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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介丨Jake Shimabukuro認為我們都是他「樂隊」的一員

譯介丨Jake Shimabukuro認為我們都是他「樂隊」的一員

職業吉他手Cory Wong對世界著名尤克里里大師Jake Shimabukuro有一次播客訪談節目,他們討論交流了許多樂器和音樂上的東西。我把這些內容翻譯整理成了文字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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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Cory:你是如何將尤克里里這個樂器推向另一個高度的?你做了許多人認為不可能在尤克里里上實現的事情,我意思是…你告訴了他們尤克里里這個單詞到底怎樣發音才是正確的哈哈(人們常常將「ukulele」讀錯)。你能聊聊你是如何打破尤克里里固有的局限性的嗎?

Jake: 在夏威夷每個人都演奏樂器,大家會在4-5年級的時候開始學習尤克里里。在大家都是小孩的時候,我就非常熱愛尤克里里。在大家都演奏傳統夏威夷的音樂的時候,我在探索其他不同的風格。我不會唱歌…所以我嘗試讓我的尤克里里更加具有歌唱性和旋律性,這也一定程度上促成了我的演奏風格和我演奏的方式。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名職業尤克里里手或者巡演樂手,這只是我熱愛的一件事情….之後我獲得了一些演出的機會。當YouTube出現的時候,你知道…這真的改變了我的生活(指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的視頻在YouTube早期獲得了非常高的播放量)。

Cory:你確實有這樣一個瘋狂傳播的視頻,同時也是一個瘋狂傳播的音樂視頻,你展現了一個音樂家在鏡頭前優秀的表演和絕佳的技巧。我記得我在《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 in Central Park》這期視頻上傳一周內我就看到了它,那個時候這個視頻就已經很火了。那還像是2005年還是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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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ke:2005年,我第一次去紐約,在一個亞裔美國音樂節上演出(和BB King一起演出)。當時有一個電視節目叫做Ukulele Disco,他們對尤克里里真的很熱情。所以當我來到這里時,他們知道了,然後他們就說,哦,伙計,我們真的很想采訪你。我猜他們是從夏威夷聽說過我的。所以他們說,我們去中央公園吧。然後我們去了中央公園。這是我第一次來。我們找到了這塊小石頭。我坐下來,他們問了我幾個問題,然後讓我彈奏一首曲子。當然,你知道…我是 George Harrison 的忠實粉絲,因為他也喜歡尤克里里。所以我彈了《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他們拍了下來並且將它在電視上播出,之後我就回到了夏威夷的家。幾個月後,我想發生的時間是在 2005 年,那時候YouTube 剛剛起步,但是有人從電視節目中截取了這段視頻剪輯並放到了 YouTube 上,他還把它放到了一個名為 College Humor的網站上。是的,這就是它瘋狂傳播的兩個網站。

我剛開始接到我的朋友的電話,他們說,嘿,網際網路上流傳著你的這段視頻。當時(2005年),與某人分享視頻並不常見,對吧?你必須具備一定的計算機知識才能做這樣的事情。我喜歡告訴人們我認為George Harrison也有點參與其中,因為他喜歡推廣尤克里里並與人們分享。所以我覺得他在某種程度上促成了這首歌的傳播,並讓它傳播給一大群人,分享他一直熱愛尤克里里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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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y:我想有兩件事我想和你一起探討,並聽取你的意見。第一個是在音樂方面,這就是:您擁有的這種樂器很小,並且沒有多個八度(Octaves)那麼大的范圍,並且與許多其他樂器相比沒有很大的音量(像鋼琴或大提琴),甚至與原聲吉他相比,平均來說也要安靜一點。然後你把這些史詩般的歌曲(Epic Songs),比如《當我的吉他輕輕哭泣》(While My Guitar Gently Weeps)和《波西米亞狂想》(Bohemian Rhapsody),這些宏大的歌曲,你讓它們在這個只有四根弦的小樂器上演奏,這是一件非常有趣和酷的事情。那麼是否有一種標準的方法(Standrad Approach)可以讓你演奏像《波西米亞》這樣的歌曲並將它們用尤克里里編配演奏。

