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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談《最後生還者第二章》:寫在第一章發售前

觀前提示

1.不建議閱讀本文者,包括但不限於:介意劇透;想親自遊玩本遊戲;對此遊戲抱有固定看法;無腦黑;認為遊戲就是娛樂消費品,必須要有趣好玩才有價值…

再次提醒,以上群體不建議閱讀本文。

2.自我批評:本文會包括一些個人解讀,如有過度解讀,請指出。

人物分析

在理解人物性格和內心的基礎上,我們才能夠理解人物的行為和動機,因此才能真正讀懂情節與故事。

喬爾:關於OOC*的討論

一代遊戲會讓玩家認為,喬爾是一名冷靜、果斷而又勇猛的末世生存者。自從真菌病毒爆發後的20年間他一直從事著「走私」的活計,穿梭在感染區之間幫人取貨、送貨、拿取違禁品、干髒活……

  • 末日倖存:喬爾從來不掩飾自己為了生存所做的事情,防衛、殺人……
  • 行事乾脆:遇到有敵意的人出手果斷,能一槍解決的事情絕不開第二槍。
  • 謹慎冷靜:進入封閉空間、到達陌生環境時總是先觀察,且保持高度警惕。
  • 技能過硬:gameplay中,能夠徒手做武器和醫療包、熟悉各種武器槍械;劇情中會尋找安全屋、對常規的危機有解決手段,突發情況也能通過靈活應對化解。
  • 在完成故事後,喬爾的「戰神」形象也被進一步強化,玩家會認為他已經完全掌握了亂世的生存法則。因此,在2代中喬爾和湯米積極幫助埃比,進入WLF房間並「不設防」的劇情設置讓玩家認為是OOC與降智。

    那麼首先我們需要討論的是,喬爾的性格是否發生了變化,而不是一句簡單的OOC。

    *OOC指是人物在短時間內做出了與性格或日常行為大相逕庭甚至皆然相反的事情。

    性格發生變化

    觀點一:Jackson的安穩改變了喬爾

    自從1代後,喬爾在Jackson定居了5年左右,日常任務主要以周邊巡邏、清除感染者為主;偶爾打獵、參加營地的維護工作;當遇到經過的倖存者時也會帶領他們回到營地。

    相比之前,喬爾不僅需要面對感染者,更需要面對不懷好意的倖存者,還需要為了物資而發愁。而當下在Jackson的日子是一種穩定的烏托邦生活——有相對正常的社會秩序,有合理高效的分工合作,有熟人相識的穩定社群。

    喬爾開始享受歲月靜好,也逐漸收起了警繃的神經,防身的本事只用來對付無腦的感染者,而不用再去面對「不可預測」的人類。

    此觀點看起來很合理,但對於5年的安穩是否能抵得上20年的奔波帶來的影響,我無法做出判斷。

    觀點二:並不是Jackson的生活改變了喬爾,是艾莉改變了喬爾。

    1代結尾之後,喬爾從「不擇手段的狠辣生存者」變成了「眼里只有女兒的慈愛父親」

    2代劇情對此也有很多展現:給艾莉准備吉他作為禮物,並教他彈奏;生日帶艾莉去博物館;艾莉被他人詆毀時上去就是一拳…就像一個寵愛女兒的父親,只要艾莉在他身邊一天,他就會一直保持這種狀態。

    即喬爾的生活目標發生了變化,從「沒有目標」到「為了艾莉而活著」。

    *沒有目標:我認為喬爾自從親生女兒Sarah去世後,就失去了活著的目標,但並不意味著他想死。而是處在一種既不能向死也不能往生的狀態,他只是「活著」也只是正好「生還」了而已。

    夸張地講,作為父親的喬爾是感性而非理性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尤其是在失去了Sarah之後,至於自己,沒那麼重要。

    性格未發生變化

    觀點:只是末世的又一次無常而已

    遇到被感染者追擊的埃比時情況十分危急,喬爾和湯米是在誤認為埃比落單的判斷下,為她提供幫助。從始至終喬爾其實都是高度警惕的,無奈WLF是有備而來。

    關於這一點,我將在後文「喬爾之死」這部分詳細闡述。

    艾莉:活著的意義

    玩家認為喬爾視她為女兒,她卻未能殺死「殺父仇人」埃比。這就是2代故事中,艾莉被很多人指責為「聖母」或者「白眼狼」的原因。

    結合1代和2代故事背景:

