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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丨仿寫電影《蝶變》

前言

《蝶變》是徐克的第一部電影,也是我很喜歡的一部。閒著沒事,加上翻看了一遍央視版的《笑傲江湖》。就想寫點東西。翻寫翻寫這部讓我印象深刻的電影。懷念一下不再流行且逐漸逝去的江湖。

第一章 紅葉手札

梁飲捏著一本嶄新的印書看著,還未看完便合上了扉頁。

「這就是你寫的新書?」

「那是自然,怎麼樣,是不是格外吸引人。」梁飲對面,一個教書先生打扮的人洋洋自得道。

這人面貌不過四十上下。可這頭發卻是根根雪白。江湖有這般異貌之人,非白首書生·韋空帷莫屬。

韋空帷何許人也?他本是一介書生,不會武功,卻用一根筆杆將數百年間的江湖軼事,人間奇案一一道盡。他的紅葉手札已成為內中原,乃至西域都競相走閱的奇書。而他的老婆就是有女廚神之稱的賽西施。當年梁飲初入長安,便得韋空帷伉儷相助。

「恐怕今後的武林筆膽,要交給百曉生咯。」梁飲將書本一摔,搖頭嘆道。在他看來,如此俗套的開場白。就是平康坊的說書人,都嫌棄不用。韋空帷見他這般,也不生氣,只樂呵呵的收起書,給梁飲斟了杯酒。

寫書這門道,豈是梁飲能知曉的。這行走江湖之輩,自詡俠客,亦或草莽。本就讀書不多,識字更少。雖有附庸風雅之輩,但在喜好方面也是大差不差。就喜歡這武林典故,江湖軼事。而且這其中文字,正是愈通俗愈好,愈直白愈佳。而故事情節,也要直擊他們的要害。只要令其讀起來大呼過癮。這書稿酬金,豈不是滾滾而來。

不多時天色將晚,賽西施端著酒菜上桌,三人把酒言歡,無所不談,端陽佳節,梁飲孤身飄零異鄉,有好友相伴,怎不快活。就在三人聊在興頭時,忽聽得門外聲響,賽西施前去開門。確是洛陽府衙捕頭孟周帶著衙役前來。只道縣令有請韋先生至府衙一敘。

見此陣仗,韋空帷心知有異,也不推辭。梁飲唯恐好友遭難,便一同前往。

二 灞橋血案

來至府衙,洛陽縣轉屏風入座,並未為難二人,還特備了兩條懶凳,攜師爺秉燭一敘。

原來,半月前。韋空帷攜最新篇的紅葉手札前往灞橋紙廠,請錢老闆將之付梓出版。錢老闆與韋空帷是老相識了。

當年灞橋紙廠堪堪倒閉,落魄的韋空帷和落魄的錢老闆碰到一處,兩人合力推出紅葉手札,不想暢銷於世,讓兩人脫困窮境。而且錢老闆雖姓錢,但絕非貪財好利之輩。成為莫逆之交。

卻不想今早,紅葉手札剛分發各地書齋,錢老闆卻橫死在書房之中。而前一晚,錢老闆正好在書齋與韋空帷分好了酬金。據伙計說,韋空帷似乎半夜才離去。而錢老闆的死法,與書中提及的盜墓蝶殺一案極近相似。

所謂盜墓蝶殺案,是韋空帷根據幾年前在川渝一帶行走時聽到的詭譎異事。

紅葉手札記載:安史之亂方結束,西南旱災頻仍,山賊四起,民不聊生,出現子食其父,兄食其弟之慘像。飢民中有力氣者競相以盜墓為業,僅會陰一帶一夕之間十三王陵全數被盜。山羊城蝴蝶谷西有一平南將軍墓,相傳墓內金銀珠寶聚斂甚豐。時有盜墓賊寇嘯聚山林,對此墓垂涎已久。終掘得財寶。不想墓坑中湧出鬼面蝴蝶,將為首者活活嚇死。