Jake:我記得我在高中樂隊時,我在樂隊里吹小號(Trumpet),因為他們不讓我彈尤克里里。所以我說,好吧,好吧,我吹小號。我吹小號立即注意到的一件事是,你必須能夠吹出足夠的空氣以發出聲音。是的..你必須吹足夠的空氣來使…emmm…我不知道它的原理,但你必須用力吹才能讓小號發出聲音。所以我意識到小號只能吹得很響亮,但它不能吹得很安靜,對吧?所以你能用小號得到了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音量范圍。但後來我意識到,對於尤克里里,我永遠無法像小號那樣大聲演奏,但我可以演奏得更安靜,對吧?安靜到幾乎讓人聽不到(Almost to nothing)。所以對於弦樂器,我們幾乎可以達到你甚至聽不見的地步(We can get almost like where you can’t even hear it any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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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意識到,通過學習安靜地演奏,我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增加我的動態范圍,對嗎?所以我使用尤克里里可以擁有與小號手相同的動態范圍,聲音不大,但我可以演奏得更柔和。所以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遊戲規則的改變(Game Change),因為那時我開始學習如何安靜地演奏,就像…非常柔和一樣(like…very gently)。當我開始這樣做的時候。我發現我用樂器得到了所有這些不同的色彩和細微差別,這是你在大聲演奏或真正用力掃弦(Hitting Strings)時無法得到的。但是當你像這樣輕輕地觸摸它或者摩擦你的手指時,你幾乎可以聽到你的指紋的脊線(Ridge of your fingerprints),你在弦上得到了那種紋理。尤其是當你接通音箱(amp)並放大來自指尖的律動(Groove)和其他所有這些聲音的所有這些紋理時。你能聽到所有那些微妙的細微差別,而你能聽到所有這些聲音真是太神奇了。所以我對此非常著迷。

它幫助真正塑造了我的色彩和音色調色板,並讓我嘗試在涉及更多色彩的歌曲中演奏。就像,你提到的《波西米亞狂想曲》(Bohemian Rhapsody),對吧?所以我用手指的不同部分來模仿,比如,鋼琴部分,或者Freddie Mercury(皇后樂隊的主唱,演唱了《波西米亞狂想曲》)的聲樂部分,或者只是一些小細節。但是做這樣的事情的好處之一就是當它是一個cover(翻唱)時,尤其是一個眾所周知的cover時,你處於優勢。因為聽眾,他們曾經聽過和熟悉了這首歌,所以他們其實已經為你填充了所有其他部分。所以這幾乎就像是與觀眾的二重唱(Duet)。因為我並沒有演奏所有的東西,但我只是暗示了適量的東西,這樣聽眾就可以填補其餘的部分。它沒有那麼完整,但這也正是它有趣的地方。

我的意思是,很明顯,我的最低音符是中音C(Middle C),我沒有基本音域。 但我覺得我的基本做法是,不管歌有多復雜,我先試著哼一下。無論我能從歌曲的開頭到結尾哼唱哪一句,我都能在樂器上找到它。然後我嘗試用尤克里里上的其他弦(旋律弦以外的弦)來填充那些和聲或者支撐和對應旋律線條。

Cory:是的。現在回想起來,我可以聽到你正在為聽眾留出一些空間來填補一些空白。我認為它的獨特之處在於,每個聽眾都會對這首歌有自己獨特的體驗。

Jake:是的,他們現在在表演中還有點責任,因為他們必須承擔自己的那部分(carry their own weight)….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Jake和Cory大笑)

Cory:你談到了用手指在弦上演奏的不同技巧和不同觸弦方式。現在,我看到你使用了一堆效果器和音箱之類的東西。那些我們將在之後再深入探討。但就只是在樂器上進行聲學演奏而言,就像坐在鋼琴前的人必須弄清楚如何演奏不同類型的音色…..就像當你聽到Brad Mehldau坐在鋼琴前時,你只是知道這是Brad。當您聽到Keith Jarrett坐在鋼琴前時,您就知道那是Jarrett。