    在艾莉看來,她自認為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造出疫苗」。

    在和最好的朋友感染後,本以為能「一起變成瘋子也很有詩意」,但具有免疫體制的艾莉獨自活了下來;護送艾莉去火螢營地的路上,泰絲、黑人兄弟……無數人死在了艾莉面前。

    在1代結尾,艾莉對喬爾說「火螢放棄製造疫苗了」的說法表示困惑,因為她知道如果到頭來連這件事都無法實現,前人的逝去和努力全部白費,她也會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2代故事中倒敘了一個小插曲,艾莉特意回到火螢基地,發現了當年喬爾欺騙了自己的事實。她對隨之而來的喬爾說,告訴我真相,我可以和你回去;繼續撒謊,我會離開。喬爾告訴了她,製造疫苗會殺死她的真相。

    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艾莉陷入了崩潰並開始持續地處在迷失之中。

    喬爾救了她的同時,她人生的意義也「失去了」。

    這也是為什麼1代的結尾,喬爾會提到”No matter what, you keep finding something to fight f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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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里的something,將貫穿2代故事始終,成為艾莉一直找尋的東西。

    艾莉兩次復仇

    艾莉為找到埃比,總共踏上了兩次旅途。

    西雅圖

    在喬爾被埃比殺害之後,艾莉從美國中部的懷俄明州一路追到西岸的西雅圖。在很多玩家,包括路人看來,費了這麼大功夫,跋涉了這麼遠的距離,事情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結果呢?艾莉殺光了埃比身邊所有的朋友,甚至還誤殺了一名孕婦;

    隨行而來的傑西被埃比殺死,湯米叔叔被埃比打瘸了一條腿,打傷了一隻眼睛;

    唯獨沒能殺死埃比。

    需要注意的是,艾莉並非是為了折磨埃比而殺害她身邊人,復仇的情感壓過了一切。你不告訴我埃比的位置?你想阻攔我?你想幫助她?那你們都該死。

    在誤殺孕婦之後,艾莉終於表現出了不適,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發現自己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她開始嘔吐。湯米也和艾莉說「就到此為止吧,我們該回去了」。艾莉此時也意識到,衝著喬爾來的埃比,放過了其他人,此時她會感到一種卑劣,一種知曉自己比所恨之人還要卑劣的痛苦。

    如果不是埃比找上門來,艾莉或許就會直接返程回Jackson,如此濫殺的復仇已經讓她心力憔悴了。

    2年後,聖塔芭芭拉

    兩年後,艾莉與蒂娜搬到Jackson附近生活。她們有一座農場,有孩子,有幸福的生活。盡管如此艾莉比起兩年前還是消瘦與憔悴了許多,甚至會出現PTSD,整宿整宿睡不著。

    她恨埃比嗎?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事情還沒有了結;

    她理解埃比嗎?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大家都很痛苦。

    在這一章艾莉的日記里可以看到,她會刻意將畫出來的喬爾眼部塗掉,畫出來的埃比沒有眼睛,但周圍畫滿了埃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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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兩個很重要的細節有觀點會認為眼睛是人靈魂所在之處,通過眼神交流,是心靈的交流。而不敢畫出喬爾的眼睛暗示兩人之間的隔閡,又或是不願面對;反復畫埃比的眼睛,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忘記。

    直到湯米找上門來,說有人發現了埃比的行蹤,希望艾莉能替自己去。

    此時的湯米和老婆分居,身體也大不如前。很多人想不明白為什麼湯米會慫恿艾莉放棄穩定的生活去報仇。

    理由可能是

  • 喬爾是湯米的親哥哥,且兩人關系非常好,為親人報仇是正常且合理的。
  • 湯米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只有近乎於「喬爾女兒」的艾莉有這個資格去報仇了。
  • 湯米的生活並不如意,但他無力改變現狀。
  • 艾莉幾乎沒有糾結,仿佛多年來她就在期待這個了結的時刻。當天晚上她起來偷偷收拾行囊,卻不料被蒂娜發現。蒂娜威脅艾莉,一旦走了自己就會帶著孩子離開,艾莉還是出發了。