其餘賊寇,也全數死在了墓坑之中,死相幾近淒慘,百姓相傳,說是他們冒犯了將軍神威,將軍化為妖蝶取了他們的性命。

而錢老闆的屍首,面部紫黑浮腫,脖頸臉上都有蜇傷。手上握著紅葉手札的書稿。內室也似乎被什麼東西撞到掀翻,凌亂異常。這很難不讓人懷疑,錢老闆的死會否與韋空帷有關。不過洛陽縣是個格外聰明的人。韋空帷名聲廣遠,甚至朝中都有人是他的書迷,交情匪淺。以他今日身價,於情於理都不可能殺死錢老闆。可眼下,韋空帷嫌疑最大,洛陽縣若不將其扣押,有失法理。故叫手下萬不可唐突行事,而是「請」韋先生過來。說明詳情,不與他產生衝突,也讓韋空帷上下活動,摘除嫌疑。

韋空帷聽完此事,感傷之餘心中也有了定數。他自願留在府衙,不讓洛陽縣難辦。再拜託梁飲查明案情,還韋空帷清白。

就在幾人要分頭行事之時。縣衙大堂竟有一支黑旗飛射而來。直中堂上桌案。旦見那黑旗用金漆寫著,五行旗主田鋒,拜請白首書生,至洛陽城外一敘。

三 五行旗現

五行旗,田鋒。梁飲摩挲著那支令旗,舉目遠眺山丘上的白衣人。兩人隔得很遠,加之白衣人背朝太陽。讓梁飲辨不得面目。梁飲雖在中原行走已有十年。但江湖上勢力朝生暮死,為權為利,火並拼殺。從來都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更替之快,可能一處地盤一天之內就要數次易主。

故此,他對五行旗這一勢力並不熟悉。對於田鋒其人更是無從知曉。不過還好,韋空惟倒是略知一二。出發之前,韋空惟將載有田鋒生平的手札交予了梁飲。

所謂五行旗,是綠林七十二路烽煙之一,又稱做田字號。雖比不上少林,丐幫這種武林持擘。但也遠勝一般的綠林幫會。生意所涉之廣,遍布洛陽週遭的五行八市。

行事還算正派,頗有聲譽。五行旗之名,得源於他們的獨門陣法。陣依五行劃分,五行旗兵各有能耐,手中鐵旗變化多端,輔以精鋼銅網。困鬥拼殺無往不利,堪為武林一絕。

至於五行旗現任的當家田鋒,韋空惟所知甚少。只知他是上任當家鐵筆判官收養的義子。性情雖孤傲,但為人做事相當得體。五行旗本是小勢力。能做到今日這般地步,全賴此人之功。

此人武功不俗,善使一根漆黑的短棒。還精通奇門遁甲之學。五行旗陣便是由田鋒改進。一手五行幻滅罕逢敵手。

「來者可是韋先生?」山丘上,那白衣人朗聲問道。

梁飲還未作答,白衣人一個鷂子翻身躍下山丘。二人遙距十數丈,旦見他半空中虛步一點,雙臂揚起,整個人刮著一道勁風落在山腳處。

好俊的一手雁行功。未想到五行旗主在輕功上也有此番造詣。

如此離得近了些。梁飲抬眼打量一番,此人瞧模樣不過二十上下,卻留了一嘴的大鬍子。一對貓眼精光乍現。他頭發被白巾蒙著。乍一看倒像是個放牧趕馬的鐵勒商販。

白衣人人也止不住的瞧他。瞧了半晌才大聲道:「你不是韋先生。」說罷掉頭就走。

梁飲見狀忙叫住那人:「閣下且慢,韋空惟身陷牢獄。我是代他赴約之人。有書信與貴幫令旗為證。」

「哦?」白衣人人聽到令旗二字,才轉過身來。見梁飲手中確是五行旗的傳訊令旗。便招手道:「你將令旗與書信擲來。我一看便知真假。」

梁飲見對方狐疑,便將書信捲到令旗之中。手上運了三成力道,一抬手便將令旗釘到白衣人身旁的樹上。

這一會的功夫白衣人的手上已多了一副手套。他眼睛不離梁飲,小心翼翼靠近樹旁。將令旗拔下,檢查一番後將書信展開。復又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兩相對比。點了點頭便將書信收好,抱拳喊道:「梁大俠得罪了,在下銳金旗主白鍾,在此恭候多時。弟兄們,收!」