還有一些事情,比如我看過Mehldau演出,只是一場鋼琴獨奏音樂會。我坐在前排,在兩個音符之內,我就能聽出是他(Brad Mehldau)在演奏。我在想我也可以坐下來彈奏那兩個確切的音符,但我就是聽起來不像 Brad Mehldau 用鋼琴彈奏。那可是鋼琴呀,這真的很有趣(因為鋼琴相對於尤克里里和吉他這類直接觸弦的樂器來說,手指和弦之間的振動其實是一種相對間接的接觸)。我很好奇你的方法,你如何在原聲中找到你的東西(your thing),還有你如何控制音色、色彩和動態,以及人們是否可以從中學習到一些邏輯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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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ke:當我很年輕的時候,我用撥片演奏,就是那種Herco Thumb Pick(Herco拇指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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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它,因為我真的很喜歡Al Di Meola(美國吉他手),而且我喜歡你用撥片做的那種手掌悶音的東西,這樣你就可以得到那種斷奏,它聽起來真的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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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我想真正讓我震驚的是…有一天,當我看到Jeff Beck(英國吉他手)表演的一段令人難以置信的視頻時,我頓悟了,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從吉他中發出的所有不同的聲音。他發出的聲音是我在使用任何電吉他之前從未聽過的。他好像在模仿鳥類之類的東西。我只是想,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看著他,他只是用他的手指,他就做到了所有這些非常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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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ny Landreth(美國藍調音樂家)也是我最喜歡的吉他手之一。他同樣也只是用手指就做到這些事情,我甚至都無法解釋,但他從他的樂器中得到了這些類似管弦樂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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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正是這樣的人讓我有點想把撥片(pick)收起來,想辦法用我的手指。就用我的手…你知道…所以無論是我的拇指背,還是我手指的兩側,甚至像我手指的這一部分抵在琴弦上,就像這樣,或者甚至用你的手掌摩擦它,或者我的意思是,你得到的所有這些東西你都能發出非常酷的聲音。感覺就像風,或者,你知道,就像信風(trade wind)來了,或者幾乎就像一個弦樂的部分,或者有點像和弦一樣,只是一個聲音。等等,無論如何,那些事情…..哦,我完全忘記了我要表達的意思(Jake這里有點放飛自我了)。

我發現的其中一件事是在我真的很舒服和有很好的控制力並且可以找到與我的手指和指甲的一致性(consistence)時…我說一致性是因為它就像使用洗手液、摩擦板和指甲銼之類的東西來塑造我的指甲和手指。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以這種方式傾斜我的拇指並彈奏,我會得到我想要的聲音。或者,如果我以那種方式將它向後傾斜,我就會得到正確的聲音。然後…這聽起來真的很傻…但是你可以做一些事情,比如使用金剛砂板銼掉所有的老繭,使用某些類型的洗手液來保持皮膚柔軟。人們通常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如果彈奏和撥弦的手上有老繭,所有刺耳(scratch)的聲音都會出現在琴弦上,您會聽到所有這些小的沙啞的聲音在你的觸弦中。因此,我真的想對它保持科學態度,並找到對待我的手、我的指甲和我的指尖的方法,這樣我每次都能聽到一致性的聲音。所以無論是我拿起我的樂器還是我拿起別人的樂器都沒有關系。我仍然可以找出如何調整手指的角度以獲得我想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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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y:是的,你真正定義了音色是完全掌握在手中的這件事情(tone is all in the hands,這里是個雙關,音色在「手中」既指音色是與手相關的,同時也是說音色被你掌握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的指甲或手上有堅硬的老繭,聽起來就不像我了。

Jake:是的,完全正確。

Cory:我食指的指甲總是不留的(剪掉),因為當我彈奏放克(Funk)吉他時,我食指的指甲會造成干擾,但我的其他手指上確實有指甲。當我用撥片和手指進行混合撥弦(Hybird Picking)時,它就會發出不同的聲音,它們觸弦是不同的。