    6個月後,艾莉再次從中部追到西岸,到達聖塔芭芭拉。

    她需要讓這個故事有個終結。

    埃比:精神創傷

    由於埃比超乎常人的壯碩身材,鮮有人願意去相信她有一顆極其脆弱且敏感的心。

    自從埃比的父親被喬爾殺死之後,噩夢對於埃比是家常便飯。她總是驚醒,也無法安然入睡。(埃比在2代中初登場,就是從睡眠中驚醒)這種狀態哪怕在殺死喬爾後也未能得到緩解,和歐文在船上度過的那個夜晚是2代中唯一一次,埃比安穩地醒來。

    父親被殺給埃比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埃比復仇的執念也來源於此,來源於這個從青少年時期就開始困擾自己的夢魘,她簡單地認為報仇就會讓自己開心,可事實並非如此。

    埃比:親密關系與歸屬感

    我不認為在遇到勒夫之前,埃比擁有過親密關系。無論是埃比的鹽湖城小隊,還是WLF,埃比和他們的親密程度沒有很多玩家想像得那麼深。

    需要點明一個誤區:同一陣營≠絕對的朋友,敵對陣營≠絕對的敵人。有深度的遊戲不會有這麼臉譜化的人物關系。

    埃比從始至終,都認為自己是火螢而非WLF的人,自從父親死去,火螢解散之後,對她而言沒有「家」了。WLF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個不得已的選擇,一個寄居所,而非家園。

    盡管WLF是一個高度軍事化管理的組織,大家聚在一起也只是因為個體無法生存,才需要集群來得以在末世生存,這樣的組織管理形式上是嚴格的,但人際關系是疏遠的。對比來看,WLF是一個依靠軍紀管理的非熟人組織;Jackson是一個依靠自發和道德管理的熟人組織。

    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盡管和許多人同處一所大學,朋友、舍友、同學、其他人的地位排序並不相同;

    舉個較為匹配的例子,公司中的朋友(如果有的話)、部門同事、其他部門同事排序也並不相同,一旦有更親密的外人便會輕易打破;

    舉個更加極端的例子,盡管很多人共享著國籍身份,但也並不能阻止人們相互攻擊,對吧。

    這也能解釋「埃比」跳反,甚至對同一陣營下手的原因。

    爭議劇情

    喬爾之死

    爭議點1:「喬爾被埃比用高爾夫球桿擊打致死」 過於屈辱,他需要一個體面的落幕

    首先我們需要搞清楚,什麼是「體面的落幕」。

    這本身就是一種英雄主義的描寫和敘事,玩家希望角色華麗而光榮的死去。希望他們死於強敵,死於盡興的戰鬥,而不是死於時代與無常。

    前者只有浪漫,後者浪漫而又無奈。

    但喬爾並非英雄,末世不是亂世,這個世界不需要英雄。1代和2代遊戲也從未有過英雄主義的描寫。玩家對喬爾的感情,實際上是來源於」遊玩中的共情「,可對於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喬爾只配下地獄。

    這樣強烈的戲劇衝突也導致了玩家遊玩體驗、遊戲角色本身,以及上帝視角間的不協調,在後文,我將探討改進的可能。

    爭議點2:喬爾自報家門

    首先:「毫無防備」並不准確,喬爾謝絕了WLF卸下馬鞍的幫助(盡管此時WLF並不知道喬爾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並表示稍後就會離開;但湯米自我介紹後,喬爾緊接著說出自己的名字,盡管可以通過常識和閱讀理解得出理由,此處也是我認為劇情中唯一一處編排硬傷。

    除去前文提到的性格改變,另一原因可能是喬爾沒有想到會有人專門尋仇。

    原因有兩點:

    1.喬爾不認為自己有仇家。

    喬爾之前並未出於特定的利益和目的而殺人,他是為了自己與他人的生存而戰鬥。在他眼里這屬於正當防衛,很難有人會認為正當防衛這一行為將導致自己結下仇家,只會覺得」他是來殺我的,我必須自保「,從而不斷強調這一行為的合理性,不久也會忘得一干二淨。

    畢竟自認為「我沒有做虧心事」,又怎麼會怕鬼上門呢?

