個世界所提供的任何懲罰更可怕的東西,只有在陰陽魔界才有。」

法庭上,陪審團認定亞當·格蘭特犯有謀殺罪,法官判處他死刑。格蘭特絕望地笑了起來,然後突然驚呼,他說自己拒絕再死一次。他瘋狂地試圖告訴在場的人——包括地方檢察官亨利·里奇(Henry Ritchie)和報紙編輯保羅·卡森(Paul Carson)——這是他在做夢,如果他這個做夢者被處決了,他們都將不復存在。格蘭特被關到了死囚牢房里,他向獄友吉格斯描述了自己死在電椅上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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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醉醺醺的編輯卡森出現在了檢察官里奇的家里。他一直神志不清的在和格蘭特說話,他擔心格蘭特可能說的是實話。里奇的妻子卡羅爾被卡森的莫名其妙給激怒了,她選擇早早上床睡覺,並告訴丈夫烤箱里幾乎准備好了牛排。卡森向里奇爭辯說,他們的生活似乎不可能完美,並鼓勵他直視自己內心的疑問。

回到監獄里,格蘭特正等待著里奇的到來,他注意到獄友吉格斯戴著手錶,他告訴吉格斯時間是不可信的。隨後,里奇來了,這樣的會面似乎發生過很多次,因為格蘭特能提前說出里奇想要說的話。里奇問格蘭特: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他為什麼要在乎死亡?格蘭特解釋說:自己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噩夢。當里奇離開時,格蘭特試圖證明他們在夢中,他預測了里奇的妻子沒有做牛排。結果里奇趕回家,發現烤箱放著裝備好的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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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友吉格斯向格蘭特建議,他可以嘗試獲得精神病證明,從而被豁免死刑。為了向吉格斯證明自己是理智的,格蘭特指出了一些邏輯錯誤——周圍的人誰都沒有注意到,例如:他的審判和處決是在同一天進行的。與此同時,在里奇的家中,他和卡森等待午夜,討論著格蘭特的處決時間。

當格蘭特等待著被帶到電椅上時,一位神父來看望了他。格蘭特依稀記得他是一個真正的牧師,但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死了……然後他想起來,卡森原本是取代了這個牧師接任人,但他想不起來里奇原本的身份。另一邊,卡森最終說服了里奇,要麼格蘭特是對的,要麼他瘋了。所以里奇打電話給了州長,要求暫緩對格蘭特的處決。但電話晚了幾秒鍾,格蘭特被執行了處決,隨著格蘭特被處刑,整個世界跟著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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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法庭,而他再次因謀殺罪被判處死刑。在法庭上,周圍都是同樣的人,但他們的身份和角色都發生了變化:原本的獄友吉格斯現在是法官,原本的編輯卡森則變成了陪審團團長,另一個人變成了格蘭特的辯護律師——一切都在一個奇怪的循環當中。

本集的最後,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語:

「我們知道夢想可以是真實的,但誰曾想過現實也可能是夢境呢?我們當然存在,但是,是以什麼方式存在著?正如我們所相信的那樣,作為有血有肉的人,或者我們只是某人狂熱、復雜的噩夢的一部分?想一想,然後問問自己,你是住在這里,在這個國家,在這個世界上,還是住在陰陽魔界?」

本集從故事內容來說,又是一集可以被稱為神回的一集。這里《陰陽魔界》中的經典主題——「真實與虛幻的界限」再次出現。整個故事可以說是對於「莊周夢蝶」的一個精彩演繹。

由於原始的電視劇製作資料已經不可靠了,所以這里僅作猜測:本集的劇本可能改編自查爾斯·博蒙特本人的短篇小說《Traumerei》這可能是一個德語此,大致翻譯為「白日夢」或「遐想」——Traum在德語中是「夢」的意思。該小說最初在1956年1月被刊載。後來人們對比了博蒙特這一集的故事劇本,發現其中有一部分段落,與他的這篇早期故事基本是相同。(改編自己的小說,如果版權還在自己手里不算侵權)

另外可以肯定的是,這一集的故事應該影響了芬蘭的綠美迪娛樂開發製作的《心靈殺手》——做夢者與被做夢者互相影響——另外遊戲中製作的迷你劇《夜泉鎮》里,有一集基本上是完全照搬了這個故事。