卻見山丘相對的湖泊與草叢憑空分成了十數塊。隨即詭異的扭曲起來,露出了十多個白衣人。這些人左手弩箭,右手攥著一桿大旗。旗幟竟如銅鏡一般光滑,在陽光下能折射映襯週遭的事物。梁飲不由得吃了一驚,想來這些人就是五行旗下的銳金旗眾。方才他注意力被鍾吸引,與那埋伏的銳金旗眾相距甚遠。覺察不到他們的存在,可自己卻在弩箭射程范圍之中。

倘若有貿然之舉,便會被這路奇兵射成篩子。這五行旗能躋身七十二路烽煙之中。確實不可小窺。

既以道明身份,梁飲催馬上前,白鍾在前引路。山丘上用幾塊巨石當做桌案凳子,上面有用油紙包好的吃食。

其餘旗眾分散開來警戒。只留下了梁飲與白老三。白鍾是個西北漢子,沒什麼禮數。一落座便撕下塊牛肉大啖。還招手示意梁飲一起吃。

梁飲心里裝著韋空帷的案子,又不知這五行旗搞什麼名堂。哪里有此閒心。

「白爺還請直說來意,梁某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白鍾又吃了幾口,便住嘴停住:「讓梁兄見笑了,我和我這伙兄弟一路急行才到洛陽,又在這等了半日。水米不沾牙,著實餓的緊了。對了,你喚我白老三就好。幫里都這麼叫我。」說著話,他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玉扳指遞給梁飲。

梁飲接過扳指仔細觀瞧。發覺在哪里見過,再一細想。卻是那死去的錢老闆手上戴的。

白老三在一旁解釋道:「灞橋紙廠近年來一直與我們五行旗合作。這便是信物證明。扳指一式兩枚,以示身份。錢老闆是我們五行旗重要的盟友。他死了,五行旗自然要為他報仇。

當然,韋先生也是我們的盟友。只不過他並不知曉五行旗也在他與錢老闆的生意當中。」

這一番話,讓梁飲瞬間想明白了些事。五行旗近年崛起,與韋空帷的紅葉手札有莫大關系。想來是五行旗與錢老闆暗中交易。獲得紅葉手札的初稿,憑藉手札中的奇聞異事。搜尋寶物,能人為己所用。

等紅葉手札發行天下之時、其中所記載的東西和人。早就被五行旗據為己有。若不然,他一個小小的灞橋紙廠。既非大富大貴,又無權勢做靠山。何以能包攬武林奇書的印冊發行之權。除了韋空帷的選擇與信任,危機方面,還要仰仗五行旗的庇護。