你是在強調這樣一個事實,即:手指或指甲上不同、不同的紋理會完全改變聲音。這幾乎就像使用那些橡膠撥片或那種布料撥片一樣。那些東西有如此柔和的聲音,然後你用一個硬的、只是普通的吉他撥片,它會有不同的聲音。那麼為什麼用你的手指或指甲就會有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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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ke:我必須告訴你這個簡短的故事。我曾經買過那些毛氈手套。那個特定的品牌和那隻手套有一些東西,就像….你戴上它一樣,縫合方式也是如此。這真的很瘋狂,因為它在里面縫合。所以有這麼一小塊材料:當我把手伸進去的時候,拇指的那部分,我會讓它滑動,那就是縫合的地方。它只會在我的拇指下滑動,給我足夠的槓杆作用在手套上。所以當我撥弦時,我實際上可以用我的拇指,我也可以得到同樣的聲音,它甚至比使用毛氈撥片更溫暖,因為它沒有毛氈撥片的那種刺耳的聲音。所以它就像毛氈手套一樣。我真的很喜歡它,因為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做手套。每個人都說,你想做什麼?(哈哈哈哈哈,Jake和Cory大笑)

你可以做的每一件小事都讓它變得更好一點,更圓潤一點,更溫暖一點,更悅耳一點。例如,我將在這里使用拇指指甲的背面演奏這個和弦,類似小二度,並且利用4弦的高音G,但我會用拇指的背面來獲得幾乎像日本箏(Koto)的聲音。(一段演奏示範….)以及一些Campanella的方式(利用4弦和1弦作為主角來安排旋律的編排)….(一段利用食指指腹摩擦掃弦的演示)。如果我在跳弦演奏,那麼我會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比起古典吉他,尤克里里更難獲得更快的跳弦,因為琴弦之間的距離更遠。這也是我為什麼會選擇這樣撥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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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Cory:我看過你的視頻。你基本上只是插上電源,我很好奇你的現場設備(Live Rig)是如何塑造了你的音色,因為我自己也是一名原聲吉他手。

Jake:我的理念是這樣的:當我拿起一個新效果器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插入我的樂器。然後我把其他的效果都關閉,只是聽這個效果器自然的聲音。我有一個最喜歡的Direct box(DW Fearn)。所以這個DW…我不知道他是否與 Jensen Transformer 關系密切,他們過去常常只為他製作這些效果器的定製版本。所以它有獨特的聲音。我的意思是,它與我用過的任何東西都不一樣。我用它作為我的參考,我會直接插入。我有這些非常棒的連接線,我使用的是Analysis Plus 製造的。這就是我的標準。所以我直接連接我的樂器然後聽它,然後我做的就是踩下踏板,聽它對聲音的影響。所以我板上的踏板,大部分都是我感覺到的東西。只有踏板本身,甚至沒有效果器,只有踏板本身以一種使音色更溫暖的方式改善它,擺脫PSO 或壓電的一些嘎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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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個踏板(Pedal)對我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它就是Orion效果踏板的Kafka。這是一個混響效果器,但里面有一個德國的晶片。那是一個前級放大器(Pre-Amp),因為有一個干放大器(Amp)。我的意思是,有一個過載(Drive),有一個乾的(Dry)和一個濕的(Wet)。干信號的前級放大器可以使樂器的音色更加圓潤。那個效果器真的改變了我購買效果器的方式,因為現在我要插入的一些東西,效果可能是致命的。它會毀了我的音色,所以我不會把它放進去。所以,是的,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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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用的循環器效果器(True Bypass Looper)一樣,由於某種原因,這個特定的 Saturnworks的效果器非常適合我的設置。它不會帶走任何東西,你也聽不到設備中電子的那種聲音。 比如有的時候切換效果器會有點吵,但我在已經調整出好的音色後再做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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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y:而且你不在現場演出的時候用麥克風收音?

Jake:是的,現場演出不會。你知道…有些amp SIM在alien base station上的表現很糟糕。我在尤克里里上用Jam Pedals(一個效果器品牌),他們有點基於舊的Tube Screamer,被叫做Tube Dreamer,那很不錯(這些老式復古的型號不會產生amp SIM那樣的問題)。這和alien base station組合的聲音是我最喜歡的聲音,你知道…像是把那種在尤克里里上髒髒的聲音加上過載效果(kind of overdrive that dirty sound for the ukule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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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y:棒極了。我有一個關於合作的問題,因為你的現場表演,你做了很多獨奏,但你也有一個樂隊,你和很多不同的藝術家合作過。對你來說,有什麼真正令人驚訝的合作是你意料之外的?