27《靈與物》”The Mind and the Matter”

第二季第27集《靈與物》”The Mind and the Matter”,首播於1961年5月12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

經典的片頭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出場進行開場旁白:

「對狂熱的阿奇博爾德·比奇克羅夫特(Archibald·Beechcroft)先生做個簡短的介紹。他誕生於20世紀,人口爆炸的產物,進步遺產的繼承者之一。比奇克羅夫特先生又來了,這一次是他日常生存之戰的第二幕,一會兒我們的英雄,將開始他個人對這個時代齒輪的反抗,為此,他將尋找某些只有在陰陽魔界才能找到的助力。」

阿奇博爾德·比奇克羅夫特是一個厭惡人群的人,他上班時,周圍總是很擁擠。在餐廳吃飯時,侍者亨利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了他的西裝上,他因此而暴跳如雷。他不得不在自己的盥洗室里備一些阿司匹林,用來緩解他經常被氣的頭疼。他的老闆羅傑斯先生建議他適當的緩解一下情緒,有助於身體健康。比奇克羅夫特回答說:他受夠了辦公室的擁擠條件,他希望世界上所有人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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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助餐廳吃午飯時,侍者亨利為他不小心灑了咖啡的事,向比奇克羅夫特道歉。他表示為比奇克羅夫留了一個座位,並送給他一本名為《心靈與物質》的書。這本書可以教授人們如何用意念干涉現實;亨利向他解釋說:自己的朋友已經學了書上的方法,真的有效果。比奇克羅夫特於是開始翻閱起這本書,他看的很專注,在回家的路上還在繼續看。一直到他回到公寓里,到了吃晚飯時,他才讀完。當他的女房東來敲門收房租時,他嘗試了自己從書上學到的方法——專注意志,干涉現實。結果他成功了,他讓女房東直接消失了。

第二天,比奇克羅夫特就用這個方法,讓原本擁擠的地鐵站變得空無一人。他乘坐上地鐵,來到辦公室;一路上都空盪盪的沒有一個人。雖然比奇克羅夫終於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平靜,但他很快就開始對這個空無一人的世界感到無聊了。他開始反思自己,得到了一直想要的空曠和安靜,現在他卻又覺得無聊和孤獨了。他試圖引起地震和雷暴等自然奇觀來解悶,但卻沒有什麼效果。最後他只能悶悶不樂地下了班,乘坐著空盪盪的地鐵回家,路上,他再次被自己的倒影嘲諷。他與自己的鏡像產生了爭論,隨後他想到了一個主意:用像自己這樣的人來把這個世界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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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比奇克羅夫特發現,人群又回來了。但現在每個人都和他長著一樣的臉,而且也都是和他一樣的「反社會」性格。這讓他不得不把世界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世界恢復時候,他來到餐廳,侍者亨利有一次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了他的身上。隨後兩個人聊起了那本《心靈與物質》,比奇克羅夫最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只是說這本書上的東西「令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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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語:

「阿奇博爾德·比奇克羅夫特先生誕生於二十世紀,他通過反復試驗——而且大多是錯誤的方法——發現,盡管有著種種缺點,但現在的世界很可能是所有『可能的』世界中最好的了。盡管如此,它仍然有可取之處。今晚的例子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在陰陽魔界。」

本集的劇情反轉還挺熟悉的,類似的劇情結構在之前的故事里已經出現過了。不知道為什麼,本集中男主許願讓自己填滿世界之後,這個讓筆者聯想到《成為約翰·馬爾科維奇》這部電影,挺有趣的。故事的結尾,立意依然純真——世界有缺點,但依然美好——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擔心起人口爆炸問題了,哈哈哈。

28:《火星人請起立!》”Will the Real Martian Please Stand Up?”