緊接著白老三又道:「殺死錢老闆的兇手,已被我們當家的捉住。不過他人在距此百里的青雲堡。若要為韋先生洗脫冤屈。還請梁兄隨我到青雲堡走一遭。」

第五章 愁雲深鎖

「趕往青雲堡還需半日路程,我已放出信鴿。大概晌午時候,四妹就能來接應我們。」

天剛濛濛亮,梁飲跟白老三一行人在山羊谷前歇息。穿過山羊谷便是青雲堡。只是谷中山路錯綜復雜,還需先到此處的烈火旗主洪四娘接應。

連夜趕路人困馬乏,不少銳金旗眾倚著山石便睡著了,鼾聲大起。白鋒清點完人數,與梁飲打了個招呼便也隨旗眾一並睡了。

梁飲毫無睏意,多年來的江湖磨礪讓他的耐力比其他人長的多。獵頭人的生活沒有白天和黑夜,有時幾日不睡,有時連睡幾天。

他怕吵到白老三等人的休息。便起身往山羊谷走去,想先去前面探探路,也藉此機會整理整理眼下的訊息。

據白鋒所說,殺死錢老闆的兇手名叫徐文廣,江湖諢號蠍尾針。是個下三濫的江湖敗類,常伴做文士道人模樣,騙財騙色。

此人的易容之術有點東西,武功雖不高,但心思機敏,一直未被官府捉拿到。

錢老闆身死當夜。他突然造訪,不但化妝成韋空帷的模樣,手中還拿著八頁紅葉手札。希望錢老闆收回前幾日刊印完成的的紅葉手札,替換上這八頁。

哪知錢老闆只看了一眼,便說那手札是假的。他雖是富商,但對書法丹青一道也是頗有水平的,更何況他與韋空帷相交多年。

一眼便看出,這八頁手札已經竭力模仿韋空帷的筆跡,可還是有紕漏,而且紙樣也不對。不過錢老闆也給徐文廣留了面子,勸他趕緊拿著假手札走人。

自己並不會追究他的責任。還夸贊了一番他這易容倒還真像。有五行旗撐腰,而且錢老闆並不是江湖中人,所以沒有戒備之心。

誰知他這一番話,倒送了自己性命。徐文廣見被識破,假意退出書房,等錢老闆一轉身,他便趁其不備殺死了錢老闆。

但他行事倉促,還未等處理屍體。便聽到伙計的腳步聲,連忙遁逃。也因此被小夥計誤認成了韋空帷本人。

至於徐文廣怎麼落入田鋒手中,白老三也不知曉,這些事情都是田鋒飛鴿傳書相告。

梁飲看過假手札的內容,不過是一些平常的野史傳聞,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他發現,假手札想替換的內容頁目,卻正對應著盜墓蝶殺的那幾頁。

而錢老闆是蝴蝶活活蟄死的。徐文廣為何要替換掉盜墓蝶殺的內容。而且梁飲同仵作驗過錢老闆的屍身,並沒有中迷藥的痕跡。

錢老闆怎麼會被殺的過程中一聲呼救都沒有。要知道書齋住著不少伙計和錢老闆的家眷。只要有異響一定會被人發現。而小夥計也是半夜出恭碰巧看到徐文廣,純屬偶然。這讓梁飲怎麼都想不通。

看來,一切還要等到了青雲堡,才能真相大白。

梁飲抱臂思付間,山羊谷中不知何時起了一股白霧。梁飲並未在意,他之前留心過山羊谷的地貌,山羊谷正看猶如馬蹄形,谷中重林密佈,百草豐茂。

日出之時,霧氣凝結至此再正常不過。他轉身往谷口走去,未注意被碎石絆了一跤,疼痛之餘不禁苦笑一聲,自己歲數大了。連塊絆腳石都沒注意。

活動活動了膝蓋。便徑直走回了歇息的地方。白老三他們看起來還在熟睡,梁飲也准備休息一下。可他剛靠著石頭坐下。突然發覺有一絲不對、怎麼沒有鼾聲了。

聚精會神一看,這躺在旁邊的人,哪里還有呼吸了。梁飲急忙去找白老三,卻見他仍然靠在石頭上沉睡,可臉上一點血色都沒了。

就這一會功夫,銳金旗所有的人,都在睡夢中被殺了。

「是你殺了他們?」梁飲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第六章 青影縹蹤

「你跟了我們一晚上,卻說人是我殺的?」梁飲轉過身去抬頭仰望。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兩山之間憑空站著一個女子,薄如蟬翼的鬥篷隨風飄揚。

她一腳屈膝,一腳輕點。就那麼站在半空之中。倘若是不明就以的人,一定會以為自己遇到了鬼或者神仙,就是江湖一等一的輕功高手,也絕無可能如此凌空踏虛。

但這逃不過梁飲的眼睛。那女子分明踩在一個纖細的飛索上。飛索則吊在另一根嵌在山壁兩側的滑索,所以才能讓她懸在半空之中,雖有助力,但能如此輕松的在百尺高空施展這一能為。
江湖也不過一人而已,那就是…