    2.末世中的復仇成本十分高昂。

    無論是獲取信息,抵達目的地都要冒著極大的危險,即使有仇人,也犯不著以極大的不確定性來把命賭上。

    如果上述兩條成立,我認為喬爾自報家門是說得過去的,但並不高明甚至極其愚蠢,我也會在後文探討此處更為合理的呈現方式。

    埃比跳反

    爭議點1:埃比為了保護疤臉幫(WLF的敵對陣營)的勒夫,不惜和WLF動手

    首先復盤劇情,當WLF發現埃比護著勒夫的時候,用槍指著埃比並給她3秒時間離開「這個疤臉幫的人」,盡管埃比表示「他救了我的命」,「他已經不屬於他們了」(事實確實如此,勒夫和姐姐從疤臉幫離開後就被認為是逃兵,也一直在被追殺)。

    但WLF卻並未表現出要放過他們的打算,當有人表現出要傷害陌生兒童的意圖時,旁觀者也很難只是袖手旁觀,更不用說是「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人了」。

    而當勒夫的姐姐向WLF開槍後,埃比徹底失去了談和的機會,並被迅速認定為叛徒,WLF立刻向她和勒夫開槍。

    從這一瞬間開始,埃比徹底再也不屬於WLF陣營。

    除去前文談到的」歸屬感和親密關系」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套入「同一陣營=絕對的朋友,敵對營=絕對的敵人」這一觀點,埃比的反擊也是成立的。

    爭議點2:埃比和勒夫僅相處3天,情感聯結過於深厚了。

    首先復盤設定:疤臉幫和WLF的孩子從小就被告知對方是敵人,他們在「仇恨教育」中長大。在先前勒夫和埃比的相處對話中,雙方都充滿了偏見和誤解,「他們說你們……」是兩人常提到的句式。

    但當和勒夫有過超越生死的經歷之後,面對這個具體的人,埃比不僅無法去恨,更會對雙方從小接收的仇恨教育感到懊悔與無奈。

    因為這里出現了「預期失調」,埃比從小就被告知疤臉幫是壞人,只會對WLF不利,埃比也在行動中踐行著這一準則,殺掉疤臉幫的人。

    可當活生生的疤臉幫出現在她面前,同生共死甚至救了她的時候,這種失調的預期帶來的反差更加強烈。「我本假設你一定會殺我,可你卻救了我」,就像是「壞人」做了一件大好事,你將很難去評價他的好壞,何況勒夫並不是壞人,只是埃比被教育到「他是壞人」。

    埃比的朋友歐文曾談到自己在擊殺一個疤臉幫老頭時難以下手,盡管他之前已經這麼做了無數次——但當老頭放下武器,轉過身,做好去死的准備時。稀鬆平常的開槍殺戮卻讓他感到難過,隨之而來的痛苦讓他困擾。

    這個插曲也將成為後文故事的伏筆,我姑且稱之為「惻隱之心」,並且它可以用來解釋很多東西。

    兩次對決

    劇院

    埃比之所以放過艾莉,極大的原因是勒夫的在場。

    在艾莉被打倒在地後喊出「她懷孕了,放她走」 ,如果不是勒夫喊出了那句」埃比,不要」,此時的殺意正濃的埃比一定會將兩人全部殺死。

    讓一個陌生少年看到殺害孕婦的過程尚且是不道德的,更何況是親近之人。夸張地講,正是這句話勸住了埃比,讓她過熱的大腦冷靜下來,丟下一句「別讓我再看到你」 便無奈地離開了。

    其次,就是上文說到的埃比與他朋友並非有極其深厚的羈絆,甚至曾經作為她戀人的歐文,在成為她人的丈夫後,埃比其實無法找到復仇的理由,夸張地說甚至沒有復仇的「資格」。

    此外,埃比並未選擇趕盡殺絕、斬草除根的復仇,我並不認為僅僅是「原則問題」。當復仇者狠不下心來斬草除根時,也會建立起「被復仇」的預期。夸張的說,當埃比選擇復仇後,她其實是知道可能帶來的後果的,但她仍然選擇這麼做,潛意識里包含了需要面對這種情況的預期。因此對於朋友被殺,她更多的是傷心與憤怒,而非「我一定要報仇」。