Jake:好吧,我想這是在2008 年或 2009 年。我與 Yoyo Ma(馬友友)合作,他是我兒時的英雄之一,你知道的。他做了一個與朋友合作為主題的唱片(Friend’s record),並邀請我和他一起合奏(Duet)。《War is Over》,那首John Lennon的聖誕歌曲。太棒了。他帶我飛到 New York,我們一起讀同一首音樂譜,坐在一起錄音,真是太酷了。是的,那絕對是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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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完成了一張應該在 10 月發布的合作專輯,但我們推遲發布了。對,顯然除了現在之外的一切,我必須與很多我最喜歡的歌手和音樂家合作。我之前提到過Sonny Landreth,所以他也在專輯里。Wille Nelson,Bette Midler,Michael McDonald,Billy Strings,Kenny Loggins也在專輯里。所以這會很有趣。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像這樣的合作。最酷的事情是我們基本上都剛剛進入工作室。我的意思是,不是我們所有人,而是我們要與之合作的每一位藝術家,我們都進入了錄音室(兩人)。我只是彈奏尤克里里,Willie Nelson 在唱歌。我彈奏Stardust(一首爵士標準曲,Jazz Strandard),而他在跟著我實時演唱。Vince Gill 是是其中最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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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y:Vince在演奏吉他嗎?

Jake:是的。

Cory:蕪湖(Woo-Hoo)!!!!好的。我在仔細閱讀這張專輯的字里行間,這聽起來像是合作專輯中的夢想專輯。是的。有一群人在夏威夷擁有這些冬季房屋,他們會有一些事情要做。我們有Vince Gill,Wille Nelson,Bette Midler,Michael McDonald,Billy Strings,Kenny Loggins。他們都在夏威夷擁有這些房屋,他們一年中有三個月會去拜訪,他們正在尋找一些事情做,那你為什麼不主持他們一起創作一張專輯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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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ke:是的。有時住在夏威夷是有好處的。我們在夏威夷錄制了4到5首歌,然後在洛杉磯和德克薩斯州也錄制了。

Cory:我等不及要聽了。我太激動了。作為一個有點超越樂器本身限制的人,我認為你所做的事情很有吸引力的原因是你有…..我想這個在之前的播客中提到過,所以我要擴展它一點。上一季的這個播客中,我采訪了Béla Fleck,他是一位超越班卓琴(Benjo)限制的人。Chris Thieley 是我的好朋友,他超越了曼陀林(Mandolin)的限制。我不知道,就像麥可·喬丹和菲爾普斯那樣的人。這種創造力水平如此之高,以至於這種方法(appraoch)和沒有限制的觀念(limitless mindset)幫助你實現了它。那麼,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超越僅僅專注於你所做的事情?在實現你真正想擅長的事情時,你是否有某種觀念和想法可以幫助你做到這一點?

Jake:我喜歡演奏。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的熱情所在。我一直在演奏。但你知道嗎?我必須告訴你這個故事,因為這太鼓舞人心了。那是2006年,我和Béla Fleck一起去Flextones…..

Cory:等等…你也和Béla Fleck一起演奏過嗎!

Jake:是的。他們帶我出去巡演了大約三四個月。我們一起做了很多表演。當我和Fleck一起演出的時候,我們甚至都不會進行眼神交流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讓我震驚的一件事是因為Béla的表現非常完美。我的意思是,他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從巡演開始的那一刻起,甚至在巡演開始之前,你知道,我們去了Nashville(美國田納西州的首府,位於美國中南部),和他們一起排練,上了公共汽車,然後我們巡演了。那傢伙從不放下他的班卓琴(Benjo),他只是不停地練習。我的意思是,他早上醒來的那一刻,他拿著他的班卓琴,就不斷練習。這對我來說是如此鼓舞人心,因為你知道像Béla Fleck這樣的人,就像,他必須練習什麼(他技巧已經如此高超了)?但你明白這就是為什麼他是他,為什麼他能做,他能做的是因為他從不停止,而且他總是在研究新事物。如果他們沒有樂器,他們也會在腦海中思考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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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y:你也一樣嗎?