第二季第28集《火星人請起立!》”Will the Real Martian Please Stand Up?”,首播於1961年5月26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本集某種程度上是當時眾多文化元素的集大成的一集,劇情極為精彩,是《陰陽魔界》中令人印象深刻的經典劇集之一。

經典的片頭和主題曲之後,羅德·塞林登場進行開場旁白

「現在是冬日二月的夜晚,事件順序如下:一名驚恐的女子打來電話,表示目擊一個不明飛行物,然後是你剛剛看到的反饋,兩名州警對此進行了核實,但除了一些穿過高速公路到達一家餐廳的痕跡外,沒有什麼更有效的證據了。你聽說過大海撈針嗎?好吧,現在和我們呆在一起,你將成為一個調查小組的一員,他們的任務不是在海里找到針頭,不,他們的工作要更艱巨。他們必須在一家餐廳里找到一個火星人,很快你就會和他們一起進行搜索,因為你剛剛在陰陽魔界著陸。」

州警察丹·佩里(Dan·Perry)和比爾·帕吉特(Bill·Padgett)接到了一起有關不明飛行物的報案,於是兩人前去調查。他們在高速公路附近發現了一些線索,現場的痕跡證明有東西在附近的湖中墜毀,並且上面的「乘客」可能逃到了附近一家名為「Hi-Way Cafe」的餐館里。於是他們前去餐廳調查,到那里後,他們發現一輛公共汽車停在餐廳外面。在餐廳里,有廚師海利、公共汽車司機奧姆斯特德和他的乘客們:舞者埃塞爾·麥康奈爾、古怪的老人艾弗里、商人羅斯和一對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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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州警宣布他們當中可能有人是外星人,並要求每個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在自我介紹後,司機奧姆斯特德說,由於外面的暴風雪,他被迫在餐廳停下來。在得知前方的橋梁已經關閉後,警察告訴乘客們,他們可能需要等到早上才能出發——要等工程師檢查過橋梁之後才能通行。奧姆斯特德說,他在車上時數了,自己的車里原本有六名乘客,但州警指出,現在餐廳里有七名乘客。而餐廳廚師海莉聲稱,餐廳在公共汽車來之前並沒有客人。

在初次的辯論之後,舞者埃塞爾認為這對夫婦可以解除嫌疑,因為夫妻之間是彼此認識。但隨後夫婦等人卻開始懷疑起她。埃塞爾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但司機奧姆斯特德還是為她擔保,因為他表示自己在公交車上時,確實注意到過她。當古怪的老人艾弗里在一旁開玩笑,以及商人羅斯抱怨無法參加重要會議時,餐廳里的點唱機突然閃爍起來,隨後桌面上的糖分配器突然爆炸了。這些情況令原本就緊張的局勢進一步加劇。然後,州警們接到一個電話,告訴他們前面的橋梁可以安全過。司機奧姆斯特德依然表示擔心,但州警們向他做了保證,之後每個人都在付錢給海利後,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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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商人羅斯獨自回到了餐廳里,他解釋說:前面的橋倒塌了,公共汽車上除了他之外沒有倖存者。海利問羅斯他是怎麼活下來的?羅斯解釋說:之前發生的一切,比如點唱機和電話,其實都是幻覺。然後羅斯展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露出了自己的第三隻手臂,他是外星人。他說自己是火星艦隊的偵察員,被派遣來調查,以及確保地球為火星殖民做好了准備。然而,海利隨後也透露了他的真實身份——他是來自金星的偵察兵,他的艦隊攔截了火星艦隊。海利摘下了他的廚師帽,在他的額頭上有第三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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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結尾,羅德·塞林出場進行結語:

「這發生在這小島上的事件,不論你信不信。然而,如果你遇到一個叫羅斯的臭臉紈絝子弟,或者一個和善的店員,他拿著鍋鏟,就像他生來就有鍋鏟一樣——如果這兩個中的任何一個走進了你的住所,你最好握一下他的手——他的三隻手——或者檢查一下他的眼睛——他的三個眼睛。這兩位男士可能會把你拉進陰陽魔界。」

本集的故事主題,令人聯想到1956年2月5日在美國上映的科幻恐怖電影《天外魔花》。這部電影是經典的政治隱喻恐怖電影,彼時,美國才剛剛經歷了「麥卡錫主義」不久,那一時期美國人對於「紅色」的恐慌引發的麥卡錫白色恐怖深深的烙印在了一代美國人的內心。而本集播出時,距離那個時期並不遙遠——也才剛剛過去了五六年。