    海灘

    當艾莉找到埃比時,她被綁在海邊的柱子上,已經被響尾蛇虐待得不成人形,曾經壯碩的身材不復存在,她甚至比艾莉還要消瘦。艾莉將她放下來後,埃比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解救勒夫,隨後兩人便准備坐船離開。

    再談《最後生還者第二章》寫在第一章發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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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艾莉追上前去,拿出匕首,示意埃比來和自己戰鬥。

    體力不支的埃比終究是不敵艾莉,艾莉將她按在水中,就在埃比快要窒息而死時,艾莉放手了。

    正是此處的放手讓玩家如此不適,後文我將探討改進的可能,此處只分析合理性。

  • 「惻隱之心」,當面對一個比自己弱很多的對手時,正常人是很難下死手的。
  • 一旁的勒夫十分虛弱,殺了埃比,勒夫一定會死。
  • 艾莉認為喬爾不希望她這樣。
  • 結局

    為什麼不殺

    艾莉與埃比是一體兩面的,她們是兩個相同卻對立的角色,兩人都被復仇所困,兩人都是「少數群體」,團體的功能對她們而言都很弱。

    1.自我救贖之旅

    有玩家認為,艾莉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甚至丟下家庭,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卻在即將復仇的那一刻收手,讓人難以接受。我認為艾莉此行只是想要一個結果,而不是簡單的「殺死埃比」,她只是想要搞清楚自己為何而活,想要自己的人生能夠重新獲得價值。

    甚至更通俗的講,艾莉只是想「出口氣」,她不想再這樣擰巴地活著了。

    2.與喬爾和自我和解

    結局的閃回中,艾莉想起了自己和喬爾的談話,艾莉說道「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但我願意試一試」。艾莉不再迷失於「自己意義的失去」,她會試著keep finding something to fight for。很多玩家說「艾莉不報仇就是喬爾白教了」,事實上如果艾莉痛下殺手,才是喬爾白教了。那樣的艾莉除了陷入復仇的虛無,她還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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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的改進方式

    喬爾之死

    改法1湯米和喬爾進入WLF小屋的時候,喬爾不小心落在後面了,湯米情急之下大機率會直接喊出他的名字,這樣無意中泄露身份會更自然。

    改法2在與埃比一起逃亡的時,湯米因為情況危急喊出喬爾的名字,此時引起埃比的注意,進入小屋後,埃比幫湯米喬爾進行介紹,從而引起眾人的警覺。

    兩次對決

    劇院:

    埃比打艾莉讓玩家有割裂感。

    改法1:直接用CG,但缺點是沒有gameplay

    改法2:讓玩家操縱艾莉,但被埃比的AI壓制,控制玩家處在弱勢一方,玩家在面對埃比時將不會出現割裂感。

    海灘:

    改法1:不改變Gameplay,在埃比和艾莉打到船邊時,讓勒夫用極其微弱的語氣說一句話。

    改法2:讓玩家操縱埃比,被艾莉壓制,被按倒在水中後透過水面看著艾莉的臉,然後讓艾莉放手。埃比上船後昏倒,眼前一黑,畫面切換到坐在海邊的艾莉。

    結語

    《TLOU2》是目前我個人評價最高的作品,我並不認為它是1代的狗尾續貂,不管是世界表現、角色塑造還是劇情編排,都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了1代,把電子遊戲劇本從單純的娛樂產品向嚴肅藝術過渡。但也因為其真實,刺痛了部分人不願意面對自己「真實的卑劣的」虛偽。

    我承認自己的虛偽,承認自己的擰巴,承認自己的虛張聲勢,它讓我反思,讓我能夠試著面對人性的缺點。

    如果有續作,可能是艾莉尋找意義的故事。

    希望有生之年還能玩到《TLOU3》,把電子遊戲的敘事提升到新的高度。

    來源: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