Jake:是的。你知道,在我生命中有一段時期一切都圍繞著尤克里里。後來我結婚了,有了兩個孩子,然後我開始在生活中找到更多的平衡,有時我知道我不像以前那樣努力練習了。我的意思是,練習少了只是因為你的生活和其他優先事項正在發生,但激情仍然存在。我仍然喜歡它,我仍然盡可能地抽出時間。尤其是在孩子們睡覺的時候,我會待在一邊,我會做一些事情,真正嘗試挑戰自己。在整個居家隔離期間這很有趣,因為你會認為我們現在有很多時間坐下來練習,但要進入創造性的空間真的很難。無論如何,我寫歌一直很困難,但我需要音樂,沒有它我活不下去。

Cory:我有一個關於樂器本身的問題,就像當你聽到電吉他、搖滾吉他時人類聽到它時的本能反應一樣,它給你某種感受。當你聽到古典鋼琴或古典大提琴時,它會給你一個特定的感受,一個普遍的背景或語言,尤克里里就人們如何看待它的聲音而言也包含在其中。它有這種柔和、天真、誘人的聲音。你認為這和人體器官在客觀上的感受有什麼聯系嗎?

Jake:是的,我確實花了很多時間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我發現關於 Ukulele 的一件事,我並不是要過度概括,但我發現人們並沒有真正被它嚇倒。是的,我覺得人們並不害怕拿起它。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開玩笑地告訴人們,但我覺得這有很多道理,你不必成為一名音樂家才能演奏尤克里里。我真的有這種感覺,而且我認為以這種態度,你不會害怕嘗試在上面彈奏一些和弦。

再說一次,我不想過度概括,但與其他樂器相比,比如,小提琴,甚至大提琴,正如你提到的,或者雙簧管和類似的樂器。如果你說,嘿,你為什麼不拿起雙簧管?他們會說,哦,天哪,不,一百萬年後我都無法演奏它。他們非常害怕,而且有充分的理由,因為這些樂器很難演奏。但是用尤克里里,你可以用一根手指演奏很多完整的,四個音符的和弦,你可以從中得到你可以得到的聲音。你可以自己伴唱。所以我認為即時性就是你得到的即時滿足,我認為,這吸引了人們。他們認為這很有趣。經常玩它的人也許不會認真對待它,我認為這也有一定的吸引力。夏威夷的許多孩子一直都在玩它,所以我是玩著它長大的。我是聽孩子們彈奏它長大的。每當聖誕節或任何地方,商場里總會有一群孩子或老人用尤克里里彈奏聖誕歌曲。我們有一個每年聖誕節都會出現的大聖誕老人,巨大的花車,他的沖浪短褲里拿著尤克里里琴。我的意思是…只是有一些事情。我在旅行中注意到,每次當我第一次開始巡迴演出時,我會在飛機上或穿過機場時,有人會說,嘿,盒子里的是什麼?那是小提琴嗎?我會說,哦,不,是尤克里里。他會說,哦,我去夏威夷度蜜月了。他們立即敞開心扉,開始與我分享這些故事。所以我認為它有一些東西可以吸引人們。當房間里有一個新的尤克里里時,人們出於某些原因放鬆了警惕。我喜歡它。

Cory:當你創作和錄制你的音樂時,你是否有意識到這個樂器和歷史與文化的關聯性,或者說在這一點上,你只是坐下來演奏音樂?

Jake:是的。尤其是因為我在這里出生和長大,對吧。我總是想尊重所有在我之前並且激勵的演奏家,這就是在這里出生和長大的最酷的事情之一,那里是一個整體,有點像,血統。當我長大的時候,有一個叫 Eddie Kamai 的人,是四五十年代的第一代尤克里里偶像。他在尤克里里上演奏當時沒有人在演奏的東西,因為每個人都只是彈奏基本歌曲,但他在演奏 Malaguena(弗朗明哥曲式)之類的東西,就像那些沒人會認為他能在這個樂器上演奏的歌曲。後來,還有另一個人叫 Ohta-san,他可能是對我影響最大的人。他演奏了很多爵士樂標準曲目。他是一個偉大的即興演奏家。還有一個關於他的故事,當Chuck Mangioni(美國長號演奏家、配音演員、小號手和作曲家)來夏威夷舉辦他的音樂會時,他聽到 Ohta-san演奏,我想他在那段時間在 Queen Capilani Hotel 演奏。當他坐下來吃晚飯時聽到這首音樂,他想,這是誰在演奏?他們說,哦,這是 Ohta-san。所以他要了一張桌子坐在前面聽Ohta-san演奏。當他在夏威夷時,他每晚都回去聽Ohta-san演奏。我一直認為那真的很酷。所有這些偉大的演奏家,當然還有Israel Kamakawiwo(簡稱IZ,是夏威夷音樂家、歌手、詞曲作者),他是一代人的領袖,他演唱了《Over The Rainbow》。