「青影子?」

「不錯。」話音未落,也就是梁飲一眨眼的功夫。青影子已轉到梁飲身後。

青影子與梁飲一樣,都是獵頭人。靠賺取懸紅暗花在江湖上謀生。據梁飲所知,她不喜歡與官府之人來往。不過她行事甚是正派,素有俠名。

梁飲的幾位好友提及此人時,都是贊譽有加。只不過梁飲從未見過她。

所以他在洛陽城外發覺有人跟蹤他的時候,並未向白老三聲張,他也想看看跟蹤之人到底有什麼企圖。不過他並未猜到是青影子。如果真是她下的手,倒是自己害了白老三等人的性命。

眼下局勢不明,青影子是敵是友,尚不知曉、如今銳金旗一眾暴斃身亡,是給梁飲添了陡大的事端。原本到了青雲堡拿住真兇便可解韋空帷安危。

卻不想自己眼下倒有可能成為殺人兇手。梁飲雖然心中焦急,但眼下還是要穩住心神,整理思緒。

「梁捕頭倒是坦然自若。」青影子繞到梁飲身前,一身青綠色的缺胯袍顯得她甚是高挑。兩人在氣勢上倒是平分秋色。她語帶譏諷,顯然對梁飲官府之人的身份表示不屑。

自從安史之亂後,江湖上一些朋友知曉他是官府的客卿。都與其減少了往來。梁飲經歷多了也就習慣了。

「依山頂的高度。下面發生什麼你一覽無余。這些人被殺你沒理由看不到。但要是你殺的,也沒必要下來見我。所以懇請姑娘告知,兇手是誰。」

說話的時候,梁飲注視著青影子的臉龐,看她回答時是否神色有異。也第一次看清楚青影子的面容。青影子三十五六的模樣。清秀中有一絲英氣,眉目含笑,尤其是微露兔牙的嘴唇,倒有一絲俏皮。

認真起來卻是一股子生人莫近的清冷。

青影子瞥了一眼梁飲,她俯身拽起白老三的屍身。露出他的脖頸。伸手摸了一下,隨即在風池穴上一捏一提。指縫間已多了一根長針。針成三菱,名喚跗骨。不少暗器名家都愛用這東西。還有半截在白老三的血肉里。但拔出來的部分梁飲已經看到,針上面餵了毒,只有青影子捏著的針尾是安全的。

「我是先你一步回到了這里,但對方出手太快。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們便都死了。不過從他的身形來看,像是個男人。他在白老三身上拿了什麼東西,便往西南方向去了。」

說話時,青影子也直視著梁飲,兩人都在觀察對方。

「那你跟著我們……」梁飲話未說完,青影子便截住了他的話頭。「我並不是跟著你們,只不過是順路罷了。」

「你也要去青雲堡?」梁飲疑惑道。

「不錯,我不光要去青雲堡,我還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去青雲堡,還知道灞橋紙廠死了人,還有紅葉手札里的蝴蝶殺人。」青影子放下白老三的屍身。右手一抖,她護腕上已飛射出一條銀索、整個人也隨之躍上了半空。梁飲瞧得分明,只這一盪,青影子便已躍出十數丈之外。難怪她剛才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自己身後。

「你究竟要做什麼!」梁飲還想追問,青影子已在山羊谷的白霧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女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韋空帷的安危尚未解除,給自己引路的白老三等人又死了,如今又多了一個神秘的青影子。

梁飲長嘆一聲,心想自己總是捲入到這一樁又一樁的謎案之中。既然已經知曉殺死錢老闆真兇在何處,梁飲只能硬著頭皮前往青雲堡。他將銳金旗等人的屍體用碎石掩埋,拜了幾拜,只帶上白老三的屍體,寄希望碰到五行旗的人時能解釋清楚。

晌午時分,山羊谷中霧氣已然散去,盡頭處的平原上,一座偌大的孤堡坐落其上,除了狂風與鴉鳴外,再無其他的聲音,它彌漫在詭異的氣氛之中,靜待訪客的到來。

未完…

來源: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