雖然在本集的主題表達中,還是有些不同的。代表著外部力量的火星人和金星人之間進行對抗,而人類夾在中間成為了第三方的受害者。假如套上上面提到的政治隱喻,那麼羅德·塞林在創作這一集的故事時,其實是把視角放到了一個更旁觀的,更平民的角度——無論是白色、紅色、任何一方的意識形態或者政治體制都是「外來力量」。對於普通的平民來說,他們只能是受害者。其實這反而凸顯了羅德·塞林自己的態度,他的態度是反權威的。

29:《無用之人》”The Obsolete Man”

第二季第29集《無用之人》”The Obsolete Man”,首播於1961年6月2日。本集的編劇由羅德·塞林擔任,這是《陰陽魔界》第二季的最終一集,如同上一季一樣,羅德·塞林本人會在集中出場。

經典的片頭之後,羅德·塞林開始講述開場旁白

「當你走進這個房間時,風險自負。因為它通向未來,不是通向一個確定的未來,而是某個可能的未來。這里不是一個新的世界,它只是舊世界的可能的延伸。它就像每一個獨裁者在歷史上留下過的印記一樣。它以更先進的技術,更復雜的方法來破壞人類的自由。但就像它之前的每一個獨裁國家一樣,它有一條鐵律:『邏輯是敵人,真理是威脅』。這是羅姆尼·華茲華斯(Romney·Wordsworth)先生在地球上的最後48小時。他是該州的公民,但很快就會被拋棄,只因為他是有血有肉,有頭腦。羅姆尼·華茲華斯先生,他將在陰陽魔界中喘出他的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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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的背景是在未來的一個極權主義國家,羅姆尼·華茲華斯因為他過時的生活准則而受到審判。他自稱是圖書管理員,可國家已經認定書籍的存在沒有意義,他因此而被判處死刑。還有一條是因為他相信上帝,但這個國家秉持著無神論,並聲稱已經證明了上帝不存在。經過激烈的法庭交鋒,最終總理認定華茲華斯有罪並判處他死刑,允許他選擇自己被處決方法。結果華茲華斯提出一個要求:他要求自己私下指定一種死刑方式,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以及怎麼死。並且他要求在全國范圍內進行電視轉播,國民們可以通過電視直播看他的死刑。總理批准了華茲華斯的這兩項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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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茲華斯將總理召喚到他現在被監控的房間里,總理是出於好奇,才同意了這個不尋常的死刑要求。華茲華斯透露:他選擇自己被處決的方式,是在午夜時,引爆房間里的炸彈將自己炸死。總理對這個死刑執行方式表示了同意,直到華茲華斯更進一步解釋說:現在門已經鎖上了,總理將會和他一起被炸死。他還指出,由於正在進行現場直播,如果國家選擇來營救總理,將有可能使得總理失去其在人民眼中的地位。說完這一切之後,華茲華斯開始閱讀起他私自偷藏的《聖經》副本,並向上帝表達自己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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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刻,總理崩潰了,他乞求「以上帝的名義」希望自己被釋放。華茲華斯同意了總理的要求,他掏鑰匙打開了大門。總理隨即逃離房間,而華茲華斯則留了下來,直到炸彈爆炸。由於總理在華茲華斯房間里的懦弱表現和對上帝的祈求被直播了出去,他被自己的下屬取代並被宣布罷免。總理對此提出抗議並試圖逃跑,但被法庭的看守壓倒,然後他們將他毆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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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尋常的是,羅德·瑟林出現在了畫面里,他發表了閉幕旁白:

「這位已故的總理只是表面上遵守規則。但他已經是過去式了,他所崇拜的國家也是如此。任何國家、任何實體、任何意識形態,如果不承認人的價值、尊嚴和權利……那個國家都將是過時的。以『人類』的首字母『M』立案——在陰陽魔界中。」

本集是第二季的最終集,和第一季的最後一集一樣,羅德·塞林本人在結尾處登場,親自念誦結語旁白。據悉,原始的劇本里,羅德·塞林要說的結語是更長的版本,但在後來的播出中,結語旁白被做了縮減。

原始旁白是這樣的:

這位已故的總理只是表面上遵守規則。但他已經是過去式了,他所崇拜的國家也是如此。任何國家、實體或意識形態在儲存錯誤的武器時都會成為過去式:當它占領的是土地,而不是思想時;當它奴役數百萬人,但無法說服任何人時;當它赤身裸體卻穿上盔甲,並將其稱之為信仰時。在上帝的眼中,它根本不是信仰。任何國家、任何實體、任何意識形態,如果不承認人的價值、尊嚴和權利……那個國家都將是過時的。以『人類』的首字母『M』立案——在陰陽魔界中。

本集是一個「1984式」的反烏托邦故事,這個故事在主題上來說,和上一集正好形成了不同維度的相對應。考慮到時代背景,這主題可以說是緊貼時事。同時這種隱射也不僅限於政治社會話題,結合本劇製作時的種種幕後,羅德·塞林很有可能在接著這個態度,表達著他對於「權威」的質疑。而這個權威,可能是:制度、意識形態、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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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朦朧的暮光地帶

可以感受得到,相比其第一季那種炫彩斑斕,近乎於「滿溢」的各種主題和內容來說,第二季的內容是有一定縮水的。具體原因在開篇也已經提到了,第二季的整個製作資源相比其第一季都受到了嚴重的限制——為了節省成本而使用錄像帶這種不成熟的拍攝技術進行實驗性製作,事後證明是徹徹底底的失敗,尤其這個要求還是在第二季製作了一半的時候被強行要求的。整個第二季的布景道具、場地等等拍攝條件嚴重的限制了羅德·塞林在劇本方面的發揮——有很多集的劇本不得不進行縮水,一些可以更進一步發揮的場景也不得不取消掉。這些都成了以後羅德·塞林對《陰陽魔界》這個系列的巨大遺憾——他一直到去世之前都念念不忘這件事。

但同時,這似乎也刺激了羅德·塞林在劇本方面的創作靈感——就第二季的內容來說,羅德·塞林及他的編劇團隊在故事方面的創造力依然蓬勃。依然有好幾個精彩的點子出現在第二季,同時,也可以看出來,第二季的時候,羅德·塞林的注意力開始逐漸轉移到當時的社會話題以及政治立場等方面去——有好幾集都在探討這類問題,而且這幾集表現都很不錯——比如關於「美醜」的那一集,表面上是女主和周圍人關於「美醜價值觀」的對立;實際上里面還包含了自由意志、不同價值觀、個體與群眾、極權主義、權威等等內涵。這些內涵又可以同時套入多個對象來進行表達:政府、社會公約、群體共識、資本、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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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魔界》的神奇就在於,它不僅是最早的,也是最廣的,最深的。今天流行文化中的種種表達,尚未跳出它曾經涵蓋的范圍——甚至有些地方,它的表達還要更加前衛。這是因為《陰陽魔界》觸及的是更深度的內容,在關於「火星人」和「金星人」登場的那幾集,除了科幻想像之外,羅德·塞林將觀眾置於了「第三方」的角度。這是一種尋常需要獲得代入感的表達截然相反的方式,但有意思的是脫離了主觀視角之後,反而有了一種很特殊的新奇感受——參考一下人們喜歡看內構被展示出來的模型,甚至是醫學里那種人體解剖圖……這些內容除了其功能性「展現」、「講解」之外,為什麼它們還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力?甚至於有些這類「圖紙」、「內構模型」甚至可以被當成藝術品。在人們的意識里,對於「真相」有著近乎於本能的執著,求知慾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但……真相真的重要嗎?真相真的是人們願意接受的嗎?對於未知人們害怕又渴求著,而當真正觸及的時候……我們看到《陰陽魔界》里有很多集,其實主人公正是對那些疑問的各種不同版本的回答。也許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所以才吸引人們的目光——陰陽魔界的原譯「暮光地帶」,羅德·塞林使用這個詞真的很貼切。他確實對人性,有著很深的體會和理解。

四:後記

似乎當一切都進入「朦朧」地帶之後,語言清晰的表述就逐漸變得沒有意義了,更直接的體會才能獲得更多。所以,這部分的內容,比起上一篇來說,就少了很多了——也許下一篇會更少。更多的內容已經在上面的劇情解析里面了,當然最好的,還是推薦去看原句——這些長文不妨當作是一個宏大的安利計劃。那麼到此,我們在陰陽魔界再相會。

感謝看到這里的各位,謝謝!

來源: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