我的意思是,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們是聽著他長大的。他對我們來說不僅僅是音樂上的偶像。他有一顆宏大的心,並且愛著人們,愛著這里的人。所以對我來說,每當我演奏的時候,我總是會考慮到這一點,總是想尊重樂器的傳統。但與此同時,我也喜歡實驗性的演奏,但我始終確保我不會以不尊重尤克里里這個樂器的方式去做這些實驗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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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y:我喜歡這個回答。我打算去看看其中的一些藝術家,因為我一直對這種樂器的一些歷史和一些音樂深度感到好奇。而且我認為你是我們這一代人中的一員,並且激發了人們對樂器的興趣。因為有的人會說,哦,那個領域還存在什麼其他東西?因為老實說,我認為人們從我們這一代人那里聽到的大多數尤克里里音樂就像藥品廣告一樣,他們說一些免責聲明,然後在背景中播放一些尤克里里音樂,讓它感覺更吸引人。像你說的,沒有威脅。就好比你吃了這個藥丸,可能會得痢疾,胳膊會掉下來….

Jake:是的哈哈!但我們在後台播放尤克里里音樂!

Cory:是的,在這種背景中會讓它感覺不那麼糟糕。我要去看看其中一些藝術家。鑒於這是一個很多吉他手都會聽的播客,很多吉他手都會感興趣一個問題:在尤克里里中,如果你們想更深入地探索這個樂器,該怎樣做?

Jake:我總覺得尤克里里比吉他簡單多了。當我看到吉他手為他們拿起四弦琴時,就像是變調夾在第5品並且只用高音4根弦演奏。但我知道一件事,人們經常對於re-entrant調音和非re-entrant調音會有一種討論。(re-entrant tuning,re-entrant調音是不按從低音到高音順序調弦的調音方法的統稱)。但在尤克里里的傳統調音上,並不是這樣。你有一個 A 作為你的第一根弦,然後它下降到第二根弦的 E,然後你的第三根弦達到低音 C,但第四根實際上跳到一個五度,變成 G。所以你的兩根高弦在外面,兩根低音弦在中間。所以很多演奏者,尤其是吉他演奏者,他們喜歡將第四根弦改為Low G。這樣就完全有意義了,因為現在它就像吉他的前四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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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y:這是對你的一種褻瀆嗎?哈哈哈。

Jake:不,好吧,很多人都這樣做。它更像是一種現代調音,當然也可以。但是我總是使用re-entrant調弦,原因之一是因為它是傳統調弦。但你可以用它做的一件很酷的事情是你可以獲得這些非常棒的聲響:(一段音頻演示)。

你可以獲得非常密集的聲部排列,比如小二度,而他們演奏起來又是如此簡單。你可以用它做的另一件事是Campanella風格,Bela在這方面做得非常好。他會演奏一些這樣的東西,比如,一個D小調音階,所以我要在這里(一弦)演奏D,在二弦彈奏 E,在三弦彈奏 F,對嗎?然後是開放的第四弦上的 G。這樣您就可以聽到所有琴弦相互串連並且同時奏響的聲音,像豎琴一樣的聲音。但 Campanella 效果的想法對我來說真的是….它是這個樂器上獨特的聲音之一。有一個人叫John King,我不知道他來自哪里,但他是一位古典吉他手,然後他轉向尤克里里,愛上了尤克里里,並為尤克里里做了一大堆改編,因為他喜歡樂器上Campanella的聲音。它真的很漂亮、美麗。

