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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為你寫的歌,你,知道嗎?

記得應該是高曉松說過:「寫歌是一種癮就像回憶是一種病而感傷則是終身治不愈的一種疾病」

寫歌有很多種方法,有先寫曲子然後再填詞的,也有歌詞先寫好然後再譜曲的。而木木屬於後一種,如果不把詞寫好他是無法譜曲的。

木木從初中開始接觸吉他,剛開始只是學了一首曲子,然後就開始每天沒日沒夜的彈吉他,但是……他不會彈唱。他羨慕別人一邊彈一邊唱,他覺得這是最酷的表達方式。那時候只要電視里播放有人彈吉他,他必會認真觀看。記得那會兒正在播放《家有仙妻》看到醜醜的陳天貴抱著吉他彈唱自己寫的歌曲的時候,木木更是憧憬的不行,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自彈自唱?什麼時候自己也會寫歌?

年輕時為你寫的歌,你,知道嗎?

木木拿著那本被翻爛的劉天禮所著的教程,這是一本手寫印刷的書,書頁泛黃,頁邊頁腳破損,每次木木翻看時都要很小心。

書里的教程很簡單,簡單的和弦,簡單的記譜方式。木木只會里面一些簡單的獨奏曲。就這樣簡單,單調他依舊彈的樂此不疲……

年輕時為你寫的歌,你,知道嗎?

年輕時為你寫的歌,你,知道嗎?

就這樣木木天天晚上吃完飯彈著吉他,有時彈到天黑都沒有開燈,他說不用看左手(盲彈)應該是從那時候練出來的。有一天中午,在家吃完飯,木木隨手翻到了一個彈唱的歌曲《光陰的故事》。他按照這個伴奏型彈起來,自然而然的隨著伴奏唱了起來!等整首歌結束,他興奮地無以言表,終於,終於會彈唱了,於是再次彈唱起來,那個中午彈了多少遍不知道,他說下午去教室上課的時候遲到了……

木木彈了好幾年琴,只要學校有文藝活動他都參加。他心里寫歌的想法一直存在,那會兒北京有個藝術學校,電視里播放第一批畢業的學生作品時,一個男生自己作詞作曲的一首歌現場彈唱起來。木木很喜歡這首歌,自己生生扒下這首歌在大家們之間廣為傳唱。木木甚至想去報名學習,當然沒有如願……

年輕時為你寫的歌,你,知道嗎?

那時候木木總覺得一個人如果不在18歲之前學會做什麼那麼以後也不會做的出色。所以,木木開始嘗試寫歌,寫的第一首歌被大家們笑談怎麼那麼像紅樓夢啊?

一次他和一位琴友約定,互相寫詞互相給對方譜曲。於是琴友寫了一首描寫朋友在一起開心的歌詞,而木木呢,寫了一首描寫他暗戀一個女孩兒好長時間未果的的歌詞……

雙方互換歌詞後,各自開始譜曲。木木譜的曲調很歡快,但是對方卻譜不出來。木木實在捨不得這首歌詞,就跟對方說還是我來譜曲吧。

回到家,木木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譜出來了,用他的話說一蹴而就,感覺十分鍾都沒有。譜好後,給朋友們試唱,聽取意見略微更改了一兩個小節的尾音,這首歌就完成了。

木木常說,這是他寫的最滿意的一首歌,在給別人唱這首歌時都會得到大家的肯定。木木有些自豪的對我說在那個得自己用按鍵編寫鈴聲的年代,有個同事用的松下的手機,他用這首歌的前奏編寫了鈴聲,隨著松下手機特有的布穀鳥音效流出來,讓木木大大的牛逼了一回。

年輕時為你寫的歌,你,知道嗎?

記得張宇曾經說過,他寫的很火的歌曲都是自己靈感一來馬上寫出來的,而那些細細琢磨反復推敲的歌曲反倒不被大眾認可。

之後木木開始自學電腦midi為這首歌製作midi音樂。說著木木給我翻出了這首midi播放起來我聽著配器里有吉他、貝斯、鼓、弦樂等。里面甚至有二聲部和聲,吉他solo間奏等等。聽著雖說有略微的生硬,這可是他一點一點琢磨用鍵盤一個鍵一個鍵敲出來的。

很可惜這首歌的女主角並不知道這首歌的存在,木木說有時候他幻想著她知道這首歌會是什麼想法呢?《光陰的故事》里有句歌詞「年輕時為你寫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木木自我嘲笑到她都不知道何談忘記呢?況且這都20多年過去了,沒有什麼必要讓她知道吧。

我卻覺得還是有必要讓當事人知道的,不為別的只為當初你為她的用心。木木只是笑笑搖搖頭。

這是一個系列故事,記錄以前我身邊一起玩耍大家的故事。下一篇《老船長何時再啟航?》

後記:如果你整篇看完(感謝你看完這絮絮叨叨的記事)覺得有些遺憾現在不必可惜了,就在前兩天木木跟我說他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對方,在同學群里聯繫到了她。她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聊起以前的事有的記得,有的不記得。他將小樣發給了她,並告訴她這是給你寫的歌,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但對木木來說足夠了。是的,年輕時為你寫的歌,你知道了,也就足夠了。

後記的後記:

這是一篇在17年夏天寫的小散文。當時還是在新浪Blog網誌上寫的。估計大傢伙也猜到了,其實文中的木木就是筆者,之所以用第三人稱記錄也許是因為當年的靦腆吧。

之所以對方麼有太大反應是因為愣住了,想了很久很久,隔天才給我發了回信,那是一條好長好長的微信。回憶了過往,回憶了她當時的想法……正如SHE所唱的那首成名曲那樣,「再靠近一點點……」但這些都成為了過去,她也成了我心中的白月光。

至於為什麼寫這個,也許只是為了曾經的純真情感,記錄一下吧。

後來,某年的除夕夜,侄子跟我聊著他笨拙的追女孩子的方法時,我跟哥哥提起了這段經歷,哥哥跟我說,你這簡直就跟岩井俊二的電影《情書》一樣啊。

哥哥說整部電影都是為最後的一幕做鋪墊,那一幕直擊心靈。

年輕時為你寫的歌,你,知道嗎?

《情書》這部電影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但一直沒有看過,甚至當年買了DVD也從來沒有看下去,總覺得沉悶……

但是很奇怪,當時就覺得這個片子為什麼在其他作品里也能看到?比如某MTV以及某TVB的劇集里……

哥哥的推薦,我決定還是看看這部電影,下了這部片子,在上班路上的地鐵里一早一晚看完了,說來奇怪,看完最後一個場景到電影結束我竟然內心覺得毫無波瀾,很平靜……平靜到內心是一片空白,突然想到了和她的種種過往,就這麼錯過了……眼里發熱 視力模糊的我在地鐵西直門站的換乘交接處哭得像個傻B……

為你寫首歌,未曾告訴你,多年後才讓你知道,這是不是最長情的告白?

來源:機核