Cory:是的,我記得當我第一次意識到你在演奏什麼的時候,我嘗試對你的一些作品去扒譜並在我的古典吉他上實現,但我意識到,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我並沒有re-entrant調弦,所以它無法得到那樣像豎琴或者鋼琴上一樣的聲音效果。所以實際上我非常喜歡這種調弦,因為它確實迫使你以不同的方式思考。如果你願意以不同的方式思考,那麼你真的可以得到一些你無法在吉他上得到的非常豐富的和聲。

Jake:是的,雖然困難,就像當你進行更長時間的演奏時,你知道,因為通過re-entrant調弦,你基本上就像在演奏一個三弦樂器,對吧。所以你沒有太多的垂直運動,在彈奏音階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從左到右在移動。這就是讓它變得非常棘手的原因。因為吉他上的你可以從第 6 弦開始,你只需保持在一個把位,只需向下移動手指,就可以輕松地向下移動兩個八度。但是在尤克里里上,要獲得相同類型的兩個八度音程,就會變得更有挑戰性。我見過有人像曼陀林演奏者那樣做,他們實際上將尤克里里像小提琴和曼托林一樣調弦。然後你就會得到三個八度的音域。

Cory:好吧,我想以最後一個問題結束,它與許多聽眾本身有關,很多聽眾自己本身就是藝術家或者嶄露頭角的音樂家,他們正在努力弄清楚自己的東西,他們試圖弄清楚如何在他們的領域上產生影響力,並且他們正在努力接觸大眾。你對這些人有什麼建議嗎?可能從兩個方面的建議?一種是如何找到他們自己的聲音或他們的東西,然後如何與人產生聯系。對你來說,是 2005 年在 YouTube 上的視頻出現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你稱之為幸運。但有點忽視了這樣一個事實,即你畢生致力於的技巧使你到達了這樣的高度。這其實中有沒有什麼智慧和結論是你想和同樣想做這樣事情的人們說的嗎?

Jake:我一直相信的一件事是我的父母以及教練和老師一直相信的、灌輸給我:首先要專注的是首先要做一個好人,其次是一個好的音樂家。只要你保持這一點,你就會保持正確的優先順序,會讓你走得更遠。你經常聽到專業音樂家談論這個,對吧?就像如果你是多麼偉大的音樂家並不重要,如果你是一個session樂手,但你不誠實,你沒有準時出現,你沒有良好的職業道德,你不善待人。如果你不是一個好人,就沒有人會雇用你,對吧。或者沒有人會想要你,你不會有那些機會,你需要這些機會來變得更好,提高你的技巧,磨練你的技巧。我認為當你專注於這些,並且你仍然有那種奉獻精神,那種動力和一點點運氣,那麼這就是讓你走得更遠的原因。但我始終相信這是關於內心的事情,在你做任何事情之前,你必須首先成為一個好人。

Cory:這真的體現在你的音樂中,我一直很欣賞它並將其與你的音樂聯系在一起,但也正是你作為一個獨立的人的感覺。這與你在舞台上的音樂一樣具有吸引力,你在舞台上表現出的快樂和你的演奏等等…非常感謝今天和我們在一起。和你交流真的是一種享受,我迫不及待地想有一天我能像 Bette Midler 一樣在夏威夷擁有自己的家。不過,希望在那之前,我們能夠親自見面,一起出去演奏和玩音樂。

參考資料:

(1) YouTube:Ukulele weeps by Jake Shimabukuro

(2) Wikipedia:George Harrison

(3) Wikipedia:Brad Mehldau

(4) Wikipedia:Keith Jarrett

(5) Wikipedia:Al Di Meola

(6) Wikipedia:Jeff Beck

(7) Wikipedia:Sonny Landreth

(8) Cory Wong

(9) Analysis Plus

(10) Kafka Reverb

(11) Jam Pedals

(12) Wikipedia:Yo-Yo Ma

(13) Wikipedia:Willie Nelson

(14) Wikipedia:Vince Gill

(15) Wikipedia:Béla Fleck

(16) Wikipedia:Ohta-san

(17) YouTube:How (& Why) Jake Shimabukuro Considers Us All Part of His 「Band」 | Wong Notes Podcast

